景行聽這話明白了,隻是搖了搖頭,便是道:“我們趕緊過去瞧著吧,這會兒估計方玲他們已經進村了,別惹出什麼事才好。”
“嗯,二愣子就聽你話,有你看著應該好些。”
“保險起見你去叫薑高武,讓他也一同過去,別叫太多人,這種事還是別鬧大,到時候二愣子不好做人。不過讓其他人候著,要是有個風吹草動趕緊增員。”二愣子有一把蠻力,要是真鬧個啥,至少得幾個大漢才能擒住。景行可不希望二愣子這麼好個人因為個女人載了,還是這麼個不靠譜女人。
江麗珍應下,兩個人分頭行動。景行趕到二愣子家時候,方玲和那個男已經屋裏邊了。二愣子一臉鐵青,悶那一句話也不說,場麵氣氛凝固住了。
二愣子這些年雖說賺了不少錢,可基本都貼給方玲了。自打跟了景行幹,手頭上也存了些,不過他打算多存點再弄個漂亮功能齊全房子。因此現住這房子破敗不堪,遠遠看著特淒涼蕭索。
二愣子是個好幹淨喜歡收拾人,而且知道方玲要回來,明顯又認真收拾了一番,可依然不能掩蓋這裏寒酸。
三人並沒發現景行到來,方玲背對著景行,和另一個男人雙手交握好似一些狗血電視劇裏被阻止一起鴛鴦一樣,十指相扣緊緊貼一起麵對封建家長鐵血拷問,不依不饒不願放棄。景行其實並沒有看到方玲和那男人表情,可一看到這架勢,腦海裏就出現了那樣場景。
“峰哥,事情就是這樣。我和瑞是真心相愛,我知道我很對不起你,但是請你成全我們這美好愛情好嗎?”
方玲聲音甜膩膩,說著這些令景行無比熟悉台詞,讓他不由一震,雞皮疙瘩都能稱斤賣了。近是撞了什麼邪,啥奇葩都竄從精神病院跑出來蹦躂了。
二愣子黑青著臉,目光灼灼。景行從未見過他這樣陰冷,隨時會爆發施虐一樣。景行心裏咯噔了一下,心裏祈禱薑高武點來,要是二愣子真發飆他這小身板可扛不住。望了望另個男人,估計也就剛一米七出頭比他還要瘦,長相倒是挺斯文顯小,可一看就是武力值渣。
景行覺得這事估計有點麻煩,這方玲比想象中中毒還深,因此趕緊打了個電話給吳庸請求增援。
景行看二愣子心中不安,可方玲卻不完全沒感受到,繼續那說道:“峰哥,你是個大好人,值得好女孩。我一直把你當哥哥看,希望你可以找到幸福,我和瑞一定會日夜為你祈福。”
景行實聽不下去了,直接走了進去,語氣十分諷刺,“這裏演瓊瑤劇呢?不,瓊瑤好歹也影響了一代人,這種低劣台詞怎麼會出自他手。”
方玲看到景行微微愣了愣,旁邊那個‘瑞’見到自己女朋友被暗諷出聲嗆道:“你是哪裏蹦出來鄉巴佬,怎麼可以這麼說玲!”
景行這才看清那個‘瑞’長相,說實話那樣貌那身板比起二愣子實差太遠了,而且還帶有高人一等傲氣,看那表情就知道是有多瞧不起這個地方這裏人。這種人景行公司裏見多了,典型眼高手低,脾氣很大自以為是可事卻幹得一塌糊塗,喜歡抱怨,總覺得自己懷才不遇,總之就是惹人厭煩貨!
景行沒理會他質問,隻是對著方玲道:“方玲,你這些年讀書讀傻了?還是被藥水泡壞了腦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故意上門打臉呢?我們家黃峰對你那是從心底好,啥好吃好喝都先緊著你,可你瞧瞧你幹什麼事。”
方玲小臉含著淚水,一副我見猶憐模樣,“行哥,你誤會我了。我知道峰哥疼就是我,他肯定很希望能看到我幸福,所以才會把瑞帶回來,讓他放心。希望他徹底忘了我,去尋找自己幸福。”
景行聽這話真是想一巴掌扇過去,這麼惡心人中午還讓不讓人吃飯了。對於神經病景行也不想說太多,完全不一個頻率壓根沒得聊。
景行拍了拍二愣子肩膀安慰道:“兄弟,哥知道你委屈,可這樣女人不要也罷,哥會給你找個好。你要是心裏憋得難受,這女人咱不好打,就把這白切雞給狠狠揍一頓。”
這下方玲和秦瑞都跳了起來,秦瑞推了推眼鏡,一臉憤慨指著景行罵道:“粗俗野蠻!怪不得玲子會不想再回到這個村子裏來,這裏簡直就是原始社會!看看這房子,我當廁所都嫌破。”
方玲這時候說:“行哥,你這太丟我們壽河村臉了,你也是個大學生,怎麼,怎麼這素質?”
秦瑞一臉鄙夷,“所以說農村就是農村,就算披了鳳凰皮也不是鳳凰。”
方玲歎了口氣,一臉痛心對著秦瑞道:“瑞,這裏畢竟是我家鄉,他們畢竟是我老鄉,你不要生氣好嗎。”
“寶貝,我怎麼會為這種人生氣,隻是心疼你,竟然會這樣環境裏長大。”
“瑞……”
兩人含情脈脈對視相望,景行覺得自個前幾十年白活了,他也算閱人無數,卻沒見過這麼奇葩一對。這一對不一起真是天怒人怨,必須絕配,否則可就要禍害其他人了。
兩個人感情交流結束,方玲又一臉溫柔對著二愣子說道:“峰哥,我知道你不是那樣人,你很善良純真,是這個世界上對我好人之一。我非常感激你這些年對我做一切,可愛情是不可以勉強,我不愛你,如果和你湊合一起對你來說是一種不負責任,是一種傷害。我不希望你和瑞傷心,你以後做我哥哥,祝福我和瑞好嗎?如果能得到你祝福,我會非常高興。”
秦瑞這時候遞上一個信封:“這些年你照顧方玲也算費了不少心思,這裏是五千塊錢,算是補償你。做人也不能得寸進尺,其實我們大可以不回來,你壓根不可能找到我們。隻是我們不希望用這樣殘酷方式,希望你能看到我們是真心相愛,會感動從心底祝福我們,就算不能,今後大家就各走各路吧。”
景行差點沒笑出聲來,“五千塊?三年學費都不止五千塊吧?”
方玲卻一臉不認同,有些鄙夷望向景行,“你怎麼這麼俗氣呢?行哥,你可是大學生,不能因為做了生意就變得這麼市儈,會被城裏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