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諷刺笑道:“你還真是土豪,這些玩意也能隨隨便便給人嗎?我要是拿錢跑了怎麼辦?擁有這些,我能創造個龐大後宮團了,幹嘛死吊你這歪脖子樹上。到時候你豈不是人財兩空?”
“那就當我提前退休,把梁氏傳給辰辰了,反正你再怎麼不稀罕我也不會虧待辰辰。當然,這一天還是不要來臨,我好養活得很,你就賞我口飯吃就行。”梁昊權說著突然笑了起來,一臉賊精,“這是上天都助我啊,你明明一男偏有那功能,讓我擁有我們兩個人孩子。你不管怎麼想踹開我也切不斷這聯係,所以我咋賭都不虧啊。”
“如果我是因為錢而和你一起……”
梁昊權直接做了個停手勢,“我現沒錢了,你這假設不成立。況且你要真這麼貪婪,當初再梁氏能吃成個大胖蟲子了。哪裏會像現,為了個莊園愁得頭發都掉光了。”
“哪有你說這麼誇張。”
梁昊權看著他,“你現特想建立一個有規模又具特色正規酒店吧?隻可惜口袋空空,隻能這發愁。”
景行愣了愣,“你怎麼知道?”
梁昊權指著自己眼睛:“眼睛終於長臉上了。”
自從有了強勢宣傳,加上五一大假,使得越來越多人認識和了解壽河村以及青山莊園。有不少人慕名而來,這使得景行之前造小竹樓旅館爆滿。還有一大部分人被排外,不能入住,使得旅程縮短,損失不少利潤。
雖說許多人對這小竹樓十分好奇稀罕,可畢竟是不太正規酒店,有些人講究依然希望能入住頗具有規模正規酒店。現客流量逐漸加大,這一需求若得不到滿足,會極大製約莊園發展。
基於總總,景行很想建立一個專業又具有特色酒店。可這資金基數過於龐大,就算是一般商務酒店,裝修一間屋子也得好幾萬,這還不算建房子錢。這上百間建下來至少得好幾百萬,以他現資金根本建立不起來。
除了這樣酒店,他還要建造不少特色小竹樓,還要開發區域,哪哪都要錢。這莊園越發展,賺得越多花得也越多。而且隨著規模越來越大,他野心也隨之大起來,原本他隻打算給家鄉人提供一個工作機會,讓自己擁有一個夢想莊園,可現他已經不僅僅滿足於此了。
景行並沒有將自己煩惱述說給任何人聽,這是多年養成性格,報喜不報憂。沒想到,全都被梁昊權看眼裏。
景行並沒有被梁昊權冷幽默逗樂,而是搖了搖頭,“你這個行為很衝動很愚蠢,不管從哪個角度分析,都是糟糕決策。”
“也許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那就再蠢一次吧。不是為了讓你安心或是信任,隻是為了讓你看到我決心。好了,別糾結了,反正這事已經做了,後悔也來不及。折騰來折騰去,外部人知道,肯定以為梁氏出了什麼狀況。要是害得梁氏股票就大跌,不知道多少人得跳樓,咱們積點德,就不幹這事了。”
“可是……”
“時間不早了,大家肯定都等著我們吃飯呢,早點回去吧。”梁昊權站起身來,自然而然牽住景行手。
“我依然保留自己意見,你這個行為非常愚蠢。”
“行啦,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景行怒道:“又不是我讓你這麼幹!”
梁昊權被噴了一臉,抹了把臉:“哎喲,我現一窮二白了,全靠老婆養了,就不能讓我嘟囔幾句啊?好了好了,別生氣,是我又蠢又賤,我樂意。你白得一大筆錢,就算不欣喜若狂,也別擺著臉啊,被別人知道非被說成矯情。”
景行白了他一眼,他已經不指望梁昊權會有多大改變了,雖然現開始做些從前從沒有碰過事,可他本質上霸道、執拗、一意孤行,卻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別明天我去查時候,梁氏現變成了個空殼子,負債累累。”
梁昊權差點被地上藤蔓絆一跤,哭笑不得道:“我這個人是缺點很多,可也不至於這麼惡毒吧?”
“天上不會掉餡餅,我怕這不是餡餅而是炸彈。”
梁昊權撫著心髒,深吸一口氣,“你是故意要把我氣死好讓這協議現就成立,然後帶著厚厚嫁妝重找下家嗎?”
“是聘禮,謝謝。”
梁昊權憋著笑,明顯一副大家都知道,我就不跟你口頭上計較模樣。
景行終於忍不住嘴角往上翹,雖說這事令人震驚,可說不高興絕對是假。金錢雖然被人視為俗物,好像用愛情裏會玷汙純潔感情。可同時金錢又是一個現實表象,願意將所有身家讓另一個人保管,不僅僅是一個信任能解釋。不管一個人身家是多少,敢付出全部,從側麵可以表現出決心。完全把對方當做‘自己人’,才會如此信任。
景行也是個惡俗人,就算他不貪這筆錢,依然為會此所代表意義感到開心。感覺到被金錢砸到,是種侮辱?哦,這樣想法絕對不會存他三觀。
“希望你明天醒來不會悔得咬碎一口牙,我可不是左小佐,這些東西進了我口袋就不可能會出去了。你也別妄想做什麼手腳,我好歹梁氏這麼多年,也不是沒有自己暗樁。”景行笑得陰測測,語氣帶著濃濃警告。
“停,今後別說那個人名字,這不是讓我們一起自慚形愧嗎。”
景行這才笑著沒張口,可走了兩步,景行又忍不住道:“梁昊權,那文件是真啊?”
“原件後天就給景總您過目及保留。”
“後悔了沒?”
“有點。”
“沒戲了,拿不回去了。”
“那你對我好點。”
“看你表現吧,伺候我高興了,我會考慮每個月給你兩毛錢零花錢。”
“嘶——好多!”
微風輕輕吹臉上,陽光透過樹葉灑下來暖暖。樹林外陽光很燦爛,照得人眯著眼昏昏欲睡。
“小行。”
“恩?”
“我沒牽錯手,真好。”
兩人就這麼手牽著手走回家,景行內心也鄙視自己有了錢這態度都不同了,可實舍不得此時寧靜和踏實,一直不願意分開。
兩人走到院落門口都沒有鬆開,直到薑媽媽抱著哭鬧辰辰走出院門,景行反射性甩開梁昊權手,跟偷/情狗男男似,惹得梁昊權一臉哀怨。
景行哪裏還顧得上管他,直接奔上去先逗弄兒子了。辰辰哭得很傷心,眼淚汪汪小臉都漲紅了。景行把辰辰抱過來,辰辰委屈把小臉貼景行臉上那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