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飛,是你嗎?”
韓光輝聲音顫抖著,景行轉身那一瞬間韓光輝仿佛看到了景文飛。也是同樣陽光燦爛日子,景文飛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開心朝著他揮舞著,陽光照他臉上整個人都帶著光暈。兩個人那天為了慶祝那天還去拍了照,這一張相片是他們此生唯一一次合照。
一旁警衛員顧衛海看到韓光輝恍惚模樣不由一愣,他韓老身邊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失魂落魄樣子。韓老是軍中戰神,是誰也沒辦法打敗英雄。雖然這些年退居二線,淡出人們視線,許多人已經忘記了這麼一個人存。但是顧衛海軍中,韓老是個不敗神話。顧衛海知道自己被調做韓老警衛員時候,一晚上激動得沒睡好覺。
可是就是這樣人,原來也會出現這樣表情。再怎麼神一樣人物,終究也隻是個人,有自己七情六欲,隻不過平時被隱藏起來,不泄露自己脆弱一麵。或許是因為少見,所以帶給他震撼也越大。
景行一看到韓光輝立刻就認出來了,韓光輝相片流落外並不多,他看都是至少二十多年前照片。韓光輝比起二十多年前蒼老了許多,雖然依然能看到當年馳騁沙場颯爽英姿,但是不得不承認,英雄已經老去,歲月他臉上刻著不可抹去痕跡。
“您好,景文飛是我父親。”見到韓光輝,景行覺得那些繞彎子話沒必要再說,不如開門見山。
韓光輝滿臉失落,定定望著景行,希望一切都是上天給他開玩笑。其實現還是那個陽光燦爛日子,悲劇還沒有上演。可惜文飛就是文飛,沒有人可以替代得了。韓光輝終閉上了眼睛,接受了這個事實。
“能和我聊聊嗎?”
景行點了點頭,把韓光輝領到辦公室,給他端茶倒水,韓光輝目光下顯得有些局促。
韓光輝收回目光,揮了揮手讓顧衛海退下,顧衛海沒動靜,他職責是保護韓老,形影不離。
韓光輝語氣淡淡,可話語裏透著不容拒絕魄力,“你門口守著。”
顧衛海下意識望了景行一眼,覺得對方應該沒有什麼威脅性,頓了頓還是離開。
韓光輝看到門被帶上,這才緩緩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重型炸彈,“你是文飛生吧?”
景行直接愣住了,這話應該不是他想那樣吧?半天才試探道:“您是什麼意思?”
“辰辰也是你生吧?”
景行嗡嗡作響,他沒想到韓光輝會一眼識破,話裏意思分明是知道他們並非是單純父子關係,而是真從肚子裏生出來。可這樣事情如此匪夷所思,饒是軍中戰神怎麼會想到這一茬,難道他知道些什麼?
韓光輝看到景行這模樣,心裏越發確定了,娓娓道來:“文飛父親景叔是有名人類生物學家,當年資料毀,所以沒有人知道他暗中研究一個項目——關於男人生子。這個項目很隱蔽,除了他本人其他人並未得知,就連文飛也是無意中知道。”
當年實驗室所有數據都被毀掉,景家也被抄空,什麼都沒有留下。直到後來景書平反,景家老宅還給景文飛,景文飛無意中閣樓狹縫裏翻出一本筆記。上麵記載著有這麼一個異族,男人也能生孩子,這個異族曾經被當做是怪物而被大量滅族。隻有少數人逃離了出來,從此隱姓埋名,極少有人知道有這樣異族存。剛開始所有異族人彼此之間都有聯係,後來因為戰亂,一部分人死去,使得異族人失去聯係。筆記上隻是寥寥數筆,並沒有提供多少有用信息。
那時候韓光輝和景文飛彼此已經有了不一樣感情,景文飛看了這本筆記還以為是什麼光怪神離故事,並不意。當時還跟韓光輝開玩笑,要是男人真能生孩子,就給韓光輝生一個。沒想到這件事成了真,迷迷糊糊還有了孩子,若不是正好遇到薑奶奶,恐怕那時候就一命嗚呼了。
現孩子長大了,可是生孩子那個人卻已經不了。
韓光輝看到宣傳片時候如同梁昊權猜想,立刻喚起了他心底記憶。那個鏡頭實太像了,而且偏偏這個人還姓景。這個姓並不算多見,這樣巧合讓他如同一灘死水心掀起了一片漣漪。
他忙不迭派人調查景行身世時候,竟然發現了那個早應該不再世上景文飛。景文飛不僅沒死,還活了二十幾年。
當年他一直沒有找到景文飛屍體,他一直抱著一個希望,覺得景文飛還活著。可是當年他沒有實力去尋找,等他擁有這個實力時候,已經查不到任何音訊。景文飛真活著,不僅還有了個兒子。這個兒子他沒有來到壽河村,還沒有結婚時候就已經有了,而算算日子,應該是景文飛還他身邊時候就有了。
景文飛是什麼樣人韓光輝很清楚,他當年和他一起時候不可能和別女人有染,就算當時發生了那樣事,韓光輝也從未曾懷疑過,他很清楚這一切都是他父親一手策劃。
韓光輝看到景行時候,有著莫名親近感,不僅僅因為景行長得像景文飛,而是血液裏莫名叫囂。這樣感覺讓他心跳如雷,全身發麻。他突然想起那本含糊不清日記,想起曾經聽到確實有這麼個異族,男人可以生子,想起景書到死也沒有說出景文飛母親事,真相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