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甄柔自幼失怙,以前是將甄誌謙視為父親,如今則對曹鄭懷有孺慕之情。
完,想到甄柔如今的身體狀況,接連知道羅神醫、乃至曹鄭都是被她害死,不定一個氣急攻心,甄姚就樂不可支地哈哈笑起來,笑聲如初,宛若黃鶯出穀,又似珠落玉盤,落入耳中,直讓人感慨世上怎會有如此動聽的聲音。
然而,就是這樣動聽的嗓音,卻吐出了最惡毒的言語。
隻見甄姚笑聲一止,杏眸微睞,一派煙視媚行之態,看著甄柔又道:“怎麼?是不是後悔要和我裝什麼姐妹情深了!?”笑容陡然一變,露出厭惡之色,冷冷吐出二字——“虛偽!”隨之才又恢複笑容,繼續道:“不過也多虧你虛偽,我才有機會做了這麼多事!所以,羅神醫和君候的死,都是你造成的!”
尾音未落,陶忌驟然發難,一聲“賤人”怒斥之時,腳也重重踹上甄姚的胸口。
甄姚不防被踹,一下重摔在地,血順著嘴角流出。
這一腳,陶忌力道不,甄姚用力爬了數次,才勉力微微支起上半身,她卻一聲不吭,臉上依舊帶著笑,顯然自知這一次是難逃一死,索性破罐子破摔。
她咳嗽著,卻依舊道:“阿柔,你看,你的情郎多維護你呀。”一句話完,她再是無力,也不再做無謂掙紮,就順勢爬躺在地上,等看戲。
正如甄姚了解甄柔一樣,甄柔也了解甄姚,她如何不知道甄姚為何這樣?
隻是甄姚沒有當過母親,她不知道當一個女人成為母親後,所有的一切都排在了孩子的後麵。所以,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保重自己,一定要讓腹中的孩子平安出生。
如是一番,她冷靜地看向曹勁,一見曹勁神色,真的是枕邊人,她從曹勁擔憂望向自己的目光中知道,甄姚的是真的,曹鄭已逝。
她深深閉上眼睛,想起與曹鄭的最後一麵,心慢慢慢堅韌起來,爾後睜開眼睛,直接略過甄姚,冷聲對陶忌道:“你叫我來,就是看你如何殺人?”
見甄柔對自己的話無動於總,甚至直接忽略過去,甄姚盈盈水眸陡然陰沉下來。
陶忌卻鬆了一口氣,狠戾的眼神忽然變得異樣溫柔,他深情地看著甄柔,溫聲道:“當然不是。今我隻打算殺兩個人,一個是建平帝,我沒有奪得下,讓你成為我的皇後,但我能助你成為皇後。”
聽到這裏,曹勁早已明白陶忌何意,他薄唇緊抿,已有之欲薄發的怒氣。
果然,就聽陶忌有些遺憾之後,接著道:“建平帝讓我這個叛軍殺死,曹勁就不用再假以建平帝之名號令群雄,他可以直接改朝換代,你自然也是開國皇後了。”
“不需要你。”曹勁斷然截下陶忌的話,“即使沒有你除掉建平帝,我也能讓阿柔母儀下。”
陶忌聽兒不語,隻是向曹勁挑釁一笑。
確實,即使沒有他除掉建平帝,甄柔最遲不過三年也會成為皇後,可是到底他先下手為強了不是?
曹勁即使再不願甄柔成為皇後的路上有他插足,可如今的局勢,曹勁不可能不順勢上位,如此甄柔能立馬成為皇後,他除掉建平帝可是功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