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句話,馮坤剛剛再次窩回到了椅子中,“不好弄了,賭徒的仇人可多呀……”
“等等,你剛才說他……欠了不少錢?”
“對啊?”徐以剛坐在旁邊,一頭霧水地望向一驚一乍的馮坤。
“走!”
“去哪兒啊?”
“回辦公室!”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快步走回到辦公室內。
門被推開,馮坤輕輕拍了幾下手,所有人便迅速集結在自己的周圍。
“我現在布置一下我們下一步的調查任務,都聽仔細嘍,下一步,我們要對與死者韓寶昌有過經濟往來的親屬、鄰居以及同事進行全麵的走訪調查,通知銀行凍結死者個人賬戶,導出近三周內死者所有的轉賬記錄;還有,便衣,記住一定要便衣,秘密調查全市各個賭場有關死者的信息,尤其是有過經濟往來的對手以及仇人,他們是重點調查對象,看看有沒有和永成拍賣行失竊有並案偵查的可能。”
“是!”話音剛落,眾人再次開始緊張地忙碌了起來
“頭兒,你是懷疑這個韓寶昌就是永成拍賣行的主謀?”徐以剛想了想,遲疑著問道。
“不敢說,但起碼應該有聯係。”
“為什麼?”徐以剛跟著走出辦公室的馮坤,再次不解地問道。
“你看這個人好賭,而且欠了很多債,對吧?”
“嗯。”
“從這一點不難懷疑他有作案動機,而且這兩個案子發生的時間很近。開始我的確懷疑過他就是永成案子的主謀,可後來我又想了一下,還記得那個記者了麼?”馮坤轉過頭,輕笑著問道徐以剛。
“記得,哦對了,那人說……”
“對呀,那人不是說過主謀是宋傑的大哥麼?我想,就算這個韓寶昌沒參與過永成的案子,也應該有一部分關係,我們也許可以順著這條線索,把宋傑他們揪出來。
“馮隊長!”
兩人正談得起興間,忽然被身後不遠處一記清脆的招呼聲打斷了下來。
“什麼事兒?”二人轉過頭,馮坤衝迎麵走過來的一位女幹事問道。
“不清楚,張局叫您。”女幹事抱著一摞厚厚的文件,指了指盡頭的局長辦公室。
“好的謝謝。”馮坤一邊朝走開的女幹事揮揮手,一邊作別身旁的以剛,道:“那就先這樣吧,你帶著魚頭冉飛他們一起,互相照應著點。”
“嗯,沒問題,放心吧頭兒。”
馮坤的背影被光芒籠罩,顯出一片漆黑的輪廓。
徐以剛麵容複雜,緩步走出了大門。
“爸、媽,我回來啦!”
“回來啦~”一瑤的爸爸看著電視,低聲答應著,而媽媽則在廚房炒著菜,並沒有女兒的歸來。
一瑤手腳麻利地換上了一身睡衣,順著菜香溜進了廚房。
“讓我看看媽媽今天做的什麼?辣子雞哦!嘿嘿嘿~”一瑤一邊一隻手撩起頭發,一邊用另一隻手輕輕捏起一塊放進嘴裏。
“哎呀,洗手唉~”媽媽將炒好的另一盤土豆絲端上來,抱怨著說道。
“又有人給你送花了。”爸爸突然放下遙控器,對一瑤說道。
“嗯?在哪兒?”一瑤拽了張餐巾紙,邊擦嘴邊問道。
“喏~”爸爸揚了揚下巴,衝電視櫃旁示意了幾下,一捧鮮豔的玫瑰經過精美的包裝被輕輕放在了那裏。
一瑤走了過來,抱起了花束,輕輕聞了聞。
“好香,誰送的呀爸爸?”一瑤笑著問爸爸,
“沒說,快遞的說送花的人沒告訴他們姓名什麼的。那花上不是有卡片嗎,你看看那上麵有沒有不就完了?”
一瑤翻了翻,的確有張卡片嵌在花瓣叢中。
卡片上寫著許多仰慕之類的話,用很漂亮的字體。
但仍舊沒有名字。
“真怪……還是沒有名字。”一瑤小聲嘟囔著,但突然轉念又想:會不會是他送給我卻又害羞不敢說呀,嘿嘿。
“哎我說閨女,自打畢業這還是頭一次有人送花給你吧?”一瑤的爸爸壞笑望著正犯花癡的女兒問道
“好像是……”
“這花能不能是那個誰給你送的?”
“誰呀……”一瑤的臉又紅了。
“就是那個誰……”
“哎呀爸爸!”有這麼個活潑八卦的爸爸,一瑤真是又氣又愛,此時害羞的她飛快跑進自己的房間,把房門反鎖了起來,一頭鑽進了被子裏。
客廳傳來爸爸歡快爽朗的大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