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資料都與最近市裏發生的神秘連環謀殺案有關。上述事件前後相加約有十餘起,受害者多達十幾人,而且均死於急性失血性休克。
通過照片比對,婁雍劍發現死者身上的傷口大多集中在頸部大動脈附近,形狀為兩個直徑六毫米左右、間距在三至四厘米之間的圓孔,此外兩個圓孔之間還有較為明顯的咬痕,乍一看就像是被某種野獸襲擊所致。
在佩服穆婉琳手腕通天,竟能夠從公安局內部搞到案發現場照片複印件的同時,婁雍劍心中不禁產生了這樣一個疑問:“海鳴,你說什麼動物會在捕食期間將獵物體內的血液完全放幹?”
王海鳴被他給問住了,於是暫時停下手頭上的工作,仔細考慮片刻才答道:“應該沒有吧,老虎獅子什麼的雖然會咬住獵物的脖子,但那隻是為了讓獵物盡快斷氣。”
“那麼這個又該如何解釋?”婁雍劍將一份貼有照片複印件和報紙剪頁的文件扔給對方。
顯然王海鳴對這幾起案子還是挺感興趣的,他拿著相關材料端詳了許久,看來正在醞釀答案。
這時穆婉琳終於忍不住插嘴道:“婁雍劍同學,你這麼多天不來上班也就算了,別一來就去打擾別人正常工作行嗎?”
王海鳴聽後立刻將文件甩給婁雍劍,同時聳了聳肩膀,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
婁雍劍隻能訕訕一笑,然後搬起椅子坐到穆婉琳身邊,臉上堆滿了賣萌加諂媚的表情:“琳姐,俺知道錯了,原諒俺這一回還不行麼。”
穆婉琳瞥了他一眼,仿佛被什麼東西惡心到似的,趕緊擺擺手說:“一邊去,少添亂。”
“我知道琳姐你無所不能。”小夥子急忙奉承道,“可是人多力量大呀,瞧你們忙得熱火朝天的,小弟心裏著實過意不去啊。”
“好吧,下不為例。”穆婉琳受不了這番軟磨硬泡,指著婁雍劍手裏的文件夾吩咐道,“瞧見沒有,去給我查清楚這幾起命案是怎麼回事,回頭寫份書麵報告。”
“啊?”婁雍劍頓感頭大,然後低頭瞅了瞅文件夾中那幾張報紙剪頁的印刷日期,立刻苦著臉說,“這最近的一起案子距今起碼有倆禮拜了,案發現場早就被警方封鎖了,我一個人怎麼查呀。”
“那我不管,反正這是雇主的要求,錢我都收了。”穆婉琳一臉你看著辦的樣子。
靠,我隻是臨時工,又不是私家偵探!婁雍劍隻敢在心裏抱怨,嘴上仍然諾諾連聲。
下班後,婁雍劍帶著滿腔委屈來到懲戒者總部,希望請主腦入侵警方的數據庫,以便為自己的書麵報告尋找依據。今天也剛好輪到主腦值班,這種小事對他而言簡直猶如探囊取物,結果僅僅五分鍾時間,與之相關的所有信息就悉數打印成冊並且擺在了婁雍劍麵前。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從去年12月17日到今年2月10日這兩個月內,天烽市共發生類似離奇命案十四起,遇害者人數升至十九人,另有一人重傷,至今仍未脫離生命危險,可見真實情況比報紙上說的還要嚴重。
對此警方得出的初步結論是:可能是不明來曆的異種人製造了這一係列慘案。
婁雍劍看後當即氣憤不已,因為關於異種人的話題本身就已經頗具爭議,在各大網絡論壇上,網友們對於這一少數群體的口誅筆伐已達白熱化。公安機關在尚未掌握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便貿然得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論斷,若是被別有用心之人捅到網上,這個世界還不立馬亂套。
不行,無論如何也得讓教授出麵幹預此事。
想到這裏,婁雍劍立刻拿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