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生命中心(2 / 2)

“婆婆,您跟老爺子不是一夥的嗎?”鄭平問道。

“哼!誰跟他是一夥的,有的選擇的話,我巴不得一輩子都不認識他!他怎麼不從娘胎裏出來的時候就死了呢?偏偏活這麼長時間,害人害己。”

“既然婆婆這麼討厭老爺子,又為什麼要與他合作?”

“要不是童二狗手段陰險,心思不純,我為什麼要與他合作?當年要不是他,有你們什麼事?你們……”

“婆婆。”站在一邊的阿九打斷了他的話,“您不是還有事和他們說嗎?”

婆婆生生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努力調節著自己的呼吸。

“你們下去吧,今天我沒心情。”婆婆說完就倒在椅子上睡覺。

鄭平覺得自己嗓子裏有顆蒼蠅屎,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就看到阿九一直衝自己使眼色,這顆蒼蠅屎看來得咽了。

回到房間,鄭平就覺得憋的慌,“這老太婆什麼意思啊?老巫婆。”

"你跟人又沒仇沒怨的,幹嘛這麼說她。再怎麼樣她也是長輩。"

“我就是覺得她在耍我們,她也夠毒的,張口閉口罵別人是狗。”

“那可不一定,沒準他有個哥叫童大狗的。”

“怎麼可能,誰會給自己的兒子起這樣的名字。”

“據說呢,起名字起的賤,孩子的命就會硬,比如什麼狗剩,二蛋之類的。”

“那你說婆婆叫什麼啊?”

“不知道。”

"可能就叫巫婆,小時候是小巫婆,現在是老巫婆,等她死了,就是死巫婆!"

沈煜看著氣衝衝的鄭平搖搖頭不說話。

另一邊,阿九為婆婆端來一碗藥,婆婆揮揮手,讓她把藥放在一邊。

阿九把藥放在一邊的椅子上,張了張嘴,還是憋了回去。婆婆感覺到她氣息的變化,說道:“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吧。”

“婆婆,剛才為什麼發那麼大的火啊?”

“那個叫沈煜的,讓我想起了年輕時候的童二狗,悶聲不響的,不定憋什麼壞心眼兒呢!”

阿九笑笑,說道:“我還以為是鄭平惹到你了呢。”

“他倒好說,沒什麼心眼兒,傻了吧唧的。”

聽到婆婆說他傻,阿九就忍不住想笑,要是讓他知道婆婆這麼評價他,估計得蹦八丈高,她端過碗來,說道:“婆婆,喝藥吧,再不喝就涼了。”

婆婆盯著藥碗,眉毛皺成個“川”字。

“這藥什麼時候是個頭,都喝了大半輩子了,不喝也不見得死。”

“可不敢這麼說,婆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而且藥引子快沒了,是時候讓他們出發了。”

婆婆皺著眉頭喝下了藥,對阿九說:“這一次你跟著他們去,我絕不允許再有人脫離控製。”

“是,婆婆。”

“三天以後吧,我心跳的厲害,看老黃曆,這幾天都不易出行。下去吧。”她擺擺手,示意阿九退下,捂著心口,閉上了眼睛。

阿九恭敬的退下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這間屋子太幹淨了,沒有多餘的裝飾,沒有屬於女孩子的化妝台,沒有粉紅色的蕾絲蚊帳,沒有閃閃亮的首飾。

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隻有一個小小的包裹,裝在木質的行李箱中。最後她在床下的暗格中一個精巧的小木盒子裏,拿出一個紅布包裹的東西,揭開紅布,一塊玦玉靜靜地躺在手掌心。

它兩側各有三個翅膀,頂部刻著一對耳朵,尖尖的,耳朵下麵是一個小孔。

她躺在床上,將玦玉放在胸口,雙手覆於其上。

此刻她忽然有些想哭,有些東西她好像要抓住了,但又倏爾不見,正如流水發於掌心。

她是婆婆發派的最後一個人,婆婆的人每一個都隻有一次可以出去的機會,回來以後就不能再出去,現在隻剩下她一個了。

那些人回來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不管之前性格如何,回來後就會變得陰鷙恐怖,看人的眼神都是惡狠狠的。

因為婆婆一直不肯讓她出去,所以差點變成眾矢之的,好在婆婆對她還好,不然一定會變得像小奴一樣。

小奴,她一直覺得這名字起的太不好,小奴隸,總是最受欺負的。

“哎呀!”忽然聽到外麵一聲大叫,她急忙把玦玉放進小木盒中,重新放回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