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麼講?”陸纖纖歪了歪腦袋,看著胸有成竹的蘇起問道。
蘇起搖了搖手指,回答道:
“很簡單,他們有兩個人,而且對我們的實力又不是很了解,我不信他們會甘心隻搶到一塊令牌!”
“切,也許他們當中隻有一個人符合入莊條件,所以不想要多惹麻煩了呢!別忘了,我們這裏可有一個大高手在!”陸纖纖指了指西門不慶,對蘇起的推論有些不屑。
蘇起搖了搖頭,很肯定地說:
“不然!若是他們對其餘的令牌不感興趣,現在早就應該拿走那枚令牌遠走高飛了,我們根本就來不及阻攔,又何必在這裏耽擱這麼長時間!”
“也是!”陸纖纖開始覺得蘇起分析的有些道理了。
“而且……”蘇起見了陸纖纖的反應,又接著說道,“問天閣的實力應該不差吧?”
“豈止是不差!”陸纖纖瞪了瞪眼,說,“若是不是有師傅在,我們念慈庵在修煉界的位置早就被這問天閣取代了!”
蘇起一拍手,道:
“著啊!按照你們這些名門大派的行事邏輯,弟子下山一般是不會像那些小家小戶一般派長輩保護的,我看他們大概也是和你們一樣,是自行領命下山前來奪牌的!”
“嗯!”陸纖纖點點頭,表示認可,“說的有道理,看來很有可能是這樣!”
西門不慶顯然也讚同蘇起的推斷,於是他開口問道:
“既然大體猜出了他們的來路和目的,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蘇起眼珠子轉了轉,道:
“胖子,你對上這兩個家夥有多少勝算?”
西門不慶一咧嘴,回答道:
“他們要是敢上山來,別說是兩個,十個也不是我的對手,但若是我們下山去,有你們兩個家夥在,我們贏的概率怕隻有五成了!”
“靠,你個死胖子,是在諷刺我們拖你後腿了麼!”蘇起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
西門不慶眯了眯眼,搖著頭很認真地說道:
“那倒不是,若是其對手,我就算帶著你們也有八成以上的勝率,但是這問天閣不同,他們的符道和陣法實在太強悍,非常適合打以逸待勞的伏擊戰,我們若是輕易下山,很可能便會顧此失彼,徹底落入下風!”
“哦?符師這麼厲害?”蘇起還是第一次聽聞符道和陣法的威力,所以有些不信。
“就這麼厲害!”陸纖纖也附和了起來,“眾所周知,在同等級的對抗中,符師幾乎是無敵的!隻要讓符師有充分的時間寫符布陣,他們完全可以抵擋甚至戰勝高自己一到兩個層次的敵人!”
“靠靠靠!”蘇起連靠三聲,以表示自己內心的驚詫之情。
修煉界內等級森嚴,每一個境界層次之間實力都有巨大的落差,想要越級挑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陸纖纖居然說符師可以跨越兩個層次戰鬥,這,簡直不可思議!
陸纖纖這個丫頭平日裏最不肯服輸,既然連她都如此忌憚符師的實力,顯然山下那兩個家夥確實不是可以輕易招惹的家夥。
“要不,我們放棄那塊令牌,就此撤走?”蘇起慢悠悠地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陸纖纖聞言一瞪眼,道:
“喂!你這臭小子,我們可是在替你著想,不想讓你錯失這天大的機緣哪,你怎麼能想著逃跑!”
“你的意思是說,聲東擊西,引蛇出洞?”
與陸纖纖一臉義憤的模樣不同,西門不慶兩個指頭摩挲著自己的下巴,語氣有些幽然。
蘇起笑眯眯地點點頭,說:
“沒錯,敵人在暗,我們在明,這已經是落了下風,若是此時我們還貿然下山的話,必然會中了他們的圈套!既然如此,我們不如以退為進,用兩牌在手的優勢將他們引入到我們的節奏中來!”
“好,就這麼辦!”西門不慶見蘇起說得有理也不羅嗦,直接便拍了板。
三人有了決意之後,便不再耽擱在小山上,而是選了一個與馬天才他們相反的方向飛快地下了山去,看架勢就仿佛是已經對那第三塊令牌失去了興趣一般。
隨著他們三人的身影消失,兩個淡淡的陰影慢慢地在黑衣老者的身邊浮現了出來。
“他們走了,快追!”一個尖細的嗓音響起,語氣裏透著一股子焦躁。
“狐狸,這是他們的詭計,你應該看得出來!”
一隻寬厚的手掌緩緩地覆蓋到了黑衣老者的臉上,將其死不瞑目的雙眼輕輕地闔上,然後一個頭戴鬥笠的高大男子自濕土之下默默地站起了身來。
“不管是不是計,我都要把屬於我們的令牌拿回來!”
一個窈窕的身影如鬼影一般,浮現在了男子的身後,卻原來是一個蒙著黑色紗巾的妙齡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