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鴆看著自己殘缺了的手掌先是楞了一下,然後過了一兩秒鍾才忍不住大聲慘嚎了起來。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轉折給震住了,而那黑臉老者更是在短暫的失神之後眼色瞬間變得血紅了起來!
“誰,是誰!”
黑臉老者從天堂一下子墜入了地獄,於是狀若瘋癲地狂吼一聲。
“嘿嘿,徐公子的大禮,本少爺卻之不恭啦!”
回答黑臉老者的是一個年輕而輕佻的聲音,接著馬天才和童姥的身影從小山另一側的陰影中慢慢地浮現了出來。
原來這兩個家夥被西門不慶一吼驚退之後並沒有放棄此次的荒澤之行,而是一路隱忍,悄悄地墜在了眾人的身後,耐心地等待著出手的機會。
結果他們的忍耐得到了回報,此時蘇起等人被兩塊令牌纏住脫不得身,陶春已死,黑臉老者被眾人擊傷而且心神鬆懈,於是他們一擊得手,瞬間便將令牌奪到了手中!
不過雖然令牌已經到手,但他們卻也沒有膽子繼續呆在這裏了。
在馬天才的一聲戲謔的叫囂聲之後,童姥便握住飛回的蒼龍劍,將令牌塞入了馬天才的手中,然後扭頭便向著與黑臉老者相反的方向奔逃而去。
“站住!”黑臉老者隻是略一猶豫便果斷地將徐鴆扔在了地上,然後飛身撲向了馬天才師徒二人。
小山上的眾人此時也反應了過來,於是也紛紛衝下山追上了前去。
“師傅,快走!”
馬天才牢牢牽著童姥的手,大聲嘶吼了一句。
童姥麵沉如水沒有說話,但他手中的蒼龍劍卻陡然間大放光澤,一道炫目的劍光化作了一條燦爛的光龍騰空而起,帶著童姥和馬天才急速地衝向了遠方。
蒼龍劍不愧是赫赫有名的神兵,在它的神威之下馬天才師徒二人很快便和身後的追兵拉開了距離,即便是實力最高的黑臉老者和他們之間也足足有數十丈的距離,按照這樣的節奏,隻需要再有個三五分鍾的光景,他們這對師徒便要取代徐鴆,成為真正的最後贏家了!
“砰砰!”就在山下亂作一團之時,接連兩聲悶響在小山上爆發了出來,卻原來是西門不慶和陸纖纖已經得手,將屬於自己的令牌徹底收入懷中了。
西門不慶大袖一斂,一枚令牌乖乖巧巧地浮現在了他的手心之上。
這令牌此時已經沒有了金色光芒的環繞,但看起來仍舊氣勢不凡。在令牌的正麵有一柄造型古樸的斷劍,即便隻是圖形卻依然劍意衝天,而在令牌的反麵有一個大大的“天”字!
陸纖纖與西門不慶輕鬆自在模樣不同,她為了拿下令牌已經耗盡了大半的功力,那由靈丹催聖上去的天真境界也已經重新滑落到了原來的萬化窺境。
不過雖然身體很累,狀態不佳,但陸纖纖此時的心情卻是極好的。
她獻寶似的舉起了手中的令牌,卻發現自己的令牌和西門不慶的大不相同。
陸纖纖令牌的正麵是一方錦帕,看上去頗有些風塵氣,給人一種春風撲麵的柔美感,而在令牌的反麵則是一個中等大小的“地”字!
“切!本小姐的令牌不好看,小外甥,要不我們換換吧!”
陸纖纖顯然有些嫌棄自己千辛萬苦奪下令牌,所以便向和西門不慶提出了一個“友好”的交易請求。
西門不慶看了看陸纖纖蠢蠢欲動開合不定的手指,連忙捂住了豐碩的肥腰退後一步道:
“你還是算了吧!藏劍山莊的令牌自有定數,暗含命理,如果你不想步那些家夥的後塵的話,我建議你還是別換的好!”
西門不慶一邊說著話,一邊指了指不遠處已經咽了氣的陶春等人。
陸纖纖聞言咽了咽口水,然後便異常“大度”地說:
“嗯,我也就是隨便說說而已,其實我這令牌還是挺好看的,你說對吧,蘇起!”
陸纖纖下意識地想要讓蘇起為自己圓話,但當她轉過頭去時,卻發現雙手紅腫的蘇起正站在一側,眺望著遠方眾人追搶令牌的情狀。
“啊呀!忘了你小子還兩手空空呢!”陸纖纖一拍額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蘇起勉強笑了笑,嘴角痛得直咧咧,顯然剛才和令牌搏鬥時傷得不輕。
見蘇起這模樣陸纖纖更加過意不去,隻見這丫頭拍了拍自己並不算博大的胸懷,豪氣衝天地衝著蘇起說道:
“小蘇起,別發愁!看姐姐我這就去把那令牌給你搶過來!”
陸纖纖向來是風風火火的性子,所以說完這話她立馬便準備跳下山去,奔赴戰場。
“哎,你等等!”不等蘇起阻攔,西門不慶卻搶先將陸纖纖給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