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綠衣女子冷冷地問。
“離風。”
女子與身後比她高大半個頭的男子對視一眼,回頭對離風說:“我知道你。給你半個時辰,要是他不願意半個時辰後你走。”
說完也不等他回答,扭頭就走,身後的男人看了他一眼,也跟著離開。
離風一步一步地走到屋子門前,閉了閉目,小心地推開虛掩的門。
門緩緩地滑開,他日思夜想的人兒就在屋子中間,以一個極其怪異的姿勢定在那裏。
離風緩步上前,一把摟住清雲,嗅著他發間的馨香。
抱了半天不見有反應,才想起他被點著穴呢,放開手,在他肩下一點。
一得到自由,清雲立刻推開離風,左手一掃,右手隨即出掌。離風猝不及防,隻得向右側身,伸手去擋,誰知清雲隻是虛晃一招,見他側身,立刻從旁躥過就往門口跑。
離風一腔柔情突遭如此對待,見清雲執意不認他,心頭火起,一個起落擋在門口,猿臂一伸,把清雲抱在懷裏:“別鬧!”
清雲勉力欲再次推開離風,離風一怒,右手抓住他的雙手固定在牆上,沉聲道:“別再鬧了!”
清雲掙了幾下掙不脫,負氣地隻是低頭不看他,離風隻看得到他如墨的發頂。
歎了口氣,離風用另一隻手摟住清雲的腰,柔聲說著:“我十年前就知道錯了,嗯?藍已經沒事了。倒是你,就這麼從夜婺庭那兒跑出來也不怕有危險,知不知道多讓人擔心?我找你找了整整十年啊,你怎麼舍得?”
說了幾句仍不見清雲有什麼反應,不禁擔心起來,伸手欲抬起他的下顎細看,清雲卻勉力抗拒。放了他的手低頭,才看見清雲緊閉著眼,淚水不住地從眼角滲出,臉上早已是濕痕一片,鼻尖通紅,黑發淩亂地貼在臉上,說不出的狼狽和可憐。
離風嚇得連忙端了他的手細看:“對不起,對不起,我弄痛你了嗎?哪兒?我看看。”
清雲把手從他手中抽出,負氣地轉身欲走,被離風從背後抱住:“別走……求你別走……”聲音顫抖著,生怕聽到拒絕。
清雲輕歎一聲,不再往前。
離風輕輕扳過清雲,見清雲雖然睜著眼,一雙靈目四下裏亂轉,卻不看他,滿足地喟歎一聲,低頭吻住了他的唇。
輾轉繾綣。清雲閉上了眼睛。
離風離開了他的唇,小心地沿路吻去他的淚,輕含住他的眼瞼。
清雲一顫,被離風感知,隨即嘴角上揚,一手摟住清雲,一手沿著衣襟探入,卻被清雲製止。
離風不解地看向清雲,清雲卻不看他,隻是手仍然固執地拉住他欲探入的手。
離風以為他隻是害羞,含住他的唇,手略一使勁,清雲輕哼一聲鬆開了左手。
不是□□。
離風立馬停下動作,拉住清雲欲躲的左手。手並沒有什麼異樣,仍舊纖長白皙,隻是手勁似乎顯得小了太多。離風堅定地阻止清雲的右手,向上撩開袖子。
手肘下方寸許,兩個仍然粉紅色的比杯口略小的傷疤觸目驚心地昭示著他曾經的苦難,時已過十數年,傷口的顏色卻仍像剛複原那樣新鮮,他的手到現在還能動簡直是個奇跡。
離風心中大痛,想起當日情景,不顧清雲的阻攔,一把扯開了他的衣襟。
果然,左胸也有一個傷疤,比手臂上的略小,卻同樣觸目驚心。
清雲別扭地要拉上衣服,卻看到離風已微紅的眼和無限愧疚和痛惜的表情,不知道該幹些什麼,隻得喃喃地說:“沒事了。最近幾年我都快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了……”不等他說完,被離風緊緊摟住,仿佛要將他揉進自己的骨血。
“怎麼沒下文了?光摟著多沒意思啊!”
“美美……主子會生氣的……”
“別叫我美美!”
——“看夠了嗎?”
“她是誰啊?”
“家母。”
“啊?看不出來則麼大年紀了啊?”
……
“怎麼了?”
“……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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