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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唐風重新蘇醒時,他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醫院的病房中,唐風回想起了阿尼瑪卿雪山,黑頭石室,冰原上那場亡命追逐,他們的車衝出了懸崖,自己在最後時刻,跳下了車,然後……然後自己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唐風勉強支撐坐了起來,一扭頭,一陣鑽心的疼痛後,他看見了病床旁放的一束鮮花,那是梁媛送來的鮮花,唐風看著梁媛寫的卡片,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窗外的天空,飄起了雪花,這是今年北京的第一場雪。
病房的門開了,韓江右臂上綁著繃帶走了進來,他見唐風已經蘇醒,做出了一個誇張的表情,說道:“你這次可是把我嚇死了,我以為你要成植物人了!”
“怎麼?我睡了很長時間嗎?”唐風問。
“是啊!從你被救回來,動了九個小時的手術,你又睡了三天兩夜,我可著實為你捏了一把汗啊!你要是成了植物人,世上又少了一個能看懂西夏文的。”韓江似乎還心有餘悸。
“動了九個小時手術?這麼嚴重?”
“你還不知道,嗬嗬,你放心,其實也不算嚴重,都是些簡單的手術,皮外傷!”韓江笑道。
“簡單的手術,皮外傷?”唐風吃驚地看看自己的身體,四肢,還有頭部,幾乎全被繃帶包裹。
“是簡單的手術,又沒給你換心換腎換零件,就是給你接接骨頭,處理一下皮外傷,把你救回來時,你身上有九處骨折。”
“什麼?九處骨折!幹脆把我全換了吧!”唐風又一次驚詫地看著幾乎纏遍全身的繃帶。
“其實,這些我都不擔心,我最擔心的是,你把腦袋摔壞了,那可就糟了,我們還指望著你了!”韓江煞有介事地說。
“指望我?你們這工作實在不是人幹的,太危險了!我現在正在考慮是否要辭職。”唐風抱怨道。
“你現在後悔太晚了,我不會批準你的辭職。要怪你就怪那個梁雲傑吧,是他把你牽扯進來的,嗬嗬。”韓江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是啊!我是得怪他,都是他害了我,臨死還要把我拉進來!”
“得了吧!你這次是摔得比較重,不過也用不著這樣說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再說要不是梁雲傑把你扯進來,你恐怕也不會得到人家孫女的垂愛吧!”
韓江的話,讓唐風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唐風忽然關切地問:“梁媛和黑雲呢?她們還好吧?”
“他們你放心,兩個人都很好!梁媛已經回香港去了,據說梁湧泉的身體不太好,她回去看看父親,下周就回來,人家說要守著你,等你康複,梁媛走之前見你這幅狼狽樣,整天哭天抹淚的,我想他回香港,正好可以換換心情,一舉兩得嘛!至於黑雲,她正在努力適應新的生活,徐博士為她安排了一家住宿製的學校,這段時間,她的主要任務是學習,適應新的生活。”
唐風聽梁媛和黑雲一切安好,稍稍鬆了口氣,長歎一聲,道:“哎!不說了,事已至此,後悔也無用。要說真正把我扯進來,還是我自己,好奇害死貓啊!”
唐風這時注意到韓江右臂上纏著繃帶,關心地問他:“你這是怎麼了?”
“沒啥事,中了一槍!”韓江滿不在乎地說。
“中了一槍?你跟史蒂芬和那個金發女郎幹起來了?”
“豈止跟他倆!我們分開後,那兩個家夥就緊追我和徐博士,最後又來了一幫黑衣人,他們還把葉蓮娜挾持出來,讓我就範,交出玉插屏,好在關鍵時刻,趙永領著大隊人馬趕到,才救了我一命!”
“這麼驚險?趙永他是怎麼找到你的呢?”
“還是那個衛星跟蹤定位信號發射器起了作用,趙永一直在注視著我們的行蹤,我們進入C區後,趙永失去了我們的信號,他以為我們遭遇了不測,立刻開始組織人馬,準備來營救我們,當我們從1號冰川乘雪地摩托衝下來時,趙永又重新捕捉到我們的信號,信號在冰川上快速移動,趙永斷定我們一定處於極其危險的境地,於是,這才帶領大隊人馬趕到。”
“原來是這樣,多虧這個發射器。”唐風道。
“是啊!否則我和徐博士,還有葉蓮娜肯定就全交代了。”韓江心有餘悸。
“對了!那葉蓮娜呢?她獲救了,現在在哪?”
韓江聽唐風這麼一問,低下頭,又回想起了那天在荒原上最後的一幕……沉默許久,韓江這才回答唐風的問題:“那天,我因為負傷,失血過多昏死過去,所以後麵的事就不清楚了。後來趙永對我說,我們一共擊斃了六個黑衣人,那些人很頑固,拒不投降,全都一直戰鬥到最後,其中有一人在中彈後,還吞服了一種劇毒物質。”
“這都是些什麼人?這麼不要命,跟我們之前在香港和羌寨遇到的匪徒完全不同。”
“是的,確實不同,他們很頑強,也很專業,有很深的國際背景,趙永正根據這幾個黑衣人的屍體和槍支物品調查他們的背景,相信不久就會有所收獲。”韓江分析道。
“你還沒說葉蓮娜呢?她怎麼樣了?”唐風問。
“她失蹤了,趙永說他們當時隻顧消滅那夥黑衣人,沒注意葉蓮娜,他隻看見葉蓮娜抄起一把槍,去追史蒂芬和那個金發女郎,再後來,葉蓮娜就從趙永他們的視線中消失了。”
“消失了?”唐風驚道。
“不但葉蓮娜消失了,就連史蒂芬和那個金發女郎也消失了。趙永他們用直升機搜遍了附近的地區,卻沒見三人蹤跡。”韓江說到這,有些沮喪。
“怎麼會消失呢?難道他們人間蒸發了!”唐風百思不得其解。
“對!就像是人間蒸發了,當然,客觀地說,那裏地形很複雜,藏幾個還是很容易的,趙永當時隻有一架直升機用於搜尋,如果他們藏在什麼隱秘之處,找不到也是正常的。”韓江客觀地分析了當時的情況。
唐風點了點頭,道:“說得也是,不過這樣咱們的線索又斷了,那夥黑衣人究竟是些什麼人?更奇怪的是,在黑頭石室,史蒂芬承認這一路追殺我們的都是他的人,可香港和羌寨那些匪徒,明顯和後來追殺我們的黑衣人不是一夥,他們身上也沒那個刺青,難道史蒂芬領導著兩夥人?”
“我也再想這個問題,除了我們和馬卡羅夫,及史蒂芬外,還有沒有人對玉插屏感興趣?但是我從現有的線索分析,似乎並沒有其他的勢力參與進來,也許就像你講的,那些人都是史蒂芬的人。另外,我已經派趙永去調查史蒂芬的背景了,我想趙永應該能查出些有價值的東西來,至少應該知道那夥黑衣人是什麼人,這樣我們也可以主動出擊,改被動為主動,先將他們一網打盡!”韓江似乎有了一些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