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柳兒作繭自縛、穀子浪子回頭(2 / 3)

這個時候,柳兒想起了那個女人叫男人處在兩難境地的古老話題,“你的媽和我同時落水你會救誰”,就用挑戰的口氣問月珍:“你想得太幼稚了,我問你,要是我和你同時遇到了災難,你說說,狗拽他會先救誰?”

月珍聽了柳兒的話顯得不屑一顧:“救誰?他喜歡誰就救誰,但是我知道,那一定不是你!”

柳兒聽了月珍那油鹽不進的話,本想發火,可是想想自己的目的,還是忍住了,隻是苦苦勸導著月珍:“你不要太自負了,我和他20幾年的夫妻我還不了解他?他不會因為你不要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的,你還是早點撒手吧,不要到時候叫我們都在村裏活不開人。”

月珍沒想到柳兒會這麼纏人,就賭氣地說:“行,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話,那我們就做個試驗,我們兩個都綁起來,然後給他打電話,就說我們叫綁架了,看他來了先救誰。”

話說到這份上,柳兒也來了氣,對月珍說:“行,要是他先救你的話,從此我再不管你和他的事,可是要是他先救我,你以後不許再和他來往。”

後來兩個人就開始找綁人的東西,可是沒有找到,月珍就對柳兒說:“你騎著電動車到家取兩根繩子,我等你。”

女人,特別是農村文化程度不高的女人,在對待感情問題上往往表現出原始的占有和衝動。聽了月珍的話,柳兒二話不說就到家裏拿來了兩根繩子,扔給了月珍一根,說:“就按你說的辦,我們自己把自己綁起來,看看結果再說話。”

也不知道月珍是太自信了還是鬼使神差,她居然對柳兒說:“我們就來個真實的,你先把我綁起來,越緊越好,至於你的隨便綁上也無所謂,因為最後還是你自己解開的——我就不相信他會先救你。”說完,她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放到了地上。

柳兒看看事情已經到了這裏,隻好硬著頭皮,拿了繩子先把月珍的雙手反綁在身後,綁好了聽見月珍說:“你把我的腳也綁起來。”她就把月珍的腳也綁了。

看看綁好了自己,月珍對柳兒說:“你現在給他打個電話,就說我們在這裏遇到壞人了,叫他快來,看他來了怎麼做你就明白了。”

狗拽到底給月珍說過什麼話或者是給過她什麼承諾,柳兒不知道,可是看著麵前這個和自己搶男人的女人如此囂張,柳兒有點怕了,她害怕真地應驗了月珍的話,狗拽來了後真地先去把月珍的繩子解開,那樣的的話,自己在月珍麵前將永遠也抬不起頭了,想到這些,再看看月珍那自信地不可一世的樣子,柳兒感覺自己的血湧上了腦門,一個念頭就閃現出來,她想,如果自己來個一不做,二不休,把月珍弄死了,那自己不是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想到這些,柳兒拿起了地上的繩子,走過去套在月珍的脖子上。月珍看著柳兒變了臉色,預感事情差了,忙開始求饒:“姐姐,我是和你說著玩的,其實我早想好了,再不和他來往了,你放了我吧……”

柳兒冷冰冰地說:“晚了,月珍,我告訴你,一切都晚了,這件事情到了該你負責的時候了,你就叫狗拽來給你收屍吧!”說著,將手裏的繩子使勁一拉。

眼看著月珍斷氣了,柳兒還不解恨,她從地上抓起了一把沙土拚命地往月珍的嘴裏塞著,一邊罵:“你個騷貨,我叫你下輩子也記得這事,不要勾引別人的男人……”

不說不知道,聽了柳兒的話,黨隊長和小劉幾乎有點哭笑不得,在他們辦案的經曆裏,還真沒有這麼蹊蹺的事,好多的地方都和他們預測的差距很大。他們也才明白,怎麼女人殺人能把對方捆綁得那麼結實。完了,黨隊長叫柳兒在筆錄上按了手印,然後直接把她送到看守所去了。

柳兒殺人的事如同一股旋風,把旮旯村攪鬧得天昏地暗,狗拽是後悔不迭,也因此大病,住到了縣醫院,可是子女和父母沒有一個人願意去伺候他;三大一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對柳兒恨不起來,隻是在家裏歎息了幾聲,仿佛是別人家發生的事情;其他的村民大都替柳兒惋惜,說她不該那麼衝動,但沒有人把她和殺人犯聯係在一起。慢慢地,人們似乎健忘了這件事。隻有穀子,還惦記著和三大一起在河東待了近一年,多少有點感情了,就想去三大家安慰安慰他。

那天已經到了農曆的臘月二十三了,在農村是個祭灶的日子,那一天,河東大地飄飄灑灑地下了一場大雪。早上起來,看看雪住了,穀子對媳婦香草說:“狗拽他住院是他罪有應得,看不看他無所謂,但是三大和我一般大小,自小也玩大了,加上一起在河東這麼長時間,我們去看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