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的前一天下午,我在高鐵站的門口等候。
吳量的影子果然準時的出現在閘口,還隔著閘門,我就迫不及待的朝他揮手。
“傻D,我在這裏。”
他出來眯著眼睛盯著我看,嘴角似笑非笑,我知道他在介意我用如此貼合他個性的外號稱呼他。
“晚上去我家吃飯吧,等會叫上芳、段、泰、滿哥他們都來。”
我說:行啊,你怎麼安排都行。隻是怕段跟泰不見麵哦~
“怎麼說?”他還不知道兩人的矛盾。
“他們吵架了,很久沒見過麵了。”
“那沒事,等會我試著叫一下。”
等到了他家,他給每人都去了電話。
大家都爽快答應了,唯有段支支吾吾,問說:“都有誰在啊?”
“就我們這幾個人唄,還能有誰......”
“那你們吃吧,有空我再約你出來見見麵......”段的意思是還不願與泰在一桌上吃飯。
吳量無聲了幾秒,才緩緩說:“那行吧。”
“他不來?”其實我已經知道了答案,卻還是忍不住要問。
別提了,他不來是他的事情,我們喊過了就好。
吳量的媽媽坐了一桌子菜,幾個人也都彙集於此。
桌上不見段的影子,泰問:“段呢?”
“我叫過了,他不來。”吳量一邊吃菜一邊回答。
“你再給他打個電話,我給他說,不行我就低個頭讓他有個台階,大家都這麼久的朋友了。”泰說。
吳量撥通號碼,簡單的表述了一下意向。
泰搶過電話:“段老板,這就沒意思了,就吵幾句沒必要鬧成這個樣子吧?”
我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麼,但從泰的幾句對話裏聽出段已經就坡下驢了。
“沒事,繼續吃吧,他說晚上夜宵再出來喝點酒。”
泰放下手機,這樣他們就算講和了。
隔天,我和吳量早早的去到了遊樂城等著他們。
我們在飯桌上就商量好了今天的去向,先在遊樂城打打桌球,玩玩電動,到點再去KTV。
我在路上碰見了張,也喊上了他,這也算是我們幾個人聚的最齊的一次了。
遊樂城並沒有什麼好玩的,也許是我們早已經把這些可玩的東西厭倦了。
一到節日,哪裏都是成雙成對的年輕人,我想大概都是借著節日的由頭晚上相約賓館的倭黑猩猩。
去******,其實我也就是酸,要是有投緣的姑娘我也一個德行。
去了KTV,幾個人才歡快起來,難得聚的這麼齊,也就沒點啤酒這種不過癮的東西。
“伏特加,威士忌,白蘭地,龍舌蘭,百加得,把單子上這幾個看的懂洋酒都點了。”
服務員拿酒來,配著許多雪碧、紅茶、蘇打水。這些東西把酒味衝淡了,喝起來也就沒那麼辣嘴難咽。
幾個人喝了一會,張,泰,滿哥,這三人就喝出了脾氣。
一開始就用KTV的小杯子,後來說不行就換成了啤酒杯,再後來對著幹出了脾氣直接把酒跟汽水兌在果汁壺裏。
說是輸了要用壺吹。
我樂得要死,在一旁煽風點火,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我們已經很久沒這麼“年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