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件在地下室的金釵,那件獨一無二的寶釵,怎麼會在她手中。
老頭將自己是月娥三爺爺的關係講出來,礙於白起和月娥的關係,隻字不提當年月娥被欺負的事情,還有自己對她的那份不倫感情。
“不是吧!你也是他們王家那禽獸窩出來的。”
“這話怎麼說的,我是王家出來的,但是我和那一窩的人不同啊!”
“你們王家沒一個好東西!”
“你知道她受欺負的事兒?”老頭不信一個女子能夠和心愛的人講那些難於啟齒的事情。
“沒聽月娥提過,但是她那麼小就獨自出來在青樓求生計,那王家能有好人嗎?”
老頭長舒一口氣,白起終究不知道。
白起轉念又問“你們既然認識,怎麼第一次見麵時沒有相認啊。”
“可能是忘了吧。”
“不可能!月娥的記性那是極好的。”
老頭沉默了,當年月娥已經十四歲了,又如此聰明,怎麼可能記不起自己呢。所以今晚自己被陷害也是活該吧,整個王家都欠她的。
老頭轉移話題,又問,“你又是怎麼找到宮內的暗道入口的?”
“那就是我的本事咯!”
“吹呢吧!屁的本事!”
走了好一陣子,兩人又來到了一個分岔口,一左一中一右三條路。
老頭伸伸腰,傷口經過簡單包紮也不流血了,所幸傷口都不深。
白起麵顯不安。
老頭看看白起說,“走啊,愣著幹嘛?”
“我不知道走哪一條。”白起盯著地麵說道。
“一路向南,方向不變,直走啊,中間那條。”
白起蹲左邊通道口前,旁邊有一條醒目的匕首劃痕。“這條標記是我之前留下的。”
老頭也蹲下來,“會不會是別人留下的,或者是你昨天經過這兒時留下的。”
“不可能,我昨天沒有顧得上做任何標記,而且根本沒走進宮裏,在天津橋就出去了。別人也不可能做和我一樣的標記,我做的這個標記又不是隨便劃的,不會這麼巧。”白起看看老頭的傷口,又回頭望望他們之前走過的暗道,鄒了鄒眉頭說“方向不對,我們迷路了。”
“可是我們一直是往南走的,這個方向很好辨認,我也是在地下行動慣了的人,不會這麼簡單的方位都搞錯。”老頭其實心裏也開始發蒙了。
“我們錯就錯在把它想得太簡單。”白起沉思半刻,敲自己腦袋道,“我這豬腦子,怎麼會這麼笨……整個洛陽的地下都是暗道,出口遍地都是,還通向了紫微宮這麼重要的地界,暗道怎麼可能簡單。”
老頭也明白了,如果暗道遍布洛陽,通向宮城如此簡單,人人都能進來,人人都能出去,那麼紫微宮早就大亂了。而且一路過來,完全不像是很多人進來過的樣子,照白起的描述,這條暗道在許多地方都設置了進出口,洛陽人多物雜,怎麼也不可能就隻是白起發現了暗道。這不是一條普通的暗道,如此浩大的工程,修築之人居心何在?
“暗道的方向在變!”白起摸著鼻子,咬著牙齒說“其實宮裏的暗道不是我自己找到的!”
老頭驚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