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和兒媳婦兒一起欺負自己母親,旁人沒幾個管得了,除了法律,誰還能幫助這個老人啊!”
乘務員頓時拍拍胸脯道:“梁大師放心,隻要你能救這位老人,我一定親自領著她去公安局,狀告他的兒子和兒媳,法律規定得清清楚楚,不善待老人,不贍養老人,那是犯罪,這惡毒的女人竟然這樣對待老人,即便是陌生人,那也該承擔法律責任,更別說是自己婆婆,簡直天理難容,讓他們去監獄裏好好反省反省!”
梁成飛苦笑道:“我自己也性命不保,哪裏還能管得了別人的性命,況且,你沒有聽到這女人說麼,他在燕京可是有人的,你隻是一個小小的乘務員,敢管別人的家事?丟了飯碗不說,白白惹一身麻煩,何必呢?”
乘務員被梁成飛說得連眼睛也紅了,他從沒想到竟然有人將世事看得如此透徹,他還什麼都沒有做,卻好似什麼後果他都知道了。
“嗨,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人啊,梁大師,你放心,你若救活了她,我一定聯合我們鐵路局幫忙,我倒想看看她後麵到底有什麼人,支撐她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這是首都,多麼光明的地方,這樣的人必須為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
“大不了這老人我來養,給她善後,反正她也活不了多少年了,我這點錢還是有的。”
梁成飛吃驚的盯著乘務員,好半晌都沒有說話。
而旁邊也有人被乘務員一番慷慨激昂的話感染,大聲道:“我們一起聯名上訴。”
“對,我爸是公安局的。”
“我姐姐是法院的。”
“我奶奶是人大代表!”
……………………
一時間,所有人全部站出來,這些人代表了所有階級,一番自報家門,簡直一個比一個有氣勢。
梁成飛疲憊的問道:“柔兒,你說這個世上到底是好人多還是壞人多?”
“當然是好人多。”王向柔想也不想。
梁成飛笑道:“人性從生來下本是平衡的,好壞各半,就好像白天和黑夜一樣。”
“隻是人性的美好在於,絕大多數人明知道學好更難,卻也不惜做好人,可敬可佩,就像麵前這人倒是有些俠義。”
王向柔柔聲道:“在我眼裏,梁大哥就是最好的好人。”
梁成飛輕輕笑了笑,道:“我隻是一個短命的人!”
眾人將老人扶過來,梁成飛為她把了脈,吩咐道:“衰竭太久,先給她做一會兒心肺複蘇,多吸入一些氧氣!”
“好的,大師!”幾個從醫者像是有了領導,立馬開始做人工心肺複蘇。
大概進行了十分鍾,梁成飛才疲憊的坐起身,拿出銀針,從頭頂到心髒位置,沿路不下紮了三十針。
如此陣勢救治,看得眾人屏息凝氣,不敢輕易打擾。
紮下針,老人並沒有任何反應,梁成飛喊道:“柔兒,後頸拍一掌。”
王向柔連忙繞過去,拍了一掌。
同一時間,梁成飛手上快速紮下一針,封住了穴道。
梁成飛又喊:“大抒。”
“心俞!”
“三焦俞!”
“關元俞!”
“好!”
這聲落下,王向柔後背的一掌,猛地讓老人噴出一口淤血,體內經脈被迫受到銀針奇異的陣法,產生壓力,從而開始運轉。
很快,四肢百骸經脈全部運轉起來,梁成飛連忙將所有位置的銀針全部拔掉。
如果可以看見,那麼,老人的體內一定發生了精彩絕倫的一幕。
隻見所有的血液受到一種神秘的壓迫,開始急速流動起來。
而後,千千萬萬大大小小的血管,血液全部朝著心房湧去。
下一刻,老人猛地一下坐起來,睜開了眼睛。
沉寂的氛圍裏,頓時發出一片歡呼的聲音,眾人全被梁成飛出神入化的醫術驚呆了,紛紛叫好。
這時候,老人家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扶也不用人扶,奇怪的打量著眾人道:“你們看著我做啥?”
乘務員激動的道:“老人家,你感覺怎麼樣了?”
老人家愣了愣,念叨道:“感覺,感覺,咦,我忽然感覺不胸悶了,手不痛了,腳也不痛了,腦袋似乎也比之前清醒很多了。”
聽見這話,眾人更加倒吸涼氣,敢情梁成飛不僅將老人救活,竟然連同將她身上的頑疾也一並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