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地上又幹了幾天,直到一件事的發生,平等不得已離開了那個地方。
工地的工頭四十多歲,其貌不揚,有些肥胖。一次,當他開車來的時候,從車裏一同下來一位妙齡女郎。工人們相視一笑,也都知道這是老板的小qing人。平等看了,呆呆地笑著,可他再看,又覺得有些熟悉。
“興哥,你以後每天接我好不好嘛。”那女人撒嬌道。
“哎呀,又來了,我那麼忙,怎麼可能每天都接你。”工頭摟著她,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女人撅起了兩瓣紅紅的、濕潤的、xing感的嘴唇,說道:“哼,人家前幾天在林道場差點被強jian了,你這個沒良心的!”
平等一聽,神色突變。
“什麼,被強jian!”工頭神色也一變,一把推開了她,“什麼,你被強jian了?”
“沒有,我是說差點。”女人解釋道。
“你到底有沒有被強jian!”工頭提高了嗓門。
大家停下手中的活,往這邊看。
“看什麼看,幹你們的活!”工頭嗬斥道。
平等一看,那女人的耳朵上也有一對耳環。他的臉色瞬時變得煞白,一股冷汗從臉上流了下來,他丟掉手中的車子,急忙走回房子裏收拾著東西。
次日,平等不辭而別。
離開了工地,平等在這偌大的城市裏找不到任何方向,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他腦子裏沒有知識,手上也沒有技術,隻有一身的苦力。他也知道,自己隻是喝白開水的人,嚐不懂咖啡的味道;自己隻是用白熾燈的人,看不透霓虹燈的美妙。
通過打聽,他得知城市裏麵有個勞力市場,那裏積聚了大量的民工,城裏人需要勞力時,便會去那裏找人。於是,平等背著裹著日用品的被單,乘上了公交車,前往那個勞力市場。
平等站在車上,將東西放在地麵,扶著上麵的扶手。盡管還有座位,可是平等依然不習慣坐,他從來沒有在公交車上坐過座椅。他看看自己的衣服,又聞聞上麵的氣味,等確認了衣服上沒有斑斑的白跡和灰跡,沒有濃濃的臭汗味和石灰味,這才有點放心。
平等低著頭,避免著別人投來的火lala的目光。各種各樣的車子在馬路上穿梭著,如同大海裏的魚在自由地you行。公交車像一條大魚,慢慢地開到城市的中心,車上的人越來越多了。轉眼之間,車裏就盛滿了人,連一個空座位都沒有了。
“叔叔,您坐吧!”一位小學生起身恭敬地說道。
平等抬起頭,左右瞅了瞅,才知道人家在跟他說話,他很不自然,嘿嘿地傻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