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啊!
夏北風驚訝的轉過頭去,難以置信的看著身邊的小姑娘。
“這位姑娘我,不知道我以前做過什麼事情得罪了你。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那時候的我跟現在的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帶著有色眼鏡看我。”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用不著一直惦記著。
當然如果你喜歡的人是我就另當別論了。
名叫綠嬈的蝴蝶精開始低頭研究起指甲。
她手上的每一枚指甲都畫著不同的花朵,姹紫嫣紅的連成一片,卻不顯雜亂,排在一起時就像一幅長軸畫卷。鮮花錯落有致的各自開放,又交相輝映,帶著渾然天成的韻味。
“好看嗎?”
綠嬈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問著,又翻轉手腕變幻各種角度來欣賞自己手上指甲上的圖案。
“好看。”
夏北風不住的點頭,發自內心的讚歎道:“這已經差不多是藝術品的水準了。誰給你畫的,看著跟真的一樣。”
“你覺得好看的話就不給你看了。”
小姑娘笑嘻嘻的將雙手縮回了袖子裏,仰起脖子得意洋洋的說道:“什麼叫看著跟真的一樣,這就是真的。像你這種人是畫不出來的。”
夏北風:“……”
他鮮有被異性嫌棄到這種程度的時候。雖然心裏十分清楚這是因為許多“曆史遺留性問題”,卻依舊有些不甘心。有心想再撩一下,卻怕又碰上一鼻子的灰,隻好暫時先把這點不合時宜的心思放下,專心致誌的去找別人撒氣。
這個十分倒黴的“別人”正是還在被火焰包圍的夏奕。
“喂!我說下麵那條狗子。”
他趴在黑龍背上,大聲的衝著下方的火海中喊道:“還活著嗎?沒死的話吱一聲。”
藍幽幽的火焰漂浮在水麵上,緩緩的擴大著燃燒麵積,不急不緩,穩紮穩打。
片火焰中露出了一截蓬鬆的長尾,憤怒的衝天空晃了晃。
“看來還活著。”
夏北風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飛炎的頭頂:“那就先不用管他了。”
飛炎心領神會的轉身飛走。
“你們來看一眼就就算了,都不管他的嗎?”
綠嬈驚訝的瞪著身邊的男人:“他可是……”
“反正也死不了。”
夏北風無所謂的擺擺手:“想管你去管,別帶上我們倆。”
畢竟我們還要去大海撈針的找一個玻璃碴。
“那好。”
那少女微笑著點了點頭,從黑龍背上一躍而下。
綠色的蝴蝶翩然飄落,眨眼間便被熊熊燃燒的火焰吞沒。
“她倒是還挺有意思的。”
夏北風低頭望著離他們越來越遠的火焰,摸著下巴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
“就是蠢了點。”
黑龍搖頭擺尾的感歎道。
你好像沒資格說別人蠢吧。
夏北風驚訝的看著它。
過了一會,他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我倒是知道夏奕死不了,這小姑娘不會被火燒死吧。”
“狗子會護著她的,你不用操心這個。“
飛炎不懷好意的笑了兩聲:“正好給他添點麻煩,不然我心裏不平衡。”
“你有什麼不平衡的?”
夏北風將玻璃碴捏在手中,舉過頭頂認真的觀察著,權當是在看一塊低配的鑽石了:“哦,你是說他早就發現這裏被圈住了,但是還假裝沒事一樣的帶著我們繞圈子是吧。”
“沒錯。”
飛炎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家夥就是一肚子壞水。這事連你都發現了,他居然還在那裝傻,不好好收拾他一下我咽不下這口氣。”
不,我想他應該是覺得我們都應該已經發現了,所以就幹脆沒說吧。
話說回來,那麼長時間了你居然一點都沒察覺到,現在怪人家也不太好吧。
夏北風暗自想著,情緒複雜的拍了拍飛炎的頭頂。
“你啊,讓我說點什麼好!唉!”
“那還是什麼都別說了。”
飛炎沒好氣的說道:“巫王大人說的鏡子,你手裏的那玩意能看出什麼名堂來嗎?”
“好像能吧。”
夏北風閉上一隻眼睛,將玻璃碴在手裏轉來轉去,變幻著角度將它的每一個棱角都記在心裏:“我有個推測,現在還不能確定,所以要找個地方試一下。”
“什麼地方?”
“風小的地方就行了。”
他將玻璃碴握在手心,感受著其中的棱角,輕聲的自言自語:“如果我們要找的東西和它是一塊玻璃上出來的,那說不定真能找到。”
飛炎沒做聲,帶著他在空中徘徊了幾圈,最後挑中一個地方緩緩落下,停留在了水麵上。
“這裏行了吧。”
它用身體將夏北風圈在其中,替他擋住了吹來的寒風,不耐煩的哼哼了兩聲:“最好快點,在一個地方停時間太長說不定就要被他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