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不知道了。”
“嘖嘖……看不出來啊!”
夏北風輕笑了一聲,遺憾的搖了搖頭:“大狗你居然還吃人,我還以為你是修身養性,一心求仙的那種類型呢。”
沒想到到頭來也是個大魔王。
“看不出來什麼?”
夏奕的眼睛閃了閃:“你看不出來是正常的。不是誰都像你養的那條蠢龍一樣一眼就能看懂心思的。”
“說誰蠢龍呢……”
飛炎晃動了幾下~身體,帶起了一片翻滾的水花:“別忘了這可是水裏,你當真要在這挑釁我?”
“我這不是挑釁,隻是講述了一個事實而已。”
夏奕獸類的雙眼中透露出並不是人類才獨有的複雜情緒,嘴角翹~起的時候,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嘲諷而又挑釁的笑容:“不蠢的話怎麼會一壇酒就被騙進井裏當獄卒?”
“什麼獄卒?”
飛炎疑惑的問道:“當初巫王大人把我關起來不是怕我出去報仇嗎?當獄卒又是怎麼回事?你們難道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並沒有瞞你,隻不過是你沒發現而已。
不過你居然會想為我報仇,我倒是忍不住有點感動了。
這讓我以後還怎麼好意思跟著夏奕一起嘲諷你找樂子?
“讓我來猜一下……飛炎住的那口井裏麵關著的是別的東西,把它鎖在裏麵隻是順了個便?”
夏北風將長槍伸進水裏,看著槍尖劃過水麵時帶起了一溜細小的水紋。
“還是說你們把它騙進去之後,就忘了告訴它你們的初始目的了?”
冰涼的寒意從槍尖傳到他的手心,純黑的槍柄上迅速的結出了一層薄薄的霜花。
霜花順著槍柄覆上了他的手背,寒冷帶來的刺痛鑽進了每一個毛孔。
他趕忙提起長槍,卻見槍尖上已經掛起了一塊厚厚的冰。約莫有成年男人拳頭大小,將整個槍頭包裹在其中。
“沒有忘,隻是覺得沒必要告訴它而已。”
夏奕表示讚同的感慨道:“那段時間太忙了,誰都沒空給它解釋。後來連巫王大人都出事了,就更沒有人有空惦記這條蠢龍了。誰能想到它居然真的這麼蠢,一壇酒就騙倒了不說,這麼多年居然一點都沒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有個獄友。”
“什麼獄友?”
飛炎警惕的盯著身邊的白色野獸,炫耀武力似的露出了自己口中尖銳的牙齒:“除了玄龍搶之外,我從來都沒見過還有什麼東西在那裏麵,你說的那個……究竟是什麼人?”
“你還記得井壁上的字嗎?”
夏北風思索了片刻,小心翼翼的向夏奕問道:“那字是寫給別人看的吧。”
夏奕沒出聲,卻點了點頭,默認了這個說法。
飛炎:“……”
它沉默不語的在水中遊了一會兒,忽然一翻身,將背上的人類掀了下去。
“你又在做什麼!”
夏北風被白色的巨獸叼著衣領甩到背上,驚訝的看著一頭鑽入水中的飛炎,心中忽然警惕了起來。
“小心的,他要搞事。”
“沒事,讓他搞吧,我又不怕他。”
夏奕冷笑了一聲:“鎖了這麼多年也不老實,正好把以前的賬一起算了。”
夏北風湊在了夏奕耳邊,小聲的說道:“八成是從水底下鑽出來撞你一下,你記得躲……”
他話還沒說完,便捂著眼睛又一次落入了水中。
夏奕柔軟的肚子被兩支棱角分明的龍角戳了個正著,悶~哼一身之後開始劇烈的掙紮了起來。
夏北風浮在水麵,摸了一把臉上的冰水,抬頭看去。
白色的野獸被高昂的龍頭頂在半空,正奮力的掙紮著,甩下無數的水水滴,四散飛濺。
黑龍一甩頭,便將頭頂那隻長毛的動物扔出老遠。然後得意洋洋的拔高了身體,低頭看著夏北風,噴了他一臉的火星。
銀白的長尾再一次朝著它的頭上揮來,這一次卻被提前躲過。
長尾抽在水麵上時,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濺起的水花和冰碴劈頭蓋臉的衝著夏北風的頭頂砸來,寒冷的水凍得他身體瑟瑟發抖。
頭頂高高躍起的白色野獸和憤怒的黑龍再一次撕咬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