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北風轉頭瞥了一眼被高大盆景擋住了大部分身子的小情侶,頓時感到更加的鬱悶了。
多好的下午啊!我也想找個漂亮的小姑娘聊著天喝著咖啡,而不是坐在這,為了找一個大男人而煩惱。
而且還要等著一個不知道會不會打來的電話。
夏北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
離剛剛沈雲歸掛了電話也不過過去了五分鍾。
那家夥也不知道還能睡多久,說不定等他醒過來天都黑了。
許天洋他們那邊如果動作快些的話,說不定現在都已經下到地底下去了,說不定過一會兒就要死光了。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來這想挖什麼東西。
他們這個行業雖然賺得多,但是像這麼花的話,也差不多是把大半輩子的積蓄都扔進去了。
許賀費了這麼大的勁,在這建了這麼多的東西,估計想要挖的也不是普通的東西吧。
如果他們的目標是那個紀家村的話,那我也隻能在這為他們祈禱一下。
畢竟那片鬼火,可是實打實要人命的玩意啊……
剛剛的服務員又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走了過來。
“先生,你要的咖啡。”那服務員俏生生的說著,將咖啡放在了夏北風的麵前:“小心燙手,請慢用。”
“哦,謝謝。”夏北風接過了咖啡,低頭看了一眼。
那杯咖啡的表麵上浮著一個精致的拉花圖案,是兩顆大圈套小圈的心。
那服務員依舊站在他的身邊沒走,麵帶微笑的望著杯子裏奶白色的圖案,眼中閃爍著某種期待的光芒。
夏北風喝了一口咖啡,詫異的抬頭看了一眼。
“我沒什麼事了。”他對那服務員說道:“你不用工作嗎,就在這幹站著?”
那服務員這才反應過來,她微微的低了下頭,淺笑著說道:“先生,我先走了,您還有別的什麼事情的話,再叫我就好。”
“嗯。”夏北風點點頭:“你走吧。”
那服務員這才不情願的邁出了一步,目光依舊停在夏北風手腕上的手表上,不肯挪開。
夏北風低著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又抬頭看了一眼那邁著小碎步走的跟烏龜爬行有的一拚的服務員,猛然想到了一件事。
以他對葉白羽那家夥的了解。那家夥到了一個地方,肯定是吃住都要最好的。
可是之前在酒店問前台見沒見過葉白羽時,前台的小姑娘卻說根本沒有印象。
咖啡廳的服務員也說沒見過。
想來他也不可能在這邊有朋友招待他,那他是住到哪了?
而且居然還去了早市吃麵條,不是找個茶餐廳擺一桌子早點慢慢吃一上午。
這簡直不是葉白羽的作風啊!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那家夥能屈尊做出這種事來?
難道是為了討好他剛認識的小姑娘?
那也不應該啊!
沒猜錯的話這姑娘可能就是葉白羽之前說的,我曾經的和未來的師娘。既然是老情人的話,應該對他挺了解的才對,還用得著裝嗎?
還是說他在刻意的避開什麼……
東西還是人?
就在夏北風隱約感覺自己抓~住了一點兒頭緒的時候,他放在桌子上的電話十分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電話上閃爍的“小叔”兩個字,感到有些驚訝。
這家夥睡到一半接了電話,醒過來的時候居然還能記得,簡直太不容易了!
更不容易的是居然才十分鍾就回電話了。
夏北風一邊接通了電話,一邊在心裏祈禱著,但願沈雲歸還記得他剛剛問了什麼。
事實證明,祈禱沒什麼用,能發生在夏北風身上的事情,永遠都是那個最壞的情況。
電話接通之後,沈雲歸問的第一個問題,果然是——
“小北,你剛剛是不是給我打了個電話,你想問什麼來著,我給忘了。”
夏北風聽著電話那邊毫無愧疚之意的道歉,握著手機的那隻手上暴起了一根青筋。
“我剛剛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許天洋的人,或者他的叔叔,一個叫許賀的土豪。”夏北風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對電話那邊的沈雲歸說道:“你要是敢說你不認識的話,我就給小天打電話讓他帶幾個‘朋友’去看望你一下,你信不信。”
“我……”
沈雲歸氣壯山河的喊出了一個“我”字之後,便沒有了下文。
幾分鍾以後。
終於決定屈於某人淫~威的沈雲歸再一次出聲了。
“許天洋這名字我聽都沒聽過,許賀倒是有所耳聞。他本人我沒見過,不過你說他是許賀的侄子,胳膊上還有兩條黑龍的紋身的年輕人的話,我可能還真有點頭緒。”
“怎麼說?”夏北風不耐煩的對著電話說道:“別賣關子,沒空聽你講那過去的故事,簡潔明了的給我概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