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來的那個人姓宋是吧……叫宋明輝?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少爺……”明媚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軍刺繼續向下劃動,輕輕的掠過了那男人的喉結。
那男人點著頭,緊張的看著那軍刺的頂端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喉結微微的顫動著,眼裏已經帶著寫哀求的意味。
“哦,果然是他嗎。”明媚垂下眼瞼,用軍刺挑開了那男人的一顆扣子“那他有告訴過你們我是誰,為什麼要你們來抓我嗎?”
那男人又飛快的搖搖頭。
“你可以說話的其實。”明媚笑眯眯的收回了軍刺,向那男人湊近了些“不過也無所謂了,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覺得我漂亮嗎?”
“漂亮……”那男人聲音顫抖著說道:“姐姐您……簡直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了。”
“嗬嗬……騙人。”明媚捂著嘴輕笑了一聲,又在他臉上吹了一口氣,輕聲的問道:“這樣也漂亮呀?”
那男人臉色慘白,幾道汗水順著他的臉頰不斷地向下流淌,最後在下巴彙成了一股,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床單上。
他的瞳孔中映照出了一張詭異的臉。
那臉從中間的鼻梁處豎著分成兩半,一邊是一個媚眼如絲,紅唇似火的美女。而另一邊,則是一個下頜骨不斷開合的骷髏。
一條翠綠的小蛇正在那骷髏眼睛位置的空洞裏來回的穿梭著,時不時的吐出紅色的信子,衝著那男人威脅似的晃著身體。
那男人沒法動,也不能移開視線,就這麼和明媚對視了一會兒。
“姑奶奶……求求您饒了我吧!”他說這話時眼角似乎有淚水躺下,牙齒打顫的聲音清晰可辨,如果能動的話,估計他現在已經跪在地上對著明媚磕頭求饒了。
“可是你們剛剛嚇到我了啊!”明媚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剛醒過來,看到你們的時候好害怕呢,你們還凶我,現在又讓我放了你,你說我怎麼辦呢?”
那男人聽到這話是真的哭了,臉上的眼淚混雜著汗水,大滴大滴的掉落到床單上,很快便聚成了一小灘。
他甚至連話都說不利索,隻是一直結結巴巴的重複著:“饒了我吧……”這四個字,似乎是已經嚇傻了。
明媚看了他一會,翻身下床,在床邊那群一動不動的男人麵前轉悠了一圈,手裏的軍刺一個一個點過那群人的額頭,最後站在一邊,將軍刺放在手裏旋轉著。
“七個。”她笑嘻嘻的說道:“這七位哥哥,你們說,我長得漂亮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拎起了睡裙的裙角,在他們麵前轉了一圈。轉完之後還像十幾歲的少女一般蹦了兩下。
絲綢的睡裙隨著她動作上下翻飛,露出了某些讓男人看了很難不熱血沸騰的東西。
可站在她麵前的男人卻沒有一個有心思欣賞這美好的春色。
他們一個個麵色灰白,眼中映照出的人影不盡相同,臉上卻是如出一轍的恐懼之情。
“不要……”一個男人忽然盯著明媚大聲的哭喊了起來:“媽媽……不要打我,我以後一定會聽話的……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
明媚驚訝的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眼中的明媚,變成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間婦女,手裏拎著一把雞毛撣子,正滿臉怒火的向他揮舞著。
“都多大的人了,還怕媽媽。”明媚看著那人歎了口氣,遺憾的笑了一下“這麼怕媽媽就回去找媽媽喝奶去啊,出來當什麼流氓!”
“不要……”那男人繼續哭嚎著說道:“求求你不要打我了,媽媽我知道錯了!”
“你還知道說媽媽我錯了……我都忘了我媽長什麼樣了。”明媚頗為失落的看著手裏的軍刺,悠悠的說道:“都七十年了,骨頭也都該成灰了吧。
她這麼說著,回手將軍刺捅在了床上跪著的男人腿上,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向自己家的大門走去。
那男人哀嚎一聲,整張臉都紅了起來,大腿上插著軍刺的位置飆出了一道血跡。
“小朋友們在這慢慢玩吧,姐姐就先走了。”
她一邊走一邊還從客廳裏撈起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一直走到了門口,才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回頭看著自己臥室裏的那幾個男人,出聲提醒他們道:“哦,對了,你們現在在玩的這個遊戲,名字叫做……”
她深吸了了口氣,歪著頭俏皮的唱了出來:哈嘍!看我,你在害怕什麼?”
說完這話,她便抬手打開了家門,最後還有空回頭對跪在她床上的那個男人飛了個吻之後,才推開了自己家的防盜門。
大門剛剛打開一道小縫,一道寒光就從她的眼前閃過。
她根本沒來得及反應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