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蹲在地上專心觀察腳印的人聽到這話直接笑出了聲。他也不再繼續看地上的血腳印了,拍了兩下衣服上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灰塵,站起身來開始看戲。
那人被夏北風打斷了話頭也不惱火,甚至連臉色都沒變,等夏北風把話說完,十分平靜的回答了他一句“交過了。”就繼續看著麵前的警察微笑。
那警察看著年紀不大,甚至比那穿著道袍裝嫩的道士還顯得年輕點,大概是剛剛從學校裏畢業的樣子。此時他正迷茫的看著夏北風和那道士,顯然已經不太能夠理解事態的發展了。
那人在警察眼前打了個響指,對他說道:“回神!”
那警察立刻警惕的盯著那人,看表情似乎是有點驚嚇?
“貧道道號念塵,俗家名字……嗯……現在是……葉白羽,這位居士你叫我名字就好。”那人又向那警察拱了拱手,重新開始剛剛被打斷的自我介紹:“今日路過此地,見天上烏雲密布,黑氣繚繞,一時興起掐指一算,竟算到此地將有大妖臨時。貧道不忍看生靈塗炭,故特地帶著小徒前來,為居士解惑。若是能助除了那大妖,貧道也算了了心事,相比居士你也跟我一樣的想法吧。”
那警察目瞪口呆的看著麵前的人,木然的拱手還禮,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小徒……”葉白羽朝著夏北風伸手一指,讓那警察看他。
夏北風低著頭開始玩手機,一聲不吭,看樣子是十分的著迷。
“小徒頑劣,讓這位居士見笑了。”葉白羽笑眯眯的對那警察說著話,朝著夏北風的方向揮了一下衣袖。
夏北風低頭玩著手機,歪了一下頭。
一塊石子帶著勁風從他側臉劃過,打在了他身後的小樹上,竟直接將那小樹打的折斷了。
“這位道長……”那警察這會才緩過神來,看了一眼那斷成兩截的小樹,咽了一口口水,然後表情堅定的對葉白羽說道:“您不能進去。”
“嗯?”葉白羽微笑的看著那警察“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那警察鄭重的朝葉白羽敬了個裏禮,一字一句的告訴他:“您不能進去。”
葉白羽笑了笑,似乎又想說點什麼。
真是看不下去了。夏北風心想。
他收回手機,走上前去,抓著葉白羽的衣領將他拽到自己身邊,對那警察點點頭說道:“對不起,今天忘了給他栓繩子了,給你添麻煩了。”
“啊?”那警察又開始迷茫的看著夏北風。
葉白羽順勢靠在了夏北風的身上,手肘向後狠狠的戳在了他的肚子上。
夏北風咬咬牙,把那聲痛呼咽了下去。粗暴的拽著葉白羽的衣領轉頭就走。
“哎,我說,那兩位道長。”一直站在一邊看戲的另一個人終於開口說話了“你們先別走,能給我看一下證件嗎?”
夏北風看了他一眼,抬手用力的把把葉白羽推了過去。
“這位警察同誌。”葉白羽踉踉蹌蹌的跳了兩步,終於站穩,低頭在衣襟裏翻找了一會,拿出一張卡片遞了過去“你早就知道我要來?”
“我不是警察,我是法醫。你們叫我蘇陽就好,那邊那位才是警察同誌。”法醫蘇陽接過那張卡片,翻來覆去的看了一會,又抬頭仔細的端詳著葉白羽的臉。
葉白羽一張臉上洋溢著青春的氣息,看著十分的不靠譜。
“這個,是你本人嗎?”蘇陽疑惑的問道:“什麼時候照的啊。”
“十年前了吧。”葉白羽微笑了一下“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問題,當然沒什麼問題。
不就是你十年前的照片看著像三十歲,現在看著二十四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