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鬼弟露麵(1 / 2)

我感覺到喬爺是發現了什麼或是想起了什麼,因為有外人在場,也不便此時多問,隻聽他說道:“宇文孫,你這塊地圖是哪裏來的?能否也一並賣給我們?”

宇文孫說:“這塊地圖是外祖上傳下來的,這個和鳳翅鎦金镋一共是五十萬,隻是剛才我忘記拿這個出來了,是張少要我這樣放的,說是從山東到北京,怕路上不安全,歹人多,分開放安全些。”山東人固有的實誠再一次得以驗證。

“噢?那好,你想住在哪裏?我們幫助你安排一下,全北京,你想住哪裏都行,來一趟也不容易,好好讓我們的人陪你玩幾天再回去!”

“我想看毛*主*席!”

“行!毛*主*席紀念堂,全年開放每周二至周日:08:00~12:00,需要帶身份證才能進去瞻仰!你帶身份證了麼?”

“帶了!現在買火車票都需要身份證,沒有身份證無法買票。”

“好好好!想吃什麼?你既然是張少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等你玩完了,在離京之前,我們設筵款待你,如何?”

“那敢情好!多謝喬爺!”

喬爺略微沉思了幾秒,突然問道:

“張少說他回來北京,你知道他什麼時候來麼?”

“這個我說不準!在我起身的時候,他說把家裏的事情料理一下,隨後就到!”

“噢!門外的兔崽子,還不快快進來,別偷雞摸狗的藏著了。既然來了,就現出真身吧!還有比這個更貴重的麼?”說著,喬老爺子,抓起那塊兒獸皮子地圖,使勁向窗外扔去,我是一楞,心想:難道門外有人?

隻聽得,窗外伸出一隻幹巴瘦的手臂,二指輕輕一夾,靈活的把獸皮子接住。

“哈哈哈哈!喬爺,好身手,好耳力!”

隨後,身形一晃,站定在我麵前是:長中戴草帽兒,細不楞等高兒。麵如瓦灰,鬥雞子眉,小圓眼睛,鷹鉤鼻子,薄嘴岔兒,下巴磕兒上,長著一塊紅癬。不注意的,就以為吐著舌頭在那裏當啷著,兩個錐子把兒的小耳朵。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張少,我的鬼弟弟,好兄弟!

張少見到我也是又摟又抱,就他那張吊死鬼臉湊近我的時候,別提他媽多惡心了。嗬嗬!兄弟見麵還是十分開心的。問他什麼時候到的,張少他喬老爺子努努嘴兒,說:“啥時候也騙不了喬爺!退隱江湖這麼多年了,這雞司晨,犬守夜的功夫還一如當年,令晚輩佩服至極。”說著,躬身施禮隻見他雙腿並攏如小學生,雙手中指與褲逢對齊,頭一低,身前傾,直直的九十度。嘴裏還念叨著:“喬老爺子安好!”喬老爺子見了說:“你這兔崽子,能把問安整出向遺體告別的動靜來。”一句話,引得在座各位啞然失笑。彼此見過之後,也說了一些客套話,像什麼別來無恙啦,托福托福啦。當著宇文孫的麵,不好說些心腹之事,畢竟大漢還算是一個外人。雖然他和張少相識,但是具體熟悉到什麼程度,我們是不得而知的。

宇文孫也不傻,看出來自己的在場,我三人不得說話,其實他自己更覺得不自在,於是知趣的起身告辭。

宇文孫走了,我們派了一個夥計整天陪著他閑逛北京城,咱且不表。且說我們三人,見也見過了,鬧也鬧過了,接下來該談正事兒了。

我自從結識了張少以來,話也多了不少,因為你不損他,他損你。所以整天麵對一個嘴上總占便宜的人,我的嘴皮子功夫也大有長進。

“掌勺兒,你丫來,我破財!”

“何出此言?”

“五十萬!我買了一個鳳翅溜金鏜!我不是控孫,你還是控孫?”

“盜兄此言差矣!我一來,是送財!你可知我為什麼隨後緊隨而至麼?我這是怕節外生枝,恐有變故。兄弟我有好多話要對二位言講!隻要你收了那鳳翅溜金鏜,咱們就不用急於一兩日辦正事兒!”

“你這小子,還賣起關子來了!也好,也好,你剛來,先休息幾日,此次距離你上次來已有三年了,明天帶你去見一個好朋友!”

“是熟友還是新交?”

“你還怕新舊?就你這副自來熟的嘴臉,怕是把秦皇漢武搬到你麵前,你也敢湊上去戲弄兩句,整得和多年的老熟人似的!”

“六哥,正經點哈!我這叫新交舊友一勺燴!像我這樣的,不吃虧兒!”

“閑言不多說了!今日到此為止。我該下班了!”喬老爺子打斷我們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