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天一個黑衣大漢的到來,我的悠閑日子還會繼續,不會被打亂......
那天是午後,我一個人閑來無事,端坐在古董店的門口喝茶,這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也是我的一個同門小師妹送給我的。一般在很多故事裏,師兄和師妹之間的關係總是有些**的,畢竟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嘛。但是,我和小師妹之間的關係,是清純如水,從心而論,我對師妹一直是有點暗戀的情節,但是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捅破,畢竟做倒鬥這一行,往往是凶多吉少,有結婚念頭的基本沒有。尤其是北派門人弟子,一直是恪守行規。隻有個別的弟子,可能一時貪圖享樂,男女之間坐下苟且之事,如果一旦坐下了,那麼就意味著,要長久的離開這個行業了。我所認識的喬四爺就是這樣的一位。
趕緊拉回話頭兒,接著說那天午後的事情:
人生最為自在的事情,莫過於翹著二郎腿兒,哼著小曲兒,品茗,閉目,養神。這幾樣,我都占全了。正在得意之時,突然,潘家園街北頭的一個小叫花子跑了過來,對我說:“六哥,剛才有個人打聽你!估計很快就到你這裏了。”
我半睜開眼睛,問道:“長得什麼樣子?手裏拿沒拿東西?”
“手裏沒有拿東西,但是背著一個背囊,裏麵鼓鼓囊囊的,像是有個包兒!此人長得五大三粗,黑臉兒,沒胡子......”
“說話是哪裏的口音?可曾聽過?”
“山東的口音,這個我熟悉,我曾經到山東要過飯,那裏的人,都傳言很是厚道,但是真已到了那裏,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子事兒!我曾經好幾次都吃了閉門羹,山東人罵人粗聲粗氣,你說這人直吧,罵人他也不拐彎兒!一口一個要飯的,一點都給我留顏麵,他們太落後了,殊不知我們叫花子早已經是不接受飯食,隻收錢了。以後說啥也不到山東去要飯了,那裏的農村,比我都窮。觀念落後的不得了......”小叫花子還想繼續往下說,我趕忙令其打住!
“行了,行了,別在這裏說這沒用的了。此人的鞋是什麼顏色的?塵土多麼?”因為久旱無雨,所以才有這樣一問。
“穿的是黑色的皮鞋,那大腳不丫子,一個能夠乘我兩隻腳的長度,上麵落滿了塵土,像是很久沒有擦過了。”
“他打聽我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
“我說六哥在家呢!古玩市場頂頭兒東南角有一家“天下收藏古董店”,那個就是六哥的店麵。”
“他還問了別的了麼?”
“問了!”
“快說來聽聽!”
“他還問了南派三叔的古董店的方位!”
“那你告訴他了麼?”
“我沒有,我怕是一個大主顧,有點真家夥,先得緊著六哥您過眼,要是您看不上眼了,您愛推誰那裏去就推誰那裏去。六哥,您看我這麼做,還行吧?”
“可以!看來是我沒有看錯你呀!小夥子夠機靈的。”
“還有別的消息麼?”
“目前沒有了,我一會就先回到前麵去,繼續探聽著,看看他都進過哪家店,具體都聊過什麼,等一會我再會來向您彙報!”
“行了!辛苦了!你先去賬房支取酬勞,快回吧!”
在這裏插一句話,算是簡單介紹一下我自己,在後文中,我會視情況做出相關的介紹。我是北派的第88代嫡係門人弟子,本名叫梁朔,在我這一輩人中,按照年齡長幼的排行,我在第六位,族人長輩稱呼我小六子。剛才小叫花子叫我六哥,那是承蒙各位江湖盜友的抬愛,送給我的一個花名:北派六哥。
這個小叫花子,就是我安插在潘家園古董店附近的一個眼線,像做我們這行的人,都會鋪設眼線,每到一處,最要緊的就是信息,信息通達了,事情就好辦。對於眼線的選擇,一定要看似不起眼的人,因為那樣的話,不會輕易引起旁人和陌生人的注意。另外,眼線還得機靈,善於觀察。對於捕捉能力的考察,我是自有一套方法的,確保十拿九穩。
不多時,一個大漢在我的古董店門口停身站住,左顧右盼之後,方進得門來。我依舊端坐於門口,接茬閉目養神,這一招就叫以逸待勞。不管你有多大的事情,心裏做到有數就行了,不能夠急著趕著,要是自己表現得過於心急,如果對方是賣古董的,肯定會借機提高價格,如果對方是同行,恐怕是要笑話一陣子。臨了可能還會說你沒有成色。
隻見來人,身高九尺開外,膀大腰圓,手像蒲扇般大小,麵似濱州鐵,翻鼻孔,獅子口,一看就是一個練家子。這樣的人,隻要我一打眼,就知道對方有幾斤幾兩。隻是不知道此人來訪,是何緣由。意欲何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