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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秋的身法,快得超過了趙宗陽的預計,以他現在那恐怖的速度,居然費盡了全力也追不上,隻能遠遠地跟著,勉強不被徹底拉下。
而且趙宗陽甚至還有一種感覺:之所以沒被徹底甩掉,是因為傷秋沒有真正的發力,在故意放水……
***,真是打擊人啊,不過卻又讓人不得不服:千裏堂總堂主的幹女兒,不是憑借幹媽和一張美貌的皮囊來混日子的,而是有真本事。
足足追了一個時辰,趙宗陽全身力氣耗盡,不得不放慢了速度,大口喘氣之時,傷秋突然間停了下來。麵帶微笑,衣不沾塵,完全看不出半點疲憊,要有多瀟灑就有多瀟灑。
兩人之間的差距,一看便知。
“侯爺不是日理萬機的麼,怎麼這會有閑心來追奴家了?”傷秋嫵媚地微笑,話語中卻是夾槍帶棒。
我靠,什麼叫追你?請注意措辭!
趙宗陽臉皮也夠厚,張口就說道:“公事雖然繁忙,但是咱們私人的交情,也不能落下。老友從開元城一路到了雁北城,此間情誼,讓人感動莫名啊。我無論如何都要設宴給傷掌櫃的接風!”
哼,這廝屬毛驢的,拉著不走打著倒退。先前還端著架子,現在卻熱情如火,何必呢?男人啊,就是這麼賤的……
傷秋心裏一陣嘀咕,表麵上卻是不動聲色,嫣然一笑:“還是免了吧,侯府的門檻那麼高。奴家這種草民,又怎麼敢進去呢?”
我靠,就你這樣的,還自稱“草民”,見過裝逼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就你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別說侯爺那小小的府邸。普天之下,無論哪一個國家的皇宮,隻要你想去。還不都得八抬大轎伺候著你啊!
不過他們伺候,本侯不伺候,對這種裝逼人士。侯爺一向是以毒攻毒。
“既然侯府門檻高,那我們就不去侯府,我知道一家小店不錯。”趙宗陽說道:“傷掌櫃遠道而來,本侯作為地主,有必要帶傷掌櫃的品嚐一下我們這邊的特色。”
傷秋對吃什麼,完全是無所謂的,以她的身份地位,什麼山珍海味吃不到?她為難趙宗陽,就是想殺一殺這個家夥的臭脾氣,看看他吃癟的表情。
但是她完全沒想到。趙宗陽居然真的把她帶到街邊的小攤上,抓了兩個窩窩頭,說這個是雁北郡最特色的食品……更過分的是,吃兩個窩窩頭,還叫上了一壺酒。說要一醉方休。
“罷了,我們還是談正事吧。”傷秋有一種徹底被趙宗陽打敗了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自己都覺得荒謬:都說自己長袖善舞,精明能幹,在做生意方麵,比任何人都強。怎麼在趙宗陽這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家夥麵前,卻總是有力無法使?
一說起正事。趙宗陽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無比地嚴肅。為了保密起見,他營造出一片幻境,將兩人與外麵的世界隔絕開來。
雙手抱拳,趙宗陽很有禮節地執禮:“請傷秋小姐指教,解我心頭之惑!”
傷秋突然有一種不習慣的感覺,自認識以來,趙宗陽給她的印象,一向是放縱不羈,與常人不同,何曾見過他這幅認真的樣子。
“指教談不上,我隻是說一說我知道的情況吧。不過,你最好有點心理準備。”傷秋秀眉微蹙,輕歎了一聲,接著說道:“告訴你之前,我有一個要求,你必須要答應做到,我才會說。”
就等著這句呢,該開價了吧!
趙宗陽點點頭,淡定地說道:“應該的,有什麼需要的,隻要我有能力辦到,絕不含糊;就算沒有能力辦到,我也願意傾其所有!”
“我的要求是……”傷秋頓了頓,說道:“你不許報仇!”
什麼,不許報仇?那知道仇家是誰,還有什麼意義,豈不是平白給自己添堵?趙宗陽頓時一愣。
趙宗陽的反應,完全在傷秋的預料之中。她輕輕歎了一口氣,用一種很溫柔的聲音說道:“你隻是了解一下情況就好,至於別的,最好就別多想了,這個仇,你是沒法報的。”
“沒法報?這世界上既然存在仇恨,不就是用來報的麼?”趙宗陽搖了搖頭,說道:“難道因為仇家的實力太強,我就要以德報怨?”
“你別不信邪。其實我不想告訴你的,就是怕你不知深淺,自己往火坑裏跳。”傷秋搖了搖頭,說道:“但你作為人子,連殺父仇人是誰都不知道,一輩子渾渾噩噩,這也不好。我現在告訴你,不是為了讓你報仇,隻是想讓你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