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個地方,趙宗陽的處境,卻又是另一番光景
紅菱布置出了一個獨立的空間,與冉冬夜的離魂陣屬於是同一種路數,但在修為上畢竟與冉冬夜有差距,威力上要小了不少
如果趙宗陽真像她想象的那樣,隻是一個小小的隨從,那這個陣法無疑也算是大殺器了;但很不巧的是,趙宗陽不僅遠比她想象中的要強大不知多少倍,而且早就經過冉冬夜的離魂陣洗禮,有著豐富的應對經驗,哪裏還會被紅菱這種小陣法給難住?
一炷香的時辰都沒到,這場戰鬥便草草地結束了,心高氣傲的紅菱,遭受到了一場慘痛的失敗
“不可能一個小小的隨從,怎麼會有這麼強?”麵對失敗,紅菱難以置信,呐呐自語道:“那順侯本人,豈不是要飛天徹地了?”
“什麼順侯本人?”趙宗陽隱隱聽見最後一句話,疑惑地說了句:“莫非還有誰敢冒充本侯招搖撞騙?”
“什麼?你就是順侯?”紅菱徹底傻眼了
她之所以那麼生氣,就是因為這個家夥太過狂妄,對青樓的人太過看不起對於一個身份也高貴不到哪去的隨從來說,的確是太過分了;但要是尊貴無比的雁北之主說這句話,卻讓人挑不出什麼刺來
青樓這種場合,雖然日進鬥金,但認真說起來,也不是多有麵子的一個行業上麵的人罩著你,你就所謂的“手眼通天黑白通吃”;但上麵的人要是看你不慣,隻是一句話的功夫,你就徹底完蛋,永世翻不了身
知道了趙宗陽的真實身份後,紅菱倒是沒那麼生氣了,尤其是這位侯爺的修為如此高深,甚至讓她還有些佩服不過作為大周的主要敵人眼前這個順侯,可是無數大周人欲先除之而後快的對象
紅菱迅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裝作很緊張的樣子吞吞吐吐打探著消息:“那,那,那跟你一起的那位又是誰?”
“哦,你在說二皇子殿下啊”
“什麼?那個人,居然是開元國的二皇子?”紅菱吃驚地搖了搖頭:“難怪以前從來沒見到過,雁北的人,幾乎都沒聽說過這個人”
“此言差矣,他隻是暫時知名度低一點而已,很快就能打響招牌,成為雁北家喻戶曉的人物了”趙宗陽篤定地說道
紅菱沒說話,心裏卻是一聲冷哼:就那種草包,還家喻戶曉?做的哪門子春秋大夢
這時有三五成群的人從空間外的街道上路過,互相之間還在議論紛紛這些聲音,自然而然地落入了紅菱的耳中
“據說今夜在醉香樓下,有一場好戲上演,不知道有誰親眼目睹了?”
“那種銷金窟哪是我們這種人有資格去的?據說現場觀戰的,全都是在雁北城裏有頭有臉的人”
“是啊,據說剛到雁北來做欽差大臣的二皇子殿下,被大周人打趴下了?”
“不會,哪個二皇子?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呢?什麼欽差大臣啊,這麼多年來朝廷派了多少欽差大臣來咱們雁北,有誰是能幹正事的?”
“這個消息準不準確啊,該不會是杜撰的?”
“靠,怎麼可能是假的?在場的達官顯貴們,都是什麼樣的身份?他們會亂說麼?”
眾人盡皆不語,都暗暗點了點頭:雖然這些官老爺們,整天都在胡說八道,但是這種花邊八卦的事,他們倒是從來不曾說錯過
“哪個二皇子怎麼樣,與侯爺相比如何?”
“我靠,你的腦子進水了啊,居然拿這麼一個廢物來與英明神武的侯爺相比?據說這個二皇子架子擺得很大,結果一個回合下來,直接昏倒,丟盡了雁北人的臉麵”
“哎,這個殿下真是廢物,一來就丟臉,哪像侯爺,專門給我們漲臉麵”
“同樣是皇族的子弟,為什麼差距會有這麼大呢?”
議論聲傳入了紅菱耳中,讓她驚詫莫名:趙宗陽一語成讖,二皇子的名氣,果然響亮起來了但沒想到的是,趙宗陽在雁北百姓們的心目中,居然有這麼崇高的地位
“此人對於大周而言,可是一個大大的禍患啊,不得不防”她在心裏嘀咕道
一個想法突然浮上了她的心頭,立即就揮之不去:何不利用那個草包二皇子殿下,做做文章那家夥雖然是廢物,但是身份擺在那裏,別的能力沒有,但是把雁北的水攪渾,製造點混亂,還是不成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