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思之病(1 / 1)

上章話說柳風就在自己站了幾天的石壁前想倒下睡覺,隨著他的身子慢慢地倒下,他躺在地上,閉上了雙眼,山穀裏還是那麼寂靜,隻有那霧化成水的落地之聲,還有那風聲吹入洞的回聲,這些,柳風都習慣了,他不在乎這些風聲,水聲,這些風聲,水聲,落在他的耳裏,就好像他們在同自己說話,在給他們唱歌。

夜是那麼的寂寥。

柳風卻怎麼也睡不著,這場想睡的覺越睡越清醒,為什麼,為什麼上天又給自己開了一個這麼大的玩笑,總是要讓自己在開心之後失望,在失望之中墮落,為什麼今晚的風唱的歌聲這麼長,為什麼今晚的風說的話如此當人煩心,為什麼今晚這首風之歌讓人唱得好此傷心和難過,為什麼?

難道是風唱錯了調,聲起高了,才將聲音弄得比以前大,比以前響,以前聽到耳裏都是輕聲柔語,可今天聽到耳裏卻是如此的刺耳,柳風不由坐了起來,側耳一聽,是呀,今天風聲是比之前大一些,於是他快速來到洞處,覺得風還是以前的風,沒有大幾分,少幾道,這時聽到耳裏的風聲還是那麼甜蜜蜜,情深深,這是怎麼了,柳風又跑回剛才睡覺的地方,聽到的風聲也是一切如昔,這就怪了,於是他低下頭了,終於讓他發現,隻要自己一躺下,那耳裏的風聲卻是那麼的讓他不安,讓他那麼陌生,因為這風聲,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一道,而是另一道,這一道風聲比之前所有道可大了許多,風你來自己何方,又要飄於何處,你是想告訴我什麼,想讓我明白什麼,上一次風劫時,你讓我如此受傷,今天,你卻又讓我有一種患得患失之感,這是為何?

柳風睜開了雙眼,終於讓他看到了風的來自何方,那風就是來自於那道石壁下方的一個小洞裏,這時,他突然眼前一亮,一個小洞,一個有風飄出的小洞這說明了什麼,這至少說明石壁後有另一個山洞,有另一個秘密,柳風連忙跳得站了起來,用手敲了敲了石壁,石壁發出那沉穩低沉的聲音,是實壁,柳風不服輸地從上敲到下,都發出同一個聲音,不是空心,於是柳風從洞外拿回了一片樹葉,輕輕地放在小孔前,那樹葉剛一放下,就被風吹開了,這說明的的確確石壁後有玄機,加深了柳風的信念。於是他又找一根細枝,朝小孔插了進去,小枝立即進入,直到枝尾,可見這小孔也很長,這一定有機關,隻是以前自己沒有發現,柳風想道。

於是柳風在接後的幾天裏,把洞裏四周的石壁每一寸,每一處都摸了一片遍,在摸的同時都敲了一次,幾天辛苦下來,累得他腰酸背痛,可結果呢,他還是沒有找到那個洞的開關,他不服氣,又用了幾天的時間,將神居外的石壁也摸了一遍。柳風真的想哭了,因為他覺得自己現在好傷心,好難過,不,應該說是好難受,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點希望,可希望就在眼前,可為什麼要實現這希望卻是這麼難呀,柳風他摸也摸過,敲也敲過,到最後後還使用上了暴力,想用自己的靈力將那石壁打穿,用冰劍轟炸掉那石壁,可效果是甚微的,一掌一劍後,石壁隻落下了幾點塵埃,隨後什麼也沒有,不能說他掌力和冰劍威力不大,隻能說那一道石壁的石質太硬,石壁太厚,一掌一劍不能傷其半毫。這時就好比佳人沒穿衣服,張開雙腿,站在自己的麵前,叫自己過去,可自己這時卻邁不開那半步,覺得那半步有千萬裏,腳沉重如鉛灌,是如此的艱辛,如此的不易,自己流血也沒有用,因為這也起不了半分效果。

柳風,柳風,你怎麼啦,你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這道山穀,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才能見到自己心中所愛——夏煙紗,難道是幾十年後,或是百年之後,難道非要讓自己見到她之時,她已成為別人婦,孩子母,難道非要讓這一切發生,難道不是一件殘酷之事嗎,自己自己都還沒有來得及說出自己喜歡她。

不要說愛她,喜歡,隻是喜歡,喜歡一個人有錯嗎,沒錯,愛一個人容易嗎,不容易,可喜歡卻是愛的前提,現在卻攔在自己麵前隻是一道牆,牆後麵又什麼呢,柳風他不敢想,隻要他一想到時間飛逝,黃昏日落,光照陽起,一天就這麼簡單地過去了,在這一天,在夏煙紗的身上又會發生什麼呢,是同自己的大師兄喜笑在天涯,或漫步在之角的鄉間小道……一想到這些,他覺得他的心裏在流血,在煎熬,在受著那無窮無盡的思念的纏繞。他害怕,他真的害怕,害怕到時真的那一天花落果滿地,兒童相識叫叔來,到時自己後悔莫及,到時自己既使走出了這山穀,又有什麼意義呢,何不就埋骨於此,伴這靜心湖,湖水漲升漲落,一輪接著一輪。自己該怎麼辦,怎麼辦?

想到這些,柳風的頭就痛,就昏,痛什麼,昏什麼?痛的是心,昏的是腦,痛心昏腦的柳風這時坐在神居的中間的石凳上,他急得發瘋了,氣得發狂,他重重的捶打著自己的胸膛,想以此來分散心的痛,頭重重地磕在石桌上,來化解腦的昏,隻見石桌上立即塵土飛揚,一頭撞了下去。這時柳風的頭就像一麵拔浪鼓一樣,一上一下地敲在石桌上,一拳一拳地打到自己的胸上。速度越來越快了,柳風想用這麼自虐的方式來解決自己,來忘記心裏傷,情之殤,最後,柳風口吐鮮血,昏了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