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洲之中有一個不大的營地,裏麵卻連個人影都沒有,不過陰無邪查看過營地之後卻發現這裏並沒有被拋棄,或者說這裏是一個牧民的家,卻被沙漠盜賊當成了臨時營地,他們還是會回來的。營地中的其中一間房子裏到處都是鮮血,有新有舊,看來這裏便是刑房。在一麵牆壁上竟然還用鐵鏈和鐐銬鎖著一個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野獸的生物,而且還是女性,遍體鱗傷的女性。
“救救我……”那個野獸一樣的生物竟然開口講起了人言,令陰無邪驚訝不已,不過這個世界存在很多智慧種族,看來這個野獸一樣的女性便是其中一個種族。
陰無邪皺了皺眉頭,說道:“我救了你,你有什麼可以報答我的?”他是從小聽著農夫與蛇的故事長大的,再加上身處豪門世家,縱然沒有機會參與到家主之爭,骨子裏卻仍有世家子弟不肯輕信於人的毛病。
“我願奉您為主!”那個女性說完這話之後,快速的念誦起了一陣咒語,一道亮光從她的額頭射出,變成一顆閃光的種子樣的東西落進了陰無邪的手中。
陰無邪下意識的想去看,卻發現那顆閃光的種子竟然融進了他的手中,而他的腦海之中也多了一段信息,大致說的是一個叫做‘布瑪’的女沙漠獸人像他效忠,願成為他的奴隸雲雲。而他也獲得了控製這個獸人生死的權力,隻要他一個念頭,這個女獸人的就會因為靈魂碎裂而死。
“難道異界是人都知道主奴契約?”陰無邪有些不解。
既然如此,他也就沒有理由讓自己的奴隸繼續受苦,拿出那把暗無光澤的刻刀,上去切割那些鐐銬,出乎意料的是這把刻刀鋒利的驚人,切起來那些鐐銬就和切豆腐一樣,失驚之下他一個沒掌握好,竟然劃傷了獸人布瑪的手臂。他沒有發現,沾上了鮮血的刻刀竟然把鮮血快速的吸收了,而他則以為是刀太鋒利,是殺人不見血的那種(這種刀劍他們陰家可是收藏了不少的),也就沒仔細看。
“多謝主人!”布瑪被解救下來之後的第一件事情邊上跪倒在他的腳邊,親吻著他的雙腳,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原來沒有穿鞋子,不過因為那件蛛絲衣服的關係,走路的時候感覺和穿了鞋子沒什麼兩樣,甚至要更好,隻是現在被人親吻自己的腳趾,這才有了沒穿鞋子的感覺,不得不說,相當之難受。
“你是怎麼被抓來的?”陰無邪一邊說話,一邊用手在空氣按照某種特殊的軌跡滑動著,片刻之後,一個充滿了聖潔光芒由特殊花紋勾勒出的懷抱大魔紋出現在了布瑪的頭頂,在他的一個響指之後,化作了一片光芒湧進了布瑪的身體。布瑪身上的傷口迅速的止住了血,並且開始收縮,恢複,而她的精神也似乎好了很多。獸人的生命力和恢複能力果然強悍,隻是一小會兒,布瑪便幾乎恢複到了最佳狀態。
魔紋師製造出來的魔紋並非一定要有依托之物,就像剛才這個魔紋一樣。魔紋從持續時間上來說分為三種,一種是永久性的,但是可以被破壞,一種是帶時限的,到了時間自動消失,一種是消耗性的,用了就沒有了。陰無邪剛才所用的便是第三種,消耗性的,與普通的使用性魔法一樣,用過之後便消失的。
“布瑪是沙漠部落的女兒,被那些可惡的沙漠盜賊殺死了親人,帶到了這裏,他們想要從布瑪這裏知道部落的藏寶秘密,可是布瑪不能說,不能說……”布瑪的眼神之中藏著深深的恐懼,一直在強調‘不能說’,似乎就是要告知陰無邪,連他也不能說。
“他們還會回來,對吧?”陰無邪對寶藏之類的東西毫無興趣,當初他曾經參加過十幾次尋寶,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而且幾乎每次都要帶來無比慘烈的廝殺,若不是陰家二公子的名頭,他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所以現在他對尋寶已經有了很強的抵禦能力,雖然還是會有想法,但若是人人都知道的寶藏,他是絕對不會冒然去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