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陸瑾康點了點頭,思忖片刻又道:“你索性將自己的想法寫下來,待後日我去宮裏當差遞給聖上便是。”
聖上給馬場定名為“禦建馬場”自然有其內涵,雖說有聖上的私心,卻也有保護鎮國公府和蘇雲朵的意思。
但是真的冠上“禦建”二字,隻怕也是對蘇雲朵的一種約束,就算馬場在蘇雲朵名下,蘇雲朵辦起事來隻怕也會束手束腳。
接下來的日子,為了這個養殖場,蘇雲朵與聖上之間展開了一場拉鋸戰,最終蘇雲朵還是不得不進宮與聖上麵談。
這場麵談雖說依然略有分歧,最終的結果卻讓雙方都十分滿意。
聖上免費將勃泥山下所有適合放牧的三百多傾草場全部劃歸於蘇雲朵名下,差不多占了東淩國新占土地的四分之一,同時聖上還從善如流地放棄了以“禦建馬場”命名整個養殖場。
不過聖上還是賜了蘇雲朵一塊親筆提寫的牌匾,上麵書的就是“禦建馬場”這四個大字。
雖說這個養殖場不再是“禦建馬場”,這塊牌匾卻能替蘇雲朵擋去許多風霜,就算聖上不給,陸瑾康也會設法將這塊牌匾討到手,待養殖場建成,這塊牌匾將會懸掛於養殖場內專門開辟的戰馬養殖區。
聖上如此上道,蘇雲朵自然投桃報李,承諾養殖場所有戰馬全部供給朝廷,由兵部統一分配。
雖說草場肥美,雖說蘇雲朵手中有錢,可是一個新成立的養殖場,卻不是說向朝廷供馬就能供馬的,蘇雲朵與朝廷簽下的協議是兩年後開始向朝廷供馬,從第一年的兩百匹成年戰馬逐年提升,至第五年即升到每年千匹,爾後雖說穩定在匹之數,卻也答應了聖上所求自然是越多越好。
這讓陸瑾康憂心不已,覺得蘇雲朵這個口開個太大。
蘇雲朵自然明白這個難度有些大,無論是對她個人還是對養殖場都是極大的考驗,但是她更明白,這是必須的,否則如何對得起那諾大個草場?
事情定下來之後,蘇雲朵立馬召集手下所有可用的人手,隻是蘇雲朵手中可用的人手到底有限,少不得向陸名揚和陸瑾康要些人手來使喚。
陸名揚在北邊城數十年,又是曾經的鎮國公,手中能人無數,自然不缺會養馬的能人。
隻是這些人留在陸名揚身邊的並不多,大多數分散在東淩國各地。
自從得知蘇雲朵有意去勃泥城開辦養殖場,陸名揚雖說開始的時候並不太讚同,卻也提前進行了準備,在蘇雲朵與聖上還在進行拉鋸戰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著手為蘇雲朵解決人手問題,這不,前幾日已陸續有人來鎮國公府報到了。
陸瑾康這邊也沒有閑著,他一方麵或替蘇雲朵與聖上麵談,或陪蘇雲朵進宮親自與聖上商議,一方麵也在調配人手。
蘇雲朵還沒開口向他們要人呢,這兩人已經將人送到了她的麵前,這讓蘇雲朵十分感動。
除了京城附近和原本留在鎮國公府的這部分人手以及從南方來京城到鎮國公府報道的人手之外,陸名揚手中的能人更多的是在北方。
據說給蘇雲朵的人手中,還有人甚至已經在北邊辦起了小牧場,不過在收到陸名揚的信之後卻毅然將手中的牧場交給了他人管理,自己卻已經先一步與其他人彙合趕往勃泥城開始著手替蘇雲朵籌建養殖場。
蘇雲朵是既感動又有些擔心,這個養殖場也不過隻是她心裏的一個方案而已,甚至暫時都沒有可能親自前往勃泥城看上一眼,陸名揚的人卻已經身在草場開始籌建了,這樣真的好嗎?
“康哥兒媳婦無需擔心。他們都是經年的老人,跟在我身邊多年,都是極能幹也極忠誠之人。你隻需做好這個……牧場的規劃方案,隻需將方案和你準備的資金在交給他們,他們自會按你的要求去辦,必不會讓你失望。”陸名揚一眼看出蘇雲朵在擔心些什麼,樂嗬嗬地指著底下站著的幾個人道。
“請世子夫人放心,屬下等定不負老國公和世子爺、世子夫人的重托!”陸名揚話音剛落,幾個中年漢子抱拳齊聲道,雖說人不多,依然很有些氣勢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