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朵騰出手來,自然先給大公主請脈,雖她診脈的功底並不算出色,在這種緊急的情況下,還是勉強可以一用。
大公主的脈有些混亂,顯然心緒不寧,這讓蘇雲朵十分擔心,正好方嬤嬤匆匆進來,趕緊吩咐方嬤嬤去請醫女。
醫女來得很快,請脈的結果與蘇雲朵相同,顯然大公主是有些驚了胎,這可就是大事了。
方嬤嬤又急又氣又懊惱,剛才若是直接堵了那丫環的嘴,將人拖下去,又何至於讓那丫環喊出那最後一嗓子驚了大公主的胎。
這位醫女是孔太醫的得意弟子,對養胎保胎很有一手,很快就讓人取來了最就備好的保胎丸給大公主服下。
這保胎丸一拿出來,蘇雲朵輕輕嗅了嗅鼻子,就聞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不用也知道這正是按照神醫穀主給的方子製做的。
蘇雲朵懷孕的時候,也曾經吃過這促保胎丸,效果相當不錯。
服下保胎丸躺在床上的大公主雖臉色漸漸緩了過來,神色卻依然怔忡,顯然還沒從通房懷孕的驚消息中回過神來。
原本安氏和蘇雲朵今日也隻是來探望一下大公主,並不打算在公主府久留,可是如今大公主這般模樣,兩人還真不敢就此告辭,兩人坐在床沿聲安慰大公主。
方嬤嬤已經著人去請駙馬爺回來,無論通房是真孕還是假孕,必需得駙馬爺回來親自處理。
駙馬爺回來得倒是很快,與他一同前來的還有陸瑾康,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夫君怎麼會與駙馬一同過來?”見駙馬進來,蘇雲朵趕緊從床邊讓開避到外間,一眼看到沉著臉的陸瑾康自是十分驚訝。
今日陸瑾康沒有陪他們一同來公主府,而是去了禁軍營,雖朝中封了印,作為京城和皇宮的守護,禁軍卻是長年無休的,每到逢年過節的日子甚至比平時更要多幾分警惕。
陸瑾康伸手將落在蘇雲朵臉頰邊上的一絲頭發理到耳後,順勢摸了摸她的腦門道:“從禁軍營出來,正打算來公主府接你們,遇到駙馬爺就一同過來了。”
“知道公主府發生的事了?”對上陸瑾康已經略為回暖的眸,蘇雲朵了然道。
陸瑾康拍了拍蘇雲朵的手,並不回答蘇雲朵的話。
盡管他們是大公主的表哥表嫂,對於公主府而言,他們依然隻是外人,公主府發生的任何事事,都沒有他們出手的道理。
就算駙馬爺念舊不處理那個通房,自有聖上和珍貴妃替大公主出頭。
蘇雲朵自是明白這個道理,剛才隻是因為陸瑾康臉色不好看,才會多問一句,既然陸瑾康不答,她也就不再贅言。
比起大公主府的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剛才還在哭鬧的歡哥兒更讓蘇雲朵操心:“也不知歡哥兒有沒有被嚇著,剛才還聽他哭呢,這會兒倒是安靜了。你且在這裏坐會,我去廂房看看。”
陸瑾康並不打算在這裏坐著,聽蘇雲朵要去廂房看兒子,自然是跟著蘇雲朵看兒子去。
蘇雲朵和陸瑾康抱著歡哥兒回到大公主的正房,安氏正板著臉與駙馬爺話,駙馬爺微一些著腰一臉受教的模樣,倒是讓蘇雲朵多看了他兩眼。
既然駙馬爺回來了,大公主也安穩了下來,蘇雲朵一行人也就沒在公主府久留,很快就告辭離開。
駙馬爺的通房到底有沒有懷孕,駙馬爺接下來會如何處理通房,那就不是蘇雲朵他們可以左右的事了。
不過這事的後續卻也很快就傳來了鎮國公府,原來通房懷孕不過是通房身邊丫環的臆想而已,丫環嘴裏的通房懷孕嘔吐不過是通房胃出了毛病。
自從聖上不大公主選定駙馬並賜婚,駙馬爺雖偶爾會去通房屋裏坐坐,的確沒再發生過任何男女之事。
駙馬爺七八個月沒碰通房,若通房這時候懷孕,豈不是給駙馬帶了綠帽?
這件事的後續是駙馬爺將通房送回了老家,通房願意嫁人就給她付嫁妝,若是不願意嫁人,不過是多養個人罷了。
那個“忠心”的丫環,卻被直接發賣了出去。
一場鬧劇就此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