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可是,當這抹感動,慢慢的被權利與殺戮侵蝕,我對明月桑隻懷了一份淡淡的恨意。
再也找不到當初的感覺了。
我拿起筷子,將長壽麵放到唇邊,吃了一口,恩,果然很普通,跟明月桑做的一樣。
問心這才露出了笑容來,可是,見我將麵咬斷,驚呼道:“公主,長壽麵不能咬斷啊!會折壽的。”我頓時一嗆,是嗎?怪不得我的命這麼短呢,敢情不是水狼的錯,而是這長壽麵的錯啊?明月桑,你的陰險之處,我算是領教了。
我嗬嗬笑道:“沒關係,我吃了多少年了,都咬斷了。”
“多少年?”問心一皺眉,“這是公主第一次長壽麵啊,問心跟您這麼久了,也沒見您吃過啊。”
“呃……”我怎麼把這地方忘了,明花錦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段君瑞身上,這八年來,很少接近自己的兒女,連接近都少的母女,這長壽麵又如何吃得到?
問心還是一副疑惑的樣子,我笑笑,“瞧我這記性,將別的麵與長壽麵搞混了。”
耳邊又是那一曲悱惻幽雅的《雲花容》,我的心思早飄到了園子林,“本宮是不是變了?”
問心聽了我的話,上下打量起我來,“公主,您在說什麼?什麼變了?”
“沒,沒什麼。”我繼續低頭吃麵。
當夜,外院喧嘩不斷,我朦朦朧朧地從睡夢中驚醒,向外看去,竟是逃跑亂竄的宮娥們,我趕緊下床推醒了問心,問心睡眼惺忪,看到了外麵的情況,臉色慘白,生硬地從嘴中吐出了兩個字來,“宮、變!”
宮變。這一詞何其殘忍,雲霄許是明白了什麼,也是小臉刷白,我顧不得穿起外衣,拿起牆上懸掛的冷劍,拉起問心與雲霄就向外跑去,問心的體力還好,雲霄就不行了,跑了沒幾步,就喘息起來,四處都是逃竄的宮侍,沒有一個侍衛,我不由得想起了父王,不知道他此時有沒有被南王爺抓到?
我們跑到了綠水池,四周突躥出幾人,我冷冷一掃,是宮內侍衛,他們麵色不善,我似乎明白了什麼,拉著問心與雲霄後退一小步,這些人早就被南王爺收買了,怪不得,南王爺的軍隊毫無瞬時就進了大內!
我這公主夢,就這麼快做完了?
我擲出劍鞘,插在了一人的胸口,頓時血如噴泉,長劍凜冽,急速刺向離我最近的一人,許是沒想到我會反攻,侍衛幾人一時死得死,被我的劍傷的傷,毫無昔日的勇猛可言!
可誰料,又趕來了幾名侍衛,又需要保護身後的兩人,漸漸的,我手中的劍慢了許多,連身上也添了幾處血口,黑暗中一抹人影突道,手中長劍直取我心口,難道,我又要再死一次麼?
沒有那預料的冰冷與疼痛,而是一句輕柔的話語,“雲錦,雙劍須得合壁,才有威力。”
段雲辭!
他的劍與我的劍合在了一起,劍勢刁鑽,威力巨增,眼前的少年長發輕飛,眉眼迷離,嘴角擒著一絲冷酷,他說的沒錯,那輝煌真是淡了,我的確應該再多看兩眼,可是,沒想到,這淡的時候,竟然就是我所謂的生辰!
幾名侍衛眨眼見便已然喪命在我與段雲辭的劍下,化做了一縷孤魂。
我、段雲辭、雲霄、問心,以及段雲辭的貼身太監小劉子幾個人一直逃著,這一路有我與段雲辭合力開路,變得輕鬆不少,路過段雲心的寢宮,我想了想,留下一句等著,就跨進了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