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番子不知這邊情況,知道陸熠會些自己的語言,像是抓到了那救命的稻草,急匆匆便靠了過來。
張安自恃武功高,威武立在張旭後麵。兩個丫鬟護主心切,站立不安,手腳不知放到哪裏。
最悠閑便是陸熠,那番子有求於自己。見倆番子走了過來,鳥語一陣,意思是叫番子站著別動。
那番子果然聽話,男子站住了腳步,開始整理起自己淩亂的衣裳。後麵的女番子亦是如此。
張旭瞧著新鮮,看著陸熠一臉不可置信,問道:“陸公子,莫非那倆番子聽懂了你的話?”
陸熠笑著點了點頭,道:“在下略知一二!”
“怪了。那魯老先生那裏竟有番子語言的書!”張旭不知是陸熠體內聖天誌的記憶作怪,還以為是陸熠看了私塾裏的書。
陸熠想了想,正愁找不到借口,那張旭倒好,自己找了一個,當下又是點了點頭,朝番子走了過去。用鳥語說道:“閣下有何打算?”
番子見局麵穩定,心也放了下來,道:“我們不遠千裏而來,為的是向大唐皇帝陛下進獻貢品。不料中途使者團碰到了強盜,拚死父女倆才逃出生天,而知道消息的隻有那白鹿書院和皇帝陛下的近臣。所以打算到白鹿書院去。”
陸熠聞言,裏麵漏洞百出,心道,莫不是驚嚇過度口不擇言?便問道:“閣下可否縣衙一行。”
“不行,不行!”那番子急道:“貢品被劫,要是大唐皇帝陛下怪罪下來,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陸熠心道也是,怪不得他不直接報官。便道:“那你是想到那白鹿書院找人,可是想找回寶物?”
“是的,是的!”番子已經忘記自己是在和一個十歲小娃言語,點頭哈腰一副恭敬的樣子。
“這位是湖州縣令的公子,信得過在下的話,請到縣衙一去!”陸熠手指指張旭,介紹道。
番子猶豫不決,可偏偏一路行來隻有陸熠聽得懂他的話,考慮再三跟著走了過去。朝張旭行了一個三拜九叩的大禮。
張旭左右躲閃,這禮可隻有平民對王公貴族才施的。他一個縣令的兒子怎能受如此大禮,還好地處偏僻,沒人看到,卻沒躲過去,結結實實受了他三拜。
“陸公子,他這是幹什麼啊?”張旭大聲問道。
陸熠也沒料到這番子會這麼做,回答道:“這番子想叫你幫忙!”
“哦!”張旭回了一聲,又一驚,問道:“我?怎麼幫?”陸熠心想這個忙看來是幫定了,受了這番子如此大禮,若是不幫,豈不被番子瞧扁了?
“等下先叫番子在客棧安頓下來。回府的路上詳談!”陸熠心忖著回答道。
“好。”張旭回轉身來,道:“張安,你去安排一下。我於陸公子先回去!”
“是!”張安雖不情願,礙於縣令平時的照顧,對張旭言聽計從,隻要不殺人放火,他都來者不拒。
張安領著番子父女在客棧住下,言語不通,張安隻得吩咐店家好生看管,多加了一錢銀子,店家拍著胸脯,打了包票。
馬不停蹄,張安施展那不嫻熟的輕功,片刻也到了縣衙。隻見陸熠父子、張旭、碧紗、紅袖都在客廳,正中坐的便是縣令和他的夫人。叫了一聲:“參見大人、夫人!”便侍在一旁。
陸熠這時已經把情況粗略解釋了一遍,道:“大人,那番子是進貢的使者,反正在下要與公子一起到那書院。當做了一個順水人情。若是他真找回了貢品,大人便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