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宗內,陸鴻溝氣的臉色發青,咬牙切齒道:“此事掌教師叔可曾知道?”,那負責通報的弟子道:“沒有大師兄口諭,不敢通報”。
“嗯,很好”,陸鴻溝臉色一沉,“吩咐下去,此事決不能讓掌教師叔知道,掌教師叔正在閉關,若是知道了,恐怕對身體不利”,旁邊一人身穿白衣,唱了聲,“諾”,走出了無情宗大殿。
這日,二人用過早餐,謝婉兒一副病容,莫凡不知道無情宗戒律,以為謝婉兒不舒服,道:“既然已到河南,不如歇息幾日,再上嵩山”。
謝婉兒憂心忡忡,臉色蒼白,莫凡還道她師門弟子慘死,不知如何向師門交代,心中一疼,抱住謝婉兒道:“婉兒,你我二人情定天山,不論有什麼事情,我都會為你扛著”。
謝婉兒一怔,心道:“事已至此,我與莫郎是不可能分開了,師傅她老人家定會理解我的心意,難道避著就可以了結了嗎?”,想到此處,微微一笑,道:“沒事,我和你即刻上山,待師傅同意後,便隨你去朝廷複命”。
莫凡用力抱了抱謝婉兒,二人並肩攜手,一同往嵩山上走去,這一幕被無情宗弟子看見,如同見了鬼一般,莫凡越走感覺越不對,至日落十分,趁在客棧休息時問道:“婉兒,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謝婉兒正是怕莫凡問起,這一問如同在深井中投入一塊石頭,謝婉兒緊張的身體不由自主的一抖,莫凡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謝婉兒眼見推脫不了,便將違反宗門戒律之事一一說了,莫凡聽畢,隻氣得七竅生煙,道:“天下怎會有如此奇怪的事,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待我一道禦旨,教兵馬大元帥抹平無情宗”。
謝婉兒一驚,“你說什麼?”,莫凡回過神來,微微平複,“哦?我說上一道折子,教聖上抹平無情宗,為你出口惡氣”。
謝婉兒急道:“不要,師門養我十八年,就算讓婉兒去死,也不過是手起刀落的事,若是真的背叛師門,你該教我何去何從?”
莫凡一愣,歎了一口氣,“婉兒,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的”。謝婉兒心知絕不會像嘴上說的這麼容易,但也點了點頭,擁著莫凡入睡了。
那事過後不久,二人又走了幾日,便已到無情宗。
初唐詩人宋之問於嵩山有一詞道:登天門兮坐盤石之嶙峋,前漎漎兮未半,下漠漠兮無垠。紛窈窕兮岩倚披以鵬翅,洞膠葛兮峰棱層以龍鱗。鬆移岫轉,左變而右易。風生雲起,出鬼而入神。吾亦不知其靈怪如此,願遊杳冥兮見羽人。重曰,天門兮穹崇,回合兮攢叢,鬆萬接兮柱日,石千尋兮倚空。晚陰兮足風,夕陽兮赩紅。試一望兮奪魄,況眾妙之無窮。
寫的便是嵩山的壯麗奇峻,那無情宗更是在嵩山險峻之處,端的是壯麗無比。
陸鴻溝由門中弟子稟報,早已知二人已到山門下,隨即帶著一眾弟子出了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