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與青木南知告別的宮崎耀司和幸村精市正要回學校時,宮崎耀司的電話響了。
“喂,……是我。他回來了嗎?……好,我知道了。”宮崎耀司掛了手機,抬頭看向遠方。眼神有些悠遠,頓了一下,然後說道:“幸村,我今天要翹部活呢。”語氣明明是有些調笑,但偏偏帶上了極致的溫柔,夕陽豔麗的色彩從那雙鳳眼中折射而出,讓他不由的恍惚。
“耀司是部長哦,不用請假的啦。”幸村精市溫柔的說道,同時在心裏問道:你那樣懷念的神情,溫柔的眼睛,是想起誰了嗎?但偏偏是這樣想念別人的神情,讓他調不開眼睛。
坐在車裏,宮崎耀司平靜的表情下,隱藏著叫囂的激動。他可以忍著不去找他,他可以忍著忍回來卻沒有來找他,他可以忍著忍為了展令揚來要求他做事,但是現在忍人就在日本,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在聽到織田說他回來了的時候,他忽略了一起來的還有東邦,渾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著,想見他,非常非常想見他。雖然心痛,雖然悲傷,雖然無力,可還是想見他。
車子停在黑龍落,宮崎耀司走下車,往前的腳步有一瞬間的遲疑。隨即卻又快了兩步。他見到了東邦,可還是沒有看見伊藤忍。
“可愛的小司司是在找十分不可愛的小忍忍嗎?十分不可愛的小忍忍居然一聽可愛的小司司要來就丟下最可愛的人家跑了……。”
隨後展令揚說什麼他沒有聽清楚,隻是,忍真的就這麼不想見他嗎。應該是怕他用這件事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吧?雖然他真的很像用這件事作為條件,讓他在日本多呆一些日子,連這樣的要求也是過分的要求嗎?
也是,在忍自由自在的日子裏,硬生生的紮進一根釘子進去,應該是非常不舒服的吧。可是自己並沒有想再把他拉回來了,隻是在那大片大片沒有忍的日子裏稍微的擠出一點時間而已,雖然這是強迫。宮崎耀司完全沒有心情再呆在黑龍落,隻是敷衍的客套幾句,就要離開了。
“耀司都不招待我們嗎?那我們要回美國嘍。”南宮烈一派的優雅淡定,但說出來的話,潛台詞就是,你不耐煩的話,我們可是就把伊藤忍拐回美國了。然後理所當然的聽見看見宮崎耀司的轉身,起碼要見一麵啊。
天漸黑,宮崎耀司沒有打算回別墅,他並不打算將網球部的人介紹給東邦。不僅僅是因為在輕塵的記憶中那是兩個世界的人物,更因為那些人不一樣。已經不僅僅是因為輕塵的記憶才去接觸的人,而是對他意義不一樣的人。相處的這些日子裏那些單純的,熱血的,青春的,嚴謹的,腹黑的,華麗的等等的人,都讓他感觸頗深。
不過他忘了,東邦從來都不是按理出牌的人,尤其是南宮烈這個曾經見過他們的人。南宮烈很想讓大家認識一下,不二周助,那個也一直微笑的人,以及周圍都十分有趣的人。
再次相見的耀司,仿佛多了點什麼。伊藤忍不在,他不是以前那樣的冷硬,而是多了一種柔軟的感覺,不明顯,但真實存在。
宮崎耀司一方麵與東邦打著太極,一方麵讓織田出動雙龍會去找伊藤忍。本想就這樣拖下去,隻要見一麵忍,他就放東邦回美國。可是他卻不知道即使他趕東邦走,他們現在也不會走的。
耀眼的燈光,從耀司的眼睛裏映射出來,迷離而純粹。東邦六人聚在一起說著什麼事情的樣子,而耀司本來就和他們沒有什麼好說的。也隻是在一旁沉默著,想著自己的事情。堂堂黑龍居然去當了一個娛樂社團的部長,想想都讓他自己也不可思議。他以為自己隻是因為輕塵的原因,才去做這些事情。可是靜下心來的時候,才發現,其實那隻是一個引導和借口而已。可能是第一眼看到那些人眼裏的執著,就有一種想去了解的衝動吧。不過既然做了部長,那麼今年的全國大賽,就一定是東大的了。他也相信那些眼睛裏跳動著火焰的部員們,一定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