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讀誤和筆誤(1)(2 / 3)

在這個例子中,“Bef rderung”具有雙重的意義(“交通”和“晉升”),它便是使這兩個情節聯係起來的橋,其中的一個不重要的部分使我聯想到這個報紙的一個標題,另一個是我感興趣但又很反對的,它以幹擾我閱讀的方式出現了。從這個例子我們可以看出,對誤讀的解釋並不容易,很多次都是這樣的,人們不得不暫時放棄對此問題的解決,而等待適當的時機。但是,你解決這些問題時,遇到的困難越多,你越會堅定地認為,這種最終被發現的幹擾思想往往是被意識的思維判斷為排斥和反對的東西。

3.一天,我從維也納的鄰居那裏收到一封信,信裏有一條使我震驚的消息,我馬上叫來我的妻子;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她。我說“die arme(可憐的)Wilhelm M.患上了嚴重的疾病,醫生說已經沒有希望了。”為了表達我的悲傷,我肯定誤入了詞彙的怪圈。由於我的妻子對此表示懷疑,要求看一下信,並說她敢肯定信上並不像我說的那樣,因為沒有人用丈夫的姓去稱呼妻子,而且這個寫信的女士也肯定知道這個妻子的姓。我固執地堅持自己的意見,並引證說,自己收到的一張卡片上,一個女士用丈夫的姓稱呼自己。我最後被迫將信拿了出來,實際上信的這個部分是這樣寫的“der(定冠詞)arme W.M.”,而且還明確地這樣寫著:“W.M.博士”,而這個部分被我完全忽略了。我的這個讀誤的動機是企圖將這個悲傷消息中的丈夫轉移到妻子,在冠詞、形容詞和名字之間的小點與我的這個需求——這裏指的應是妻子——不相符合,由於這個原因,便出現了讀信時的失誤。我的讀誤的這種動機並非是我對這個丈夫比對這個妻子更熱情,而是因為,這個不幸的男人的命運喚起了我對另一個有密切來往的人的恐懼。據我所知,他們兩個的病是一樣的。

4.有一些讀誤有點可笑,也令人煩惱。這些讀誤經常發生在假日我到一些陌生的城市的街道上散步的時候。這時,我發現店裏的每一塊招牌都很像單詞“古玩店”,這正說明我作為一個收藏愛好者的探詢精神。

5.布洛伊勒在他的一本重要的著作《易受暗示性的妄想狂》(1906,第121頁)中寫道:“有一次我正在讀書,我有一種很明確的感覺,下麵將看到我的名字,但令人奇怪的是我隻發現了單詞‘Blutk rperchen’(血球),我曾分析過數千例的讀誤現象,無論讀誤出現於視覺的中心還是視覺的邊緣,但是這一次是最離奇的。一般而言,當想象著要看到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在這個環境中一般有一個詞與我的名字很相似,在很多情況下往往是這樣的,當我有這樣的失誤的時候,在這些單詞裏包括我的名字的所有字母,而且這些字母的距離很近。在這一情況下,對這個迷惑和失誤的解釋是很容易的:我剛剛讀到的是一個論文的結論部分,其觀點是指出科學作品中的一類不良風格,而我對此感到不太自在。”

6.薩克斯(Hanns Sachs)報告,他在閱讀這麼一段:“那些給人很深印象的東西被他以‘炫耀博學’的方式忽略了。”他說:“最後的一個詞使我感到驚奇,因此我又仔細地看了一下,發現原來是‘文雅的方式’,這一段是由我敬佩的一個作者說的話;但是他過度誇耀一個曆史學家,而我對這個學者不太讚同,因為他過多地表現出‘德國教授的風格’。”

7.埃本斯(Marcell Eibenschiitz)博士描述了一個他在完成一個研究時的讀誤例子。“我在研究馬太斯的著作中的文學傳統問題,這是一個由威森頓出版社出版的德國中古傳奇故事集,我的目的是編輯一個德國中古原文係列。我對這方麵的工作不太熟悉,從未見到這方麵的文字資料。現存的文章隻有一篇,是由豪頗特(Joseph Haupt),(1872,第101頁以下)寫的。豪頗特的文章並非基於老的手跡,而是基於一個從重要的原材料上複製下來的複製品,即C的手跡。這個複製品是近期搞出來的(19世紀),它保存在哈比西克帝國圖書館。在複製品的最後可以看到一段這樣的說明:

“Anno Domini MDCCCL in vigilia exaltacionis sancte crucis ceptus est iste liber et in vigilia pasce anni subsequentis finitus cum adiutorio omnipotentis per me Hartmanum de Krasna tunc temporis ecclesie niwenburgensis custodem.”

“現在,在他的文章中,豪頗特引用了這段說明,目的是為了證明它來自作者本人,說明C寫於1350年——存在一個關於羅馬數字上的讀誤,將時間讀為1850——盡管這個複製品複製得很清晰、準確,盡管出版印刷得也很準確(如MDCCC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