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危機重重(1)(2 / 3)

現在,到了為它們的兄弟複仇的時刻了。那隻臭鼬,就是吃掉了朗迪的家夥,早上發現了鬆雞的遺體,便吞食了下去,以致臭鼬也死於它們吃下的漿果毒藥。

現在,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可以聽媽媽發號施令的小鬆雞,隻剩下了七隻。它們的個體特性早已表現出來,現在到了快速生長期。除去已經死去的體虛多病者,剩下的當中還有一隻又蠢又懶惰的家夥。

鬆雞媽媽無法給它比其他小鬆雞更多的關照,而它特別鍾愛的小鬆雞是那隻個頭最大,就是為了躲避曾待在黃色樹皮碎片上的那隻。它不但在兄弟姐妹中個頭最大、最強壯、最好看,而且也是它們中最最聽話的。

其他小鬆雞聽到媽媽的尖聲警告時,並不能總是立即遠離危險的小路,抑或是可疑的食物,但它沒有一次不對媽媽的召喚做出響應。它也從這種順從之中獲得了回報,因為它長大後是這片土地上最最長壽的鬆雞。

八月。小鬆雞們長得更壯實了,已經會做出極其聰明的思考。小鬆雞們幼小時,媽媽能夠保護睡在地上的它們。現在它們長大了,到了棲息在樹上的時候了。每個夜晚,黃鼠狼、狐狸、臭鼬以及水貂們四處跑動,地麵上增加了很多危險。

每當日落時分,鬆雞媽媽發出叫聲,便飛到了濃密的矮樹上。小鬆雞們跟隨著媽媽也飛了上去,此時隻有一隻倔強的小傻瓜還固執地睡在地上。

第一天沒事兒。但到了第二天夜晚,它們被它的叫聲驚醒了。首先出現一陣輕微的扭打聲,接著平靜了下來,這種平靜很快被可怕的咀嚼骨頭和咂巴嘴唇的“嘎吱”聲響所替代。它們朝那漆黑一片看過去,在那兒,水貂成了殺害它們兄弟的殺手,它那兩隻長得十分靠近的眼睛所發出的光以及一股特殊的黴臭氣味揭發了自己。

鬆雞們的訓練還在繼續進行。大約就在這個時候,它們接受了“呼呼”聲的飛行訓練。如果一隻鬆雞願意的話,它可以用翅膀悄無聲息地起飛升空;但是有時候,“呼呼”聲的飛行也極其重要,因此,所有的鬆雞都要接受訓練:什麼時候及怎樣用翅膀發出雷鳴一般的響聲來起飛。通過“呼呼”聲可以起到很多作用。這種聲音,一是警告附近其他鬆雞,危險就要來了;二是使得敵人心慌意亂;或者是在其他鬆雞們偷偷溜走、蹲伏下來、避免被發現的時候,使得敵人的注意力集中在那發出聲響者的身上。

鬆雞種族的格言是:“每個月有每個月的天敵,每個月當然也有每個月的美味。”

隨著種子與穀物代替了漿果和蟻卵,獵人代替了臭鼬與水貂,九月便到來了。

在獵手月,當獵人老卡迪帶著短尾巴黃毛狗,穿過峽穀巡獵的時候,鬆雞媽媽便注意到了那隻獵狗,趕緊大聲地叫喊道:“飛起來,飛起來。”

其中兩隻鬆雞不認識獵狗,還自以為是的認為,僅僅因為一隻“狐狸”,媽媽就輕易失去了理智。因此它們倆不顧鬆雞媽媽嚴肅地重複著的提示,以及用無聲的翅膀迅速飛開的示範動作,而選擇在一棵樹上上下跳躍著,來表現它們非同一般的膽量。

在此期間,那隻奇怪的短尾巴黃毛狗來到了樹下,對著它們一聲接一聲地“汪汪”叫著。兩隻鬆雞被狐狸、媽媽還有兄弟們的行為逗樂了,以至於它們根本沒有注意到灌木叢中發出的一陣沙沙聲。直到聽見“砰!砰!”兩聲巨響,隨之掉下了這兩隻血淋淋的、還在撲騰著翅膀的鬆雞。不一會兒,槍手老卡迪從灌木叢中跑了過來。

卡迪居住在離多倫多北部唐河穀不遠處的一間破爛棚屋裏。他的生存狀況很可能與希臘人所描述的理想人生觀相契合。他沒有財富,沒有稅負,沒有社會要求,而且也談不上有什麼不動產。他更多的是喜歡過戶外生活,喜好打獵,自認為自己是真正愛好運動的人。當他的獵槍開了火,看著那些動物們跌倒在地上,內心便會產生難以言狀的快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