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可是,想要我現在就殺了你嗎?”樂正眼睛中冒著寒光。
看著那柄劍刃破爛的鐵劍,深深的插入大理石中,崔醜心中的怒火似要噴發,但因為自己能力的不足,又不能奮起反擊,隻能按照樂正所說的做。
崔醜知道,今天沒有休息可言,等到明天道觀中的其他弟子發現報告給老道士,樂正因此受罰,那這條命多半要栽在他手中,所以現在必須抓緊時間把劍拔出來。
這種事以前也發生過,而每次樂正必定極其不高興,崔醜到現在還沒有被樂正殺死的原因,是因為他是一條好狗。
樂正需要一條狗,一條為自己處理後事的狗,一條在自己不高興時取悅自己的狗,而崔醜正是樂正眼中的那條狗,雖然並不是自己的,但是有什麼關係呢?自己可是修仙者,想要多少有多少!
他留下崔醜一人,獨自前往道觀。
樂正並沒有通過竹林前往道觀,那是安塵與白桑雨居住的地方,所以他選擇繞開竹林,哪怕會多走一些路!
竹林外圍,同樣有一條路通往道觀,這條路隻有樂正一人知道,這是他一個人走了幾年走出來的路,從原本雜草叢生的地麵,到現在的泥土小路。
或許樂正他自己都不知道,不是因為自己厭惡安塵才不走竹林,而是多年前那次發生在竹林中的戰鬥,他與白桑雨的戰鬥。
那場戰鬥隻有他與白桑雨知道,或許老道士也知道。無論如何那次他輸的很慘,也是他第一次嚐到敗北的滋味。
敗北的代價便是不在進入竹林半步。
……
“師傅!徒兒來看你了。”樂正進入道觀後在一件房門前停下。
“進來。”老道士蒼老的聲音回答道。
屋內,老道士與獸衣老人坐在草團之上,酒香彌漫整個屋子。
“說吧!有何事?”老道士問道。
樂正剛進屋,看到還一人,微微錯愕後,作揖道:“前輩好。”
“嗯!”獸老人不看樂正一眼,輕點頭顱算是回答。
“師傅,我是來報告今天比試的結果。”樂正回到道。
“比試的結果我已知曉。你能記住為師的話,如此便好。”老道士放下手中的酒碗說道。
“師傅說的不能再道觀之中使用靈力與法術,子弟一直謹記在心。今天比試小師弟在劍技上贏了我,通過門規,可以讓其下山。”樂正說道,與先前對待崔醜時的態度截然不同。
每位進入道觀中的弟子,老道士都會封住他們的靈脈,同時吩咐不得提及一絲關於修仙者的內容,違者重罰,這條規定一隻延續至今。
“剛才為師已經去看過安塵,他養好傷便下山去。我與你是師叔多年未見,再此飲酒,你若沒有事就退下吧!”老道士擺手道。
“弟子打擾了!”樂正說道,但卻並未有離開此處。
“還有何時?”老道士看著還未離開的樂正問道。
“弟子還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師傅成全。”樂正一臉認真道。
“說與我聽!”老道士轉過身來說道。
“弟子這次在劍技上輸給了安塵,知道了自己的不足,想下山去曆練一番,還望師傅成全。”樂正說道。
“下山?你可知道門規?”老道士問道。
“弟子怎能忘記。”樂正回答道。
“既然沒有忘記,那還需要我多說嗎?”可能是樂正打擾到自己喝酒的樂趣,老道士微怒道。
“哎!你看你,喝酒都喝糊塗了啊!安塵馬上就要下山。而下山之後樂正仍然是你弟子中實力最為強勁的人,你那條門規還有何用。”獸衣老人把他們的對話一語不落收入耳中,笑著說道。
“還望師傅成全!”樂正見獸衣老者有幫助自己的意思,馬上接著說道。
老道士盯著碗中的黃酒沉思片刻後道:“既然這樣,也罷!你下山去吧!”
“那…崔醜…”樂正停頓片刻再次說道。
“崔醜是你當年外出曆練時,帶回來的,我從未收他做弟子,當然隨你一起下山,難不成我還要留下他?”老道士說完不在理會,端起土碗一飲而盡。
“謝謝師傅。”樂正麵露喜色說道,隨後起身離開。
樂正離開後隨手把房門關上,老道士與獸衣老人對話從中傳出。
“為何要幫樂正說話?”老道士說道。
“我幫了嗎?你訂下的門規,自己卻忘了,我隻是出言提醒而已。”
“我想,你不會看不出,先前比試,他們兩人最多打成平手,而結果卻是安塵贏了,你說這是為何。”
“誰知道!小輩之間的事,你我何須管那麼多,一切都讓他們自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