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塵煉製的這種丹藥可以外敷,也可以直接內服,由於丹藥過少,並不能把傷口都塗滿,所以他選擇直接吞食,這樣也能順帶治療下內傷。
丹藥下肚,即可便融化,一股熱流開始在腹中遊走,擴散到身體四處。
“呼!”安塵深吸一口氣,而後安靜的坐在那裏,再也未動過分毫。
時間流逝,黃昏將至。
安塵至老道士走後,一直在房中療傷。
此時,草屋內安塵雙手舉過頭頂,然後在緩慢的向下壓去,顯然療傷已經完成:“丹藥果然藥力十足,現在感覺一身輕鬆。”
丹藥安塵煉製的有幾顆,但是自己卻從來沒用過,一是沒有機會使用,二是丹藥太過稀少舍不得使用,而先前的丹藥,是安塵服用的第一顆,不得不說藥效十分的好,現在安塵自由活動已經不成問題。
“早知這丹藥有如此效果,服用半粒便可,糟蹋寶物啊!”想起吸收丹藥剛到一半時,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而剩下的一半,則隻能強行吸收。
“看來在身上的傷完全愈合之間,得再煉製一些丹藥。”丹藥最多起到輔助的作用,身上的傷口隻能讓其慢慢的愈合,而這段時間,安塵有足夠的時間煉製丹藥,也算為下山做點準備。
打定主意,安塵起身來到後院。
在後院中,擺著幾個用枯黃的竹竿做成的架子,在架子上麵,掛著大大小小安塵從山林中采來的草藥,這些正是煉製療傷藥所必備的材料。
安塵走到架子前麵,在幾個簸箕前麵停下,用手搗鼓,取出幾片紅色葉子的草藥揉著自言自語道:“前些日子摘的草藥看來差不多幹了,等明日在去山裏找點回來。”
丹藥對安塵來說**可謂不小,以前為下山準備的草藥,在安塵眼中,實在是太少,這一切都是服用了那枚丹藥的緣故。
而後安塵一一把草藥檢查個遍,怕出差錯,對現在的安塵來說,這些可都是千金不換的寶貝。
檢查完院中的草藥後,安塵去燒了點熱水,給自己清洗下身體。
……
“這要是白桑雨還在山上,這熱水那還用得著自己慢慢燒。”安塵擦拭著身體輕歎道。
“隻從她走後,這天上的雨也好久未曾下過……”安塵清洗完身體後,看著天空說道,也不知是說與誰聽。
以後的日子中,安塵除了背誦師傅給自己的書籍,還有就是練習劍法。
其中還抽出少許時間,去山中采了些草藥。
在要離開道觀的前幾天,同門師兄弟,紛紛上門前來道別,而樂正卻始終未見人影,安塵聽說隻從那天敗給自己之後,就沒有一人在見過他,也不知去了何處。
……
十幾天前。
安塵從練武場走後,剩下的同門師兄弟也紛紛離開,隻留下樂正與另外一名青年。
“樂師兄,他們都走了。”青年笑嘻嘻的說道。
“你當我是瞎子?何須你再此噪舌。”樂正如同螻蟻般看著說話的青年。
“小的知錯。”青年男子低頭沉聲道,不讓樂正看到自己怨毒的麵孔。
樂正收回剛才僵固了的身體,轉身用手狠狠一甩,鐵劍深深插入地麵說道:“我演的如何?能否看出破綻?”
青年本不想回答樂正的提問,但卻怕他過後懲罰自己,頓時笑臉相迎:“嗬嗬!道觀中的古鍾都響了,樂正師兄真是好演技,想必那個醜老道士也都被瞞了過去。”
“如此便好,別人都以為我樂正真的輸給了安塵,可誰曾知道這一切都早已被安排好。”樂正撕開破爛的衣裳,那些在戰鬥中被劍刃劃破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複著,完全用不著丹藥的治療。
“哈!”樂正一聲輕吼,身體微微發出青光,身體上的血水片刻凝固。
然後呼氣一震,血痂掉落,放眼看去皮膚之上沒有一絲痕跡。
“這下,封少爺教給我們的事,算已經完成了。”青年男子斜眼看著樂正接著說道,隱隱有他人之勢的意思。
“封少爺?崔醜我早就告訴你,不要在我麵前叫封夜白為少爺,他不配,也沒有那個資格,他不過與我有同樣的目的而已。再者不要用那種語氣與我說話,不要以為有他給你撐腰,就能無視我所說的話,在我眼中你們不過都是一介螻蟻。”樂正聽出青年男子話中的意思冷眼道。
“我想我現在殺了你,他沒有半句話可說,在他眼中你同樣分文不值。”樂正接著說道。
名叫崔醜的青年男子咬牙不語,眼中仿佛有一片火海,恨不得把樂正蠶食殆盡。
“去準備下,我們明日下山。”樂正站在練武場邊緣,看著白霧籠罩的山底說道。
“把插在地麵的那把鐵劍拔出來,不要讓地麵留下一點痕跡。”樂正命令道。
“可是……”崔醜麵露難色正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