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塵接過兩樣物品,疑惑的說道:“師傅你沒有拿錯吧?我是用劍的。”
樸刀長四尺,刀身兩三寬,前端微微彎曲,刀鞘為墨綠色。安塵並不知道師姐為何要送把刀給自己。
安塵的師姐,便是打敗樂正的白桑雨,也是十幾年前老道士交給封醉山的那位小女孩,多年前與安塵一同被接來道觀。
“當時你師姐,交給我的就是這把樸刀。”老道士說道。
“讓我持劍之人,拿刀?”安塵低語把樸刀拔出。
刀出鞘,安塵便感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但又不知道這種熟悉之感來之何處,隻能皺眉。劍刃銀白,其上有黑色細線纏繞,刀背刻有血槽。
“既然是你師姐給你的,一定有其用意,好好收著。”安塵都能感受到的氣息,老道士怎可能感受不出。
“是,師傅。”安塵把樸刀收回刀鞘說道。
“好了,東西也交給你了,你就好好養傷,等傷好了在下山不辭。”老道士起身準備離開。
“師傅,不再坐會?”安塵還在思考從刀上傳出來的氣息來此何處,見老道士欲要離開出口說道。
“我就不打擾你養傷了。”老道士腳剛跨出門口,似乎想到還有什麼事,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扔給安塵說道;“差點忘了,還有你師姐交給你一封信,接著。”
黃色的信封翻了幾個跟頭,落入安塵手中。信封正麵寫著“安塵啟”的字樣。
老道士沿著小道向道觀方向走,在裏草屋幾百米處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低語道:“安塵,你若隻是一個平常之人,我必將好生教導你。但是……命運戲人,你我師徒之情,隻能再此了斷,望你好自……為之。“
“好了!你我兄弟二人好久都沒在一起喝酒,這次一定要喝個痛快。”獸衣老人不知何時站在了老道人的身邊。
“哎!真不對起這孩子。”老道士歎道。
“有何對不起?隻要樂正的身份不被發現,這小子就一定不會死,修仙者擁有漫長的歲月,他安全的很,說不定以後還會有機會見麵,倘若他誤打誤撞得了修仙的法門,你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切順其自然。我想現在妖族之人大部分也都明白,以前的方法隻有一時的作用,根本就不能徹底解除詛咒。這次何不讓老天來決定?”獸衣老人說道。
“呼!也隻能如此。”老道士回答道。
老道士與獸衣老人身影越來越淡,直至消失。
此時,在草屋內的安塵全然不知道老道士兩人所談的內容。
把師姐交予自己的樸刀安全的放櫃子之上,拿出黃色的信封。也不知道信封中到底說了什麼,是關於樸刀的來曆嗎?管他呢,打開不就知道了,安塵心道。
呲!
安塵撕開封口,取出裏麵的紙張。紙張上的字並沒有多少,一眼便能看完,上麵沒有關於樸刀的任何說明。
勿下山。
簡單的三個字,沒有多餘的話語,看得安塵搖頭不已。
這次下山是安塵多年前就計劃好的,在說殷城是殷國最為安全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危險。而白桑雨自幼便與自己生活在封醉山的家裏,她下山一定也是回了殷城。
把信封好好的保存起來,拿出師傅給自己的療傷藥。
“丹藥。”安塵看著手中圓潤的黑色藥丸喃道。
以前聽師傅說過,丹藥十分的珍貴,極難煉製出。一般一爐草藥能有三顆以上,那那位煉丹之人其火候一定掌握的非常精準。而老道士給安塵的盒子中,裝有兩粒,全用來給安塵療傷,可謂是小題大做。
這種以藥丸的形式存在的療傷藥,安塵也煉製出來幾顆,但都沒有這幾個圓滑有光澤,大多是粗糙無比,形狀還不一樣,看著如同爛泥,但好歹也是藥丸,每一顆安塵都妥善保管,隻有在最為危機之時才會拿來使用。
這些藥丸拿來吃了,難免可惜,還是用我自己煉製的那些“藥丸”吧。看著這兩顆精致的如同觀賞物的丹藥,安塵苦笑連連。
伸手在書架上一陣翻動,拿出幾個陶瓷小瓶,把裏麵自己煉製的藥丸全部倒出,留一顆在手心,其餘都裝在一個瓶子裏麵。
而後,又從書櫃角落處,拿出兩個玉色小瓶,把師傅給自己的兩粒丹藥,各裝在一個瓶中貼身放胸前好生保管。
“怎麼我感覺自己現在像個勢利的土財主!”安塵又是一陣搖頭。
把自己煉製的“丹藥”放於桌上後,雙腿盤坐在床上,靜坐片刻,開始為自己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