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醒來,依一已經在床上躺了五天了,五天裏,她無時無刻不在疼痛著,雖然能感覺到有人不停的為她施針,不停的有人施展內力想讓她的身體好過點,但也隻能短暫的止住她體內的極地之蛇。
“渴~~”一聲微弱的聲音響起,立刻的,一杯溫開水便出現在依一麵前。依一被人抱起,伸手急切的捧住陶杯,一口飲盡杯中的泉水,頓時,喉嚨處的火燒感清涼了不少。
緩緩的睜開眼睛,入目所及便是慕容帥蒼白卻略顯激動的臉。他怎麼了?怎麼跟個女孩子似的哭了?依一情不自禁的抬手撫去慕容帥臉上的眼淚,正想取笑他,可正要開口,腦海裏瞬間浮現一幕幕在刑牢裏的情景,依一眼底一下變得驚狂,雙手情不自禁的摟緊慕容帥的腰身,緊緊的,緊到慕容帥難以呼吸,緊到扯動了他身上的傷口。一聲輕微的□□聲讓依一瞬間反應過來。“怎麼樣,你怎麼樣?”依一聲音沙啞,眼底濕潤,滿臉驚慌的撫摸著慕容帥的嘴唇,緊張的,急切的等待著。
“依一,沒事了,都過去了。”望著依一見他出聲明顯一臉鬆口氣的樣子,慕容帥激動的環抱住依一,溫柔的安慰著。兩人都是那麼小心翼翼,徘徊在死亡邊緣的經曆讓兩人的心緊緊的纏繞在一起。依一沒有問,沒有問慕容帥是不是被玷汙了,隻要活著就好,活著就好了。兩人就這樣緊緊的環抱著,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平息著心底的激動與不安。
“咿呀“一聲,開門的聲音響起,隨之而來的是濃烈的藥香味。燕塵雪端著一碗藥汁,一臉木然的走進來,先前的緊張與擔心一遇到兩人相擁哭泣的畫麵便不由自主的收了起來。將湯藥和一包小東西放在桌案上便又不吭一聲的走了出去。
五天來,歐陽烈秘密訓練的一批軍隊在莫言的帶領下出其不意的包圍了皇宮內眾多叛亂的人士,再加上老道士帶領的援軍,歐陽烈的士兵士氣大振,如魚得水,而歐陽宇及做夢都沒想到他之所以能夠謀反順利都在歐陽烈意料之中,且恰恰都是歐陽烈派人在暗處引導。而水門提督劉一守,刑部大人何威以及武狀元秦攻茂都是歐陽烈的人,都是假意跟隨輔佐歐陽宇及的能人,歐陽宇及真正擁有的隻是吏部侍郎和從關外找來的大將軍以及數萬軍隊,當然還有曾經讓歐陽烈吃過敗仗的暗影死士。歐陽烈勝了,但歐陽宇及卻逃脫了,當歐陽烈與天機老道趕出去預擒住歐陽宇及,當燕塵雪動身找尋歐陽宇及索要極地之蛇的解藥之時,歐陽宇及早已經先一步見勢不對帶領一班親信在數名暗影死士的保護下從秘密通道離開了皇宮。歐陽烈捕捉到的隻剩下一些叛逆的朝中大臣,一群無用的小簍咯。最重要的是歐陽宇及跑了,依一體內的盅毒就很難破解了。五天來,就依一的盅毒問題燕塵雪向天機老道請教過了,和依綠依紅探討過了,結論是無解,隻能是施盅之人親自破解才能保住依一的性命,就算找到一些好藥也隻能讓極地之蛇暫時陷入沉睡,減輕身體的痛苦,暫緩依一體內的騷動,延後依一死亡的時間。
聽到響動,依一好奇的抬起頭來,卻隻來得及看到燕塵雪那略顯落寞的身影。稍微推開慕容帥的懷抱,依一歪頭一臉疑惑道:“那個人是誰?我總感覺好像在皇宮裏見過。”是那個奪走她初吻的男人嗎?依一有點不確定。
“哦,那是雪兄,醫術高強,聽說是個啞巴,這幾天多虧有他在你身邊照顧你,不然,不然……”說著說著,慕容帥再次將依一擁進在懷裏,聲音有點顫抖道:“依一,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相信我,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