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走進傾府,跟著管家來到院中,看著站起身迎接自己的祝雅琳,笑著道:“傾夫人好。”
“二掌櫃好,快請坐。”祝雅琳連忙陪著笑容,對著火狐道。
“想來我今天來的目的,你家管家也跟你說過了。是這樣的,煙文樓的大掌櫃有個千金今年剛好及 ,我細細想來煙文樓和傾家隔得不遠,這傾家的小公子我也是看著長大的,各方麵都是不錯的,我那侄女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生的也是尤為美麗,所以你看?”
“真是有勞二掌櫃操心了,我覺得甚好。”祝雅琳佯裝思索片刻,對著火狐笑著說道。
“既然如此,我就拿著兩位的庚帖卻算算,順便算一下吉時,讓倆家人先見個麵,就這樣給定下來了。”火狐站起身來,對著祝雅琳笑著說道。
“行,管家,去把公子的庚帖拿來。”祝雅琳急忙對著一旁的管家吩咐道。
“是。”
“宮主,你說這傾家會答應嗎?”鬼王站在血蘿身邊有些擔憂道。
“放心,我們這煙文樓往這一放那可就是尊大佛,祝雅琳可是一個攀附權貴的主,不會不答應的。”血蘿站在窗口看著傾府的大門,幽幽的說著。
“可不是嗎?我們這煙文樓在怎麼也比那祝家好太多啊!”右護法在邊上不屑的說道。
“隻是這舞雲殤轉世之後未免也變得太多了吧!”鬼王感歎的說道。
“估計是上輩子做天神之子太過壓抑,這輩子才會如此放肆。”
“你們這樣在我身後議論我未來的夫君,真的好嗎?”血蘿看著火狐走出傾府,轉過身來,對著二位說道。
鬼王和右護法對視一眼,趕緊閉上嘴巴。
傾府不算是大富人家,但也是吃穿不愁,而且這傾藤也就隻娶了祝雅琳一個妻子,所以這傾府也算是過得和和美美。
“快點,快點。”祝雅琳一邊推搡著傾絳,一邊再幫傾絳拾措拾措。
“娘,我們這是去哪啊?”
“去見煙文樓的千金。”
“又是去相親啊!”傾絳立馬蹦跳起來,脫離祝雅琳的魔爪,大聲問道。
“是啊!這回我可是遞交了生辰八字,這煙文樓可不是什麼官僚家庭。”祝雅琳怕傾絳再次反抗,立馬解釋道。
“那我也不去。”傾絳一屁股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對著祝雅琳道。
“那可不行,聽說這煙文樓的千金美豔的很,你一看就喜歡了,快點。”祝雅琳托著傾絳的衣袖,輕聲哄道。
“我也不去。”
“你去不去?你去不去?你不去,信不信娘死給你看?”
“你少來這一套。”傾絳瞄了祝雅琳一眼,語氣淡淡的道。
“你要是不去,娘就真的死給你看。”祝雅琳見傾絳真的不上當,便往回廊上的木樁上撞去。
“你看,我扮得像不像?”右護法梳著一個朝天髻,帶著金步搖,身穿一件綠色及胸襦裙,外套一件黃色長袍,中間係著一根綠色腰帶,脖頸上掛著一串粉色珍珠項鏈。
“挺像的。”血蘿掩嘴輕笑,那一頭的華發也用法術輕輕掩蓋,變成了一頭烏黑發亮的長發,梳著一個朝雲近香髻,頭上戴著一根玉簪,還有幾個白玉花鈿。漂亮的耳垂之上是一對青翠絲蘭。一襲紅色的對襟襦裙,裙擺之上繡著淺色九裏香,腰間係著一根紅色寬腰帶,上麵用金線繡著變葉木,外披一件藏藍色的薄披風,邊角處繡著不起眼的花葉芋,一雙漂亮的繡鞋上繡著一對蝴蝶。
“走吧!傾家也已經出發了。”火狐走進來,對著正在巧笑倩兮的兩人輕聲道。
四月的陽光燦爛明媚,一隻隻喜鵲在枝頭歌唱,馬車之上的紅穗也跟著馬車的晃動而一搖一擺,看著格外喜慶。
“這是第一次正式見麵,緊張嗎?”火狐輕聲問著一旁看著馬車外的血蘿。
血蘿點點頭,仍是沒有轉過身來。
“二掌櫃。”早到一些的祝雅琳看著走進廂房之中的火狐,站起身來笑言。
“傾夫人,這位就是煙文樓的大掌櫃夫人――血夫人。”火狐指著在自己後麵進來已經裝扮好了的右護法對著祝雅琳介紹道。
“這位就是傾夫人吧!久仰久仰。”右護法立馬客氣的對著祝雅琳道。
“血夫人,真是年輕啊!”祝雅琳豔羨的看著並不美貌卻保養的十分好的右護法。
“這位就是我家侄女――血蘿,這位是傾伯母。”火狐拉著後麵進來的血蘿,對著祝雅琳介紹道。
“傾伯母好。”血蘿微微低頭對著祝雅琳道。
祝雅琳有一瞬間的怔愣,隨即反應過來,心裏直歎:我家犬子修了幾世的福氣碰見如此美豔的女子?
“令家千金真是落落大方,想來也是飽讀詩書,精通琴棋書畫。真是時間難得的女子啊!”祝雅琳往後退上一小步,對著右護法道。
“這是犬子,叫血伯母,二掌櫃,這是血姑娘。”祝雅琳給傾絳介紹的時候總覺得有些別扭,但最後也沒細想。
“血伯母好,二掌櫃好。”傾絳略微有些不情願的對著右護法和火狐問好,抬眸見到血蘿之時,心靈一震,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血姑娘。”
“傾公子。”
傾絳忽覺聲音有些耳熟,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究竟在哪裏聽過,直到坐下來才忽然想起,原來是昨日在城門口處。
一雙澄淨的眸子對上一雙血紅的桃花眼,一股熟悉的感覺瞬間震顫全身,“我們以前見過嗎?”
“小女子第一次與公子相見,但昨日小女子初次來到京都特向公子問過去路。”軟糯的聲音像是幾百年前就熟悉一般。
“依我看,兩人也是挺投緣的,不如就定個日子。”
迷人的雙眼微微彎成一個弧度,陽光透過窗戶微微照亮了那一雙暗淡許久的眸光,隻一刹那就是永遠抹不掉的迷人瞬間。
“你知道,我見你第一麵的時候有多美嗎?”皚皚白雪飄飄揚揚,兩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攜手站在高山之上,身後的木屋香煙嫋嫋,不知是檀香還是炊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