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似水啊,就這樣悠哉悠哉的過著,怡然的又過了幾個月。後院新種的薔薇開始鬱鬱蔥蔥了,依然風華繁茂的夏末。
一日,我專挑了一個魔童外出不在的日子,趕緊讓雲影搬了個凳子坐在門口給我放風,自己悠閑的在遊泳池裏暢遊,在水裏嬉戲玩樂了一會兒,就懶懶的靠在了岸邊一邊淺酌杯裏的葡萄酒(這可是我研製了好幾個月才成功的戰利品)一邊專注的看著手裏的設計圖紙。
正是碧柳低垂,日影斑駁,偶爾帶著淺淺的茉莉花香的熏風拂過,天空呈清澄的藍,雲雀遊弋於白雲間,一切好不悠然自在。
然而,突變徒生。
練武的習慣讓我覺察到了危險,可是身體的遲鈍讓我待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掩飾什麼了。想到這,我也不打算掙紮了,隻是閉上眼睛懶洋洋的對立於牆頭的陌生人道:“看夠了沒有!”其實照我這麼瘦弱,發育**的身體真的是一點看頭也沒有。
那人忍俊不禁的嬉笑出聲:“你那搓衣板誰有興趣偷看啊,你太高估自己了。”完全是玩世不恭的語氣。
聽他這般說我並不動怒,隻是拿了岸邊的大毛巾圍上身體,抬頭瞥了他一眼,果然是那**倜儻的六公子,也隻有他這樣頂著紈絝子弟的cai花賊才會做出隨便翻女兒家屋子的牆的事吧。
“溫哥哥既然來了,就下來一敘,小妹自然會特別招待的。”我蕩漾起孩童般甜美無邪的笑容。
果然,他嘴角邪魅一笑,輕身躍下牆頭,漫不經心的向我走來。
我走過去,作輕揉主動投懷送抱,藏在布巾下的肘子不經意間重重向他一拐,他不注意,就被我撞到水裏了。讓我有點驚訝的是這個遊曆在眾多花叢中的浪子竟然不會遊泳,這可夠他受的了。
在岸邊等了許久,也不見他的身影,甚至連氣泡都沒了,我有些慌了,雖然討厭他,可是還沒到非要弄死他或者見死不救的地步。
扔了毛巾跳到水裏,剛想潛入水中救他,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扯進池子深處,當初我為了照顧雲影這個旱鴨子,所以遊泳池建的時候被建成了一方很深一方很淺,均稱交替的格局,沒想到今天淪落到被人拉入深處溺死的結果。
就在我幾乎以為沒了氣息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觸感附在了我柔軟的唇上,給我帶來了新鮮空氣。
在水中一個旋轉,我肺中的新鮮空氣又快用的時候,我被人扯上了岸,一探出頭,我就大口大口的喘氣,呼吸新鮮空氣,看著近在眼前的這張此時揚著得意的邪笑的臉孔,我條件反射的一個巴掌打了過去,沒想到他並不躲,“啪”一聲留下了紅紅的五個指印,他眯著眼睛促狹的看著我,依然滿不在乎的笑,忽然把我拉到他的懷裏又深深的吻我。
我使勁掙紮,可是他的力量太大,掙脫不了,臉憋得通紅,好一會兒,他才放開了我,我拍著胸口順著氣兒,他低沉的聲音傳來:“這是你戲弄本公子的代價。”
我怒極反笑,哼了一聲,冷冷的說:“恒公子還真是饑不擇食,連十幾歲的孩童都不放過。那花花孟浪之名還真不是有心人杜撰出來的。”說著毅然掙脫他的鉗製,狠狠的抹了抹嘴唇,遊向岸邊。
我的初吻!!
“我就想試試在你心裏我幾斤幾兩,你會不會就我。太善良,是害不了人的。”他也爬上岸,雙手抱胸玩世不恭的說。
我定了定神,做天真狀:“恒哥哥說什麼呢。人家隻是不小心碰到你,你就掉進水裏了,人家都嚇壞了呢,還跳下去救你,誰知你一點都不領情。”委屈的眼神緊緊地盯著他。
他不反駁,似乎也明白我在睜著眼睛說瞎話,隻雲淡風輕的問了一句:“是嗎?”
我斜眼瞄了瞄他,發現他身上的月牙袍全都濕了,很詭異的貼在身上,身形盡現。我幹笑了聲,隨即淡淡的說:“跟我來吧。”
按理說往日應該帶他去客房裏換衣物,不幸的是,唯一的一個客房已經被魔童占據了,又不能透露他的行蹤,雲影的房間也沒有什麼男士的衣服,隻好委屈點把自己的閨房貢獻出去了。
雖說古代女子的閨房和貞節一樣重要,可是自己應該不算什麼正正經經的賢淑女子,不用這麼講究吧。
一路上六公子一直緘默不語,隻是目光忍不住四處張望,嗬嗬,這是不可避免的,這裏美得和現代公園一般,來這裏的人都被它獨特的美引人入勝。來過這裏的人,不管是三哥還是魔童,還是長期居住的雲影都會忍不住駐足觀賞,驚歎出聲。
進了房間,他才失神的喃喃自語:“有趣,早知道這麼有趣,我真該早點翻牆來找你。”
我不理他,到裏間拿了一件披風隨意的披上,又翻出一件月牙長袍給他,我的10兩啊,忍不住一陣肉痛。這件袍子最少賣到10兩多至20兩的。
“喏,穿上走人吧,以後我不想再在院子裏的牆頭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