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軒轅沐,小時候在遙遠的東方生活,然而後來父母突然帶著我從原來生活的地方搬到了現在居住的地區。再之後父母、、、失蹤了。總之,這之前的記憶都十分的模糊。明明當時已經十二歲,可是對於這所有的一切,能記住的也隻是零零星星的一部分而已。憑借著記憶的碎片我還勉強能知道自己也是一個有父母的人。

比較清晰的記憶是從一個漆黑的夜晚開始的,記憶的開端是我獨自一人在黑暗中奔跑,已經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還要繼續跑多久,就那樣不停地跑著,仿佛後麵有什麼在追逐,其實雙腿早就已經沒有力氣了,可是他們似乎已經熟悉了這一動作,不會停下來,我的內心也告訴自己不能停下來,因為一旦停下來就會被淹沒、、、、、、

然而憑借人類的弱小身軀是不可能一直那樣跑下去的。終於,在不知道奔跑了多久以後,我,倒下了。倒下以後,就爬不起來了。雙眼就那樣無助地看著天空,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生麼。那時候似乎也不太理解死亡是什麼含義,所以也沒想到自己之後會怎麼樣,就一直在那裏躺著,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什麼都不知道。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天空下起了雨。困倦和饑餓不斷的襲來,望著不斷滴落的雨點,我在想,不如就這樣閉上眼睛吧,什麼都看不見了就不會害怕了,也不會在意什麼事情了。於是,我把眼皮合上了。

“阿沐,用自己的雙眼去尋找真實、、、、、、”

腦海中出現了這樣一句話,不知道是誰說的。是媽媽麼?不太清楚了,可是這句話讓我清醒了,我還不能閉上眼睛。我要去尋找真實,可是真實是什麼,又在哪裏呢?一切對於我來說好像都是那麼的遙遠,那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活下去,為了這個信念,我選擇了向前爬。

雙腿已經沒有知覺了,就用手抓著地麵的植被挪動身體,嘴裏充斥著腥味與苦澀,手上被石子劃傷,流出鮮血染紅了雨水,疼痛感提醒著我我還活著,我還不可以放棄,就這樣左手,右手、、、、、、好像當初奔跑時一樣的機械,痛覺也漸漸喪失,不斷重複著這一個動作、、、、、、最後連頭腦也不再清醒,聲音和視野中的東西不斷地離自己遠去,這是什麼感覺呢?雙手好像也停下來了。就此為止了麼?好冷啊、、、、、、

再次醒來前耳邊傳來陌生的聲音。

“、、、奇跡,雙腿、、、壞,居然還、、、”

“對啊、、、嚇了一跳,不可、、、”

“哎,他好像醒過來了。”

視野漸漸明亮,昏暗的天花板。我大概是躺在床上吧。屋子裏有人,好像還不止一個。

我嚐試著動了動,沒有反應,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這回一個女性的麵容湊了過來,戴著眼鏡的短發形象,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

“還不可移動哦,你受了很嚴重的傷,要好好靜養幾個月。”

“媽、、、媽、、、”

“哎呦,說什麼呢!”女人雙手捂住臉不停的顫抖,“人家才十八歲,你這樣說人家很困擾的啦。”

不知道該做什麼,也似乎什麼都做不了。我決定再次閉上眼睛。意識消失之前聽到這樣一句話。

“弟弟、、、”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基本都是在床上臥著,那個女人每天都會來看我,喂我吃飯,幫我翻身等等,其實就像是媽媽吧。

身體一開始恢複的很慢,過了很久才能勉強讓手臂動起來,又過了之前一半的時間才能起身吃飯。不過能坐起來以後,身體恢複的就很快了,之後的複健很順利。隻是讓腿重新走路花了不少時間。後來人們告訴我,我重新站起來的那一天剛好就是我被撿回殲滅者的那一天的一周年。

我從大家口中得知,我昏倒在殲滅者領域外圍的森林裏,巡邏的露西卡發現並帶回了我。見到我的慘狀,殲滅者的醫生說這是一具屍體而已。露西卡的閨蜜法拉說願意試試,於是我不知道她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讓我活了過來。但是醒過來的時間距離我被撿回來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在那之後的事我都知道了。

在這一年裏,我了解到,殲滅者是人類組建的特工組織,專門從事各類秘密工作,比如潛入,竊取資料,跟蹤,秘密操作,甚至暗殺。除此以外還有一項更為重要的任務,就是監視人類以外的種族。對於出人類以外的種族,人類本身所知甚少,就連最清楚的殲滅者也是如此。殲滅者也隻是了解到人類曾經擊敗各種族將他們趕到現在離殲滅者所在地不遠的一片區域內,但是他們的具體數量的詳細分類已不可考,生活習性隻能從古代的文獻中粗略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