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這座被稱為帝國之根基的鋼鐵叢林——奧德賽,我的內心也忍不住顫個不停,高達二十五米的城牆上,一名名嚴陣以待的士兵正手握鋼槍,一絲不苟的巡視,守衛。可就算城牆給人的感受再怎麼嚴峻,也掩蓋不住城池內部的繁榮。
繁華的商業,絡繹不絕的車馬,走走停停的行商,也成了這帝國中樞的一大特色。拉了拉在商隊扯下被我圍成披風的抹布,順手將多餘的部分蓋到了頭上,頂著帝國那萬年不變的太陽,我向奧德賽的傭兵工會——鑽石之塵走去。
突然間,一隊快馬疾馳著從人群中央穿過,為首的一人高舉著一紙文書,衝著下邊的百姓大喊道:“各位父老鄉親,最近北方傳聞有人形魔物出沒,其特征為身披麻色鬥篷,身高均在一米五左右,會模仿人類的行為。看到的請務必遠離並告知城內士兵,也請各位注意自己生命安全。”
為首士兵剛剛念完,眼角的餘光不幸與我來了個對視,一瞬間,我被十多柄長槍指住了腦袋。
其中一個士兵就要一槍像我捅來,為首的士兵喝了聲“慢”,用自己的長槍指著我,“你,是人?是怪?”無奈,我隻好雙手抬去,準備掀去蓋住頭的麻布,手上剛剛有點兒動作,圍住我的士兵們又緊張起來,“我是人,當然是人。”
說罷,我扯下了這險些讓我喪命的麻布,抬起了頭。陽光有些刺眼,眯了好長一會兒,我才適應了現在的光線。
為首的士兵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誤,下馬脫下了頭盔,眼神再次與我對視。
“是你!!”幾乎同時,我和那士兵異口同聲的喊道。
“羅伊,你怎麼跑來這麼遠的地方?跟家裏人出來辦事嗎?還是郊遊?”麵對依修一堆一堆的問題,我有些惱火的推開了他,跑到他後邊的牆前蹲了下去。
依修是我兒時的玩伴,他的父親,也曾在我父親,不,也在斯坦因公爵的麾下任職,我十歲那年,他父親被調任帝都,依修也跟了過去。沒想到在這裏還能遇見,還是以這樣的方式。也許,這也是一種緣分。
轉過頭,我看著依修,“依修,我離家出走了,我定了決心和家裏脫離關係。你知道,在家裏,他們都叫我什麼。”的確,被無數次稱作廢物少爺的我,對這個家已經不抱任何的期待。
依修歎了口氣“沒想到,你還在那裏熬了六年。”
依修深知我在家中的處境,對於聽到離家出走的消息,也不是那麼得驚訝,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告訴我,有事可以找他,還將別在馬鞍上的軍刺抽了出來,“拿著它,來找我,沒人攔你。”說罷,便帶領麾下離去。
我扯下幾條麻布,將那軍刺固定在腰間,便朝著鑽石之塵的方位走去。
畢竟,沒有工作,我無法在任何的地方生存。
“這位小哥,看你挺麵生的,是來申請委托的小少爺嗎?”站在吧台一席白衣的女服務生像看待新鮮事物一樣瞪著圓鼓鼓的大眼睛盯著我看。
即使心理素質過硬,我也忍不住臉紅起來,甚至連說話都有了些咯噔“不,不,不,大姐姐,我不,不是來申請委托的,我,我想加入你們公會。”終於一口氣說完,感覺整個人都脫力了。
那服務生盯著我看了好一半天,看得我好不自在,“當傭兵可是很危險的喲,遇到高階魔獸可不一定跑得了,說不定魔獸看你細皮嫩肉的直接把你當午餐了呢。”
服務生的言論引得台下一群人哄笑。
“我是召喚師。”
“小朋友,這傭兵對你來說還太過危險了,更何況你還是一名召......什麼!!你是召喚師?你居然是召喚師?”服務生臉上滿臉的驚訝與質疑,“小朋友,你確定你沒說錯話,你真是一名召喚師?”台下的傭兵們也都紛紛把,目光聚到了我的身上。
“是,我是一名召喚師。”說完,彈了一個響指,一直青碧色眼睛,黃綠毛色的兔子就憑空出現在了我的頭上。
永夜要是以精靈的模樣暴露在人類麵前,對我,對她都將麵臨著很大的麻煩,還好,她能變成永夜森林裏任何一種動物的模樣,商量之後,永夜變成了這隻人畜無害的兔子。
“這,便是我的召喚獸,名叫小夜。”沒繼續往下說,因為似乎永夜感受到了危險,縮到了我的衣服裏邊,隻露出小小的頭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