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心蕾上前蹲在地上,止住了男人的動作:“我想一個人走。”
一句話令男人的溫熱的手瞬間變涼,心蕾似乎能夠感覺到男人手背的青筋突突的跳動。
“老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賀如風挫敗的,小心翼翼地問。
眼底閃爍著的光芒讓楊心蕾有些心痛。
她不是不愛了,而是太愛了,愛到不敢愛,愛到愛不起。
心蕾搖搖頭,不作聲。
賀如風的眼睛泛著光亮,欣喜的問:“那,你還愛我?”
這一回,心蕾既沒有回頭,也沒有作聲。
隻是,靜靜的沉默。
自卑,害怕,這種詞可以說是永遠都不會在賀如風的身上體現。
可現如今,賀如風深深的感受到了這兩個字的精華。
他自卑,因為他引以為傲的愛情消失了。
他害怕,因為他的心蕾也許不再愛他了。
心蕾緩緩的離開了男人的手背,一件一件的替男人把衣服拿了出來,重新折好,放回了衣櫃裏,又把行李箱塞到了玄關櫃子下麵。
“如風,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考慮,其實蘇雲朵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楊心蕾淡淡的說著,上帝作證,她的心在流血,流了好多好多的血,痛的她幾乎昏厥了。
“我不。”賀如風的五指插進了發絲裏,懊惱極了,現如今,一切都來不及了,無論他做什麼都已經無法挽回了:“心蕾,我愛的是你,我隻要你,我隻要你,你不要把我推給別人。”
男人越說越激動,語速越來越快。
突地。
臥室門被人撞開,連門也沒瞧,兩個人異常的氣氛被打破,蘇雲朵換了一身新裙子跑到兩個人的臥室來炫耀了,甜甜的喚著:“如風哥!我給你買了你最願意吃的東西,去我房間裏吃啊。”
嗬,望著眼前的蘇雲朵,楊心蕾心裏的苦澀不斷的蔓延,忽然間覺得自己所有的堅持全部癱瘓了。
走了一個尤麗娜,來了一個淩美美,走了一個淩美美,來了一個林知夢,走了一個林知夢,來了一個蘇雲朵。
而這個蘇雲朵,似乎是永遠也走不了了。
既然如此,那麼,她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騰地方。
心蕾將最後一件衣服塞進了行李箱裏,合上,拉上了拉鎖,提起,準備往外走。
賀如風在最後關頭抓住了女人的手,眼底全部是深深的憂傷:“心蕾。”
他喚著她。
希望能夠將她留下。
蘇雲朵的嘴角勾著一抹不著痕跡的笑容,她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假裝看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上前拉住心蕾的手,嗲聲嗲氣的問:“心蕾姐,你去哪兒啊?要出去旅遊麼?”
扮豬吃老虎……說的就是蘇雲朵這種人吧。
不得不承認,蘇雲朵太有心機了。
楊心蕾真的不願意與她周旋,她覺得好無聊,為了一個男人,每天過著這樣令她厭煩的生活,有些不值得。
心蕾揚起一抹勉強的冷笑,她有些厭惡的掙脫開蘇雲朵假惺惺的笑容和手,淡淡地回應著她的裝瘋賣傻:“是啊,我去旅遊,賀如風就交給你照顧了。”
看著楊心蕾拖著行李箱走出臥室的那一瞬間,蘇雲朵揚高了嗓門,甜美的笑著:“心蕾姐放心,我一定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如風哥的。”
門,諷刺的關上。
心蕾一步一步的下了台階,每走一步都是那麼的沉重,臥室內的蘇雲朵一定歡天喜地的擁抱著男人把。
嗬。
還想這些做什麼呢?
都已經決定離開了。
楊心蕾走到門口的時候,將包包裏提前簽好名字的離婚協議書投進了賀家的私人郵箱裏。
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果和解脫。
臥室內。
蘇雲朵轉著美麗的圈,在男人麵前擊發自己的魅力,賀如風猩紅的眼睛裏布滿了濃濃的憤怒,他倏然掐住了蘇雲朵的脖子,一步步將她逼退到窗前,警告著:“蘇雲朵,別在我麵前犯賤,請你給我滾出去。”
“如風哥!”蘇雲朵嬌滴滴的委屈連連。
“別叫我。”賀如風怒吼著:“我嫌你惡心。”
說完,賀如風如一陣狂傲的龍卷風飛奔到了樓下,一輛綠色的出租車從他身邊呼嘯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