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如果可以,我願意用我的傾世不老來換你每日的笑容,我願將自己的仙位拋棄,我願作一個可以和你白頭偕老的普通人,每日上山砍柴,每日可以看到你笑容滿滿的站在家門口等著我歸來。
如果這些都可以……如果這些都可以……
我願付出一切,一切。
天下壯麗河山,我願與你分享,世間歡樂快事,我願與你分享,惟有災難,我一人獨擋。
一吻終落。
二人戀戀不舍,妲雪乖巧的窩在瀟竹的懷裏,他那結實的胸膛,寬大的懷抱隻屬於妲雪一人。
湖麵波瀾,微風習習。
“師父,你看,鴛鴦戲水。”小妲雪驚喜的指著那湛藍的湖麵,兩隻鴛鴦輕點水麵,互相交吻,溫暖綿綿。
瀟竹順著視線望去,轉而指腹輕點妲雪的小鼻尖兒:“你也想和為師鴛鴦戲水?”
“師父,你老不正經。”妲雪的小手錘在瀟竹的胸膛上。
他一把捉住,拉著她朝那湖麵跑去。
“喂,師父,你要做什麼?”小妲雪的裙擺飛揚在空中,待停下後,聲音喘息的問。
瀟竹湊上去,淬不及防的輕咬了妲雪一口,佯裝溫怒:“再叫錯,便在這裏要你。”
“……”後知後覺的小妲雪才反應過來,小臉兒如熟透的大蝦。
“師……”觸及到瀟竹的深眸,她立即改口:“相公,我們真的要在這裏……”
“怎樣?”瀟竹的嘴角噙著一抹壞壞的笑容。
“鴛鴦戲水呀。”妲雪眨巴眨巴濕漉漉的大眼睛。
瀟竹當著她的麵開始解自己的腰封:“非鴛鴦戲水,是英雄與美人共浴。”
聽及。
妲雪的小手在臉頰上刮了刮,撇撇小嘴:“相公不害臊,還英雄與美人共浴,我看分明是美人與野獸共浴。”
話落。
一汪清水撩撥在妲雪的小臉兒上,浸濕了她的發絲,她歡快的拋開,笑容響徹在天空:“相公,你好壞,我的衣裳都濕了。”
“濕了甚好。”瀟竹一襲白袍追去,白袍隨風飄揚,如一縷白霧飄渺動心。
二人你追我趕,嬉笑滿溢。
“師父,我要你這樣牽著我的手。”
“為何?”
因為……最幸福的事莫過於你牽著我的手十指緊扣。
京城。
午時三刻。
熱鬧非凡的集市中央熙熙攘攘堆滿了不少的人群,今日是夏老爺斬首的日子,一行人圍在那裏紛紛議論著。
“你看看他多慘,女兒死了,連個路上作伴的人都沒有。”
“就是,就是,聽說啊是他逼著她女兒入宮的。”
“想榮華富貴也要看命啊,現在可倒好,命都搭進去了。”
監斬官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等待著最後一刻鍾的來臨。
砌石的台階,劊子手赤裸著上身,肩膀上纏著一個紅色的肩帶,一襲黑色的褲子,腳上是一雙便利的布鞋,他將大砍刀扛在了肩膀上,一步步的朝正中央走去。
太陽火辣辣的炙烤著大地,劊子手的額頭上布滿了一層濃密的汗珠,順著眼瞼往下流淌著。
正中央正是夏家要斬首示眾的夏老爺,他一襲舊的泛黃的罪服,頭發淩亂的頂在腦袋上,那憔悴的麵容上是深深的皺紋,他幹裂的唇瓣兒張張合合,仿佛想說些什麼話。
恰時。
監斬官望了一眼空中的太陽,將手中的杖責令‘啪’的一聲扔到了地上,聲音沉重,道:“午時三刻已到,行刑!”
話落。
隻見那劊子手大掌端起了一碗白酒,猛地喝了一大口,而後又朝刀上噴了一口,劊子手麵無表情,瞪大雙眸,雙手持刀,將夏老爺的發絲從後背撩到前麵,露出那塊兒脖子,他眼睛定神,看準後,手裏的砍刀飛快的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