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蛛絲馬跡(3 / 3)

“唉,倒黴啊。”她收拾好了桌上那些雜七雜八的票據,賬本。當她準備走時,門外卻進來了一個人。

“歡迎光臨。”她回頭看了一眼,“哦,是小葉啊!”榮子放下手裏的東西,帶著滿懷欣然的笑臉走過去。那個女人穿著歌德蘿莉,帶著眼鏡———她就是原田,葉。

“喲!”她打了個招呼作為回理。榮子調皮地一把拽住她的手肘:“怎麼了小葉,沒事到我這裏幹什麼啊?是來看總司的吧!”

“誰———誰看那家夥!”出現了,原田大姐大竟然臉紅了!她那死魚眼加麵無情的表情竟然突然變的羞澀。不過她還是鎮定了一下,又找回了冷漠的感覺:“那個,我不是專程來看他的,我隻是來問一下這裏還有沒有空房,我準備帶小真到這裏來渡假。”

“哦是嗎?”榮子姐的臉上露出了壞笑。她特意用肩膀推了推原田,一副看透人心的樣子:“這樣的話,打個電話不就好了嗎?幹嘛還親自來一趟啊,而且還要長期住這裏,果然是想男朋友了啊!”

“榮子!”原田大姐大已經無語了,別看她平時對任何人都是冷言冷語的對待,但是她卻無法反抗身為知心朋友的她。榮子一向都是她的克星。“別說了,你好煩呐!”

“好好我不說了。”榮子收斂了一下,又換了個話題:“訥,小真怎麼樣了?”

小真是前兩個月被原田從山區裏收養的男孩,皮膚黝黑,就像在太陽下曬了很久一樣。當初見到這個男孩時他連笑都不會。他被父母拋棄了,所以成了孤兒。還好村裏的人比較照顧他,時常給他點吃的喝的還有衣服。鄰居裏的孩子們都欺負他,這讓他變得非常內向。原田本來是以找素材的目的去那個山村尋找自然風景的。她是一個職業作者。就在她站在一處山崖上觀望風景時,那個小男孩蹲在一棵樹下,一直望著她。她不解地看向這個奇怪的小男孩。

“怎麼了小朋友?”她走了過去,蹲下來對小男孩和藹地說。順便補充,原田不會對年齡小的小孩作出一副莫不關己的樣子。反而還很關心。

小男孩不好意思地撇過頭,沒有說話。

“嗯?”原田姐撫摸著他的頭,這讓他立即臉紅起來。雖然他想反抗,但奇怪的是,他好像有種很舒適的親切感,來源於這個陌生的大姐姐。原田微笑著,男孩不禁看了一眼,感覺她好漂亮。但帶給他更多的,是一種無法表達的感覺。

“怎麼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嗎?”原田問。

男孩欲言又止,垂下頭。他勉強慢吞吞地說:”沒有———家。”

“嗯?”原田是聽清楚了,但她覺得自己聽錯了。“什麼?什麼沒有?”

“———家”男孩說話的聲音漸漸變小。他突然後悔了說那句話。原田的表情變得驚訝,他看著這個小男孩的破舊的衣服,臉上的被打得紫紅的印記。便默默點了點頭,臉上重新掛上了微笑,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一個巧克力。“給,吃吧。”

男孩看著這個黑色的東西,剛開始有點害怕。但他又看看這個姐姐的微笑,還是緩慢地接過那個東西。放在嘴裏,剛剛接觸到舌頭,一股從未嚐試的甜味湧上心頭。

“嗚———”

“啊,怎麼了?”原田以為自己弄傷了他,但是男孩卻撲到了自己的懷裏。他大聲痛苦,眼淚溢出眼眶,包含了他的寂寞,親人拋棄的痛苦,被別人恥笑的羞辱。原田似乎從他的哭聲中感受了,很久以前那份孤獨。另她吃驚的是,男孩嗚咽地喊著他最需要的那個人:“媽媽———媽媽!”

她的眼角,也擠出一滴淚。她抱緊他,她看到了當年的自己。那個失去所有家人的女孩。她不想再看到這種痛苦,她寧可讓自己來充當這個角色。“哎,媽媽在呐。”她的聲音伴著顫抖,哭腔。她知道的,此時的這個男孩麵對了他所不該麵對的東西。麵對了她當年所麵對的東西。

“小真挺好的啊。”原田回想起這一切,自從那之後她收留這個可憐的孩子。那個孩子一直把自己當作媽媽,她也很喜歡他。所以才造成了那個她救的少年把她叫作阿姨。“他越來越開放了,這是個好召頭。”

“對哦,唉!小葉都當媽媽了,那總司是不是爸爸呢?”

“喂,別亂說話啊!”

“本來就是嘛!”

說曹操曹操就到,剛好總司穿著一身潔白的廚師服走了過來,正準備出門采購食材的他意外地看到了原田,(雖然這個時間不知哪裏還有賣菜的。)榮子立馬指著他說:“看,孩子他爸到了!”

“哈?”總司剛想打招呼就被嚇到了。雖然不知他在想什麼,不過看他接下來的舉動就知道。他忙跑過來,抓著原田的手問:“小葉,你有啦?!”

“有什麼有啊!”她一記爆米花打在他頭上。又是一記敲在榮子頭上。

“好痛!”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叫道。她說:“真是的,我們說的是小真。還有榮子,你別拿我開玩笑好不好?"

“嘿嘿,對不起對不起。”榮子賠笑道。總司還摸著腦袋,不過他放心了。“嚇死了,畢竟我們還一次沒做過呢。”

啊勒————他不經意說了一句絕對不該說的話耶。

隻見小葉頭上冒出了好幾個紅十字,拳頭猛地打在了總司的肚子上。“喔啊!”他瞬時感到腸子斷掉的疼痛。

“你亂說什麼啊!!”

榮子立馬嘲笑道:“我的天,小葉,不要告訴我你們到現在還是**處男身啊。”隨即她開始狂笑。原田紅著臉解釋:“因為,那個———kiss什麼的,很不好意思啊。”

“啊勒?”她的笑聲戛然而止。“你剛剛說什麼?”

“啊?”原田不解地發出疑問:“怎麼了?”

榮子看向總司,他現在還倒在地上捂著肚子支唔著。就隻好換了個問法:“小葉,老實回答我。你覺得要怎樣才能懷上寶寶?”

“啊,幹嘛突然問這個啊?”

“老實回答我。”

“哦,”她扭扭捏捏地說了一句讓榮子嚇得差點跌倒的話:“不就是———kiss嗎?”

就在那一瞬間,榮子的臉上表情都凍結了。隻有嘴角還猛烈地抽蓄。她開始了抓狂:“好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原田還滿臉疑惑的看著她。就連總司也差點吐了口血,苦笑著:“我還是,不要告訴她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