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想我得———”
“叮呤呤!”
客廳的門鈴響了,我扭頭看向門,走過去打開。門外站著一位帶帽子的郵遞員,手裏拿著一封血紅色包皮的信。他首先就問:“請問這裏是原田小姐家嗎?”
“是的,”大姐答道。她走過來,我接過郵遞員手中的信順手交給了她。
“這是什麼啊?”大姐奇怪地看著那封
信,走回去坐在了沙發上,郵遞員離開了。她不經意讀出了這封信的地址:“希望街區,9又4分之1?”(注,寫信時信封上必須留有兩個地址,一個發送者,一個是接收者)
“什麼?”我立馬快步走過去,我知道我又聽到了什麼可以讓我迷惑的東西。我看著上麵的地址,暗自嚇了一跳。她拆開信封,裏麵是一張紙,上麵畫有圖,下麵寫的文字。還沒等她來得及看,我就迫不及待地搶過信。她驚奇地看著我的舉動。我補上一句:“對不起,但我想認得這件東西。”
沒錯,這個圖畫得正是總司說的那幅:一幢房子下,四個人,一男一女站兩邊。中間兩個女孩。一個是正麵,一個是背麵。我又看下麵的文字。而且是躲開了大姐的視線,我這時才知道為什麼總司會睡不著了:
“妹妹愛姐姐,
姐姐愛妹妹。
姐姐被唾棄,
妹妹被寵愛。
姐姐不放棄,她有妹妹關心。
妹妹把她推下樓,
她很傷心。
哦,可憐的姐姐,
她被人背叛,
被自己所信的人背叛。
她很傷心,
所以她來到父母的床邊,
她砍死他們,
她覺得好開心。
她帶走了她最喜愛的那隻鳥,
那是妹妹的。
她們一起,葬身於火海。
妹妹呢?
親愛的妹妹:
我會在這封信寄出不久後來接你的。
希望你時刻做著準備。
我會隨時來,
來吃掉你。
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我瞪大了我的眼睛。希望這隻是我看錯了。我發覺我接觸了前所未有的事情,此時的大姐還看著我,我這個被她救的陌生小孩子敢私自拆開她的信還不讓她看,很大膽呐!
“對不起,我想我搞錯了。”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隨便編了個理由,立馬撕掉這封信:“您知道的,光看這個地址就可以知道這是一個惡作劇罷了,現在那些小孩零花錢太多用不完,就把它當郵費花在這種無聊的地方,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您應該管理好您的孩子,記住別太寵著他,零花錢最好少給。”我把這些碎紙片放在嘴裏,生吞吃下去。從桌上拿起一杯水就往嘴裏灌。
“呃———”她詫異地看著我,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提醒一句:“對不起,那是白酒。”
“噗!”我吐了出來,該死,倒黴。還沒見過這麼失敗的。“我想我得離開了,”然後我大步流星走到出門口,在關上前再次裝模做樣的提新到:“記住,少給零用錢。”然後“啪!”地關上門。
“媽媽,”小男孩不明白那個奇怪的大哥哥在說什麼:“那個大哥哥怎麼了?”
“不知道,”大姐拿著拖把把地上的白酒拖幹淨:“也許是因為腦袋摔壞了吧。”
“理由找的幹淨利落啊,”當然,擊龍劍絕對不會放過這麼好的吐槽機會。我說:“當然,多跟我學學。”我快步走在大街上,拿著電話胡亂撥通。我必須馬上向一條報告,這件事關係重大。
“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啊。”
一條無奈地望向天空,然後又看了看那些成群的記者發瘋似地圍著調查員團團轉。不過,他想,如果借這個機會會不會出名呢———嗬嗬,開玩笑。
“叮呤呤———”手機響了,他揭開手機發現是我的號碼。“喂,炫。你走到哪裏了?”
“先聽我說,我要你辦件事情。”
“什麼?我這裏也有事———”
“先聽我說完!”我故作嚴厲的口氣讓他閉上了嘴。“你現在,馬上派至少五個人到達海遷街陽光別墅小區。”沒錯,那個原田確實住在豪華的別墅內。我剛下樓就看到了一大片草地。“讓那些人暗地裏監視原田家。”(注,日本別墅前大門口上不是編號,而是擁有者的名字。小區除外。)
“暗地監視?那是非法的吧。”雖然是這樣,但我現在容不得他多說:“我知道,現在是緊急情況,你必須按我說的做,回頭慢慢給你解釋清楚。”
“哦———”他好像明白了。
“對了還有,”我繼續提出要求:“你去你們警察的檔案數據庫,幫我查個東西。”
“什麼?”
“你幫我看看,你們數據庫裏,有沒有關於“原田惠”這個人的事件。(“小惠”這個字出現在第四章)如果有就盡快和我聯係。”
“哦,知道了。”
“好,就這樣。然後把那天我走時發生事故的受害者和目擊人的地址告訴我。”
“你自己去查?”
“當然!”
“好吧,我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對你說話。”沒錯,一條知道現在那兩個兩個目擊者已經瀕臨崩潰了。
風瑟瑟吹著,帶動了街道兩旁樹木的葉子飄落。沙沙聲就像有猛獸躲進了茂盛的樹葉裏,可以隨時對你展開攻擊。我敏感地看了看周圍,沒有什麼異常。
或許是錯覺吧,我想著。現在已經犧牲了很多人了,我必須馬上解決這些該死的問題。如果再晚一步的話,或許那個原田也會———
夜幕慢慢降臨,黃昏中少見的“火燒雲”染紅了天空。在喜鵲莊,這樣的壯觀景色是很少有的。如果透過窗外,邊品茶邊觀賞,別有一番濃厚的詩情畫意。
此時的榮子姐還坐在對著正門口的服務台,嘴裏咬著的筆搖來搖去。“炫不知道跑哪裏去了,現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也對哦,如果沒有那個可以拿來開玩笑的家夥,周圍突然變得清淨了。她看了看手表,快要到六點了。離吃晚飯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他們那裏可是所有工作人員一起共餐。因為人不是很多,隻有七八個,所以都在同一個進餐室。大家圍在一起就像一家人。雖然他們在工作時在別人眼裏就好比對方是陌生人,但實際上他們隻是一句話不說完成自己的工作而已。隻有炫,這個笨蛋還沒有與大家熟悉起來。連吃飯時大家說說笑笑他都沒有參與。隻有榮子姐比較開放,主動跟他搭話,然後才發展到朋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