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衍道觀之中,可能有精鋼神兵麼?”
聽到這個中年男子的話,文軒心中微微一動。
大齊朝立國三百年,的確是像這個中年男子所說的那樣,禁止武道,民間也不許私藏、鑄造刀兵,而一旦發現,立刻按謀反論處,是殺頭的罪過!
當年這一條法令下達,自然也有一些世家豪強,當做耳旁風,依舊大搖大擺的私自鑄造兵器,培養私兵。不過後來大齊朝廷出動軍隊,接連剿滅了四五個世家,將這些世家子弟,全部發配,才徹底震懾了其它世家。
真武門被滅,其實也是被冠上了“私藏刀兵,意圖謀反”的罪名!
這些事情,嶽崇書院典籍之中,也有記載,文軒也大略看過一些,現在經由這中年男子口中說出,文軒立刻便明白了過來。
“現今大齊朝,除了軍隊,恐怕也確實難以找到實用的兵器了……”
文軒暗暗想道。
原本大齊朝之前,幾乎所有世家,都鑄造兵器,培養私兵。甚至大齊太祖趙家,本來就是一大世家,就是靠著自己培養出來的私兵,打下了江山!
正因為如此,大齊太祖登上大寶之後,禁止武道,對刀兵管製的極為嚴格。
“大衍道觀,道士煉丹,倒也確實可能煉製出一些特殊精鋼來!”
這中年男子隻是稍微提點了文軒一下,文軒立刻便明白,整個大齊朝,可能煉出神兵來的地方,隻有道觀了!
這幾句話之後,那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便不再理會文軒,徑直走到其他顧客麵前,介紹起了這古兵齋中的那些裝飾用的刀劍兵器。文軒自然知道,這中年男子也是不敢多透露,免得惹禍上身。
“嗯,我離開嶽崇書院,正好暫時也沒有其它的去處,精研儒學、修煉武道,這些事情,都要在極為隱秘之處,那些寺院道觀,倒是首要的去處。既然那大衍道觀能煉製精鋼,我索性去看看也好!”
心中想著,文軒隨意在這古兵齋中挑選了一柄古樸長劍,付了錢,懸在腰間,走出了古兵齋。
那一柄武道斬魂劍,不過是三尺長短而已,寒冬臘月,幾乎每個人都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文軒將這武道斬魂劍貼身隱藏,別人倒也看不出來!
出了古兵齋,文軒一路西行,徑直出了梁京城。
往西整整走了三四個時辰,到傍晚時分,才到了一座小山之下。
這一座山,不過是三四百米高而已,山上也是冷冷靜靜,並沒有多少草木,站在山腳下,隱約便能望見,山頂一座古樸道觀。
大衍道觀!
“這大衍道觀,據說在玉清山玉清道觀之前,就已經存在,最起碼有千年曆史,不過和玉清觀相比,這大衍道觀,也的確是太過冷清了一些!”
走在這小山山道之上,文軒心中,將這大衍道觀,和梁京城東三十裏玉清山上的玉清道觀,比較了一番。
這玉清觀,雖然隻存了五六百年,比不上大衍道觀這樣的千年道統,不過因為大齊曆代皇後、皇太後,都喜歡到玉清觀中參悟道法,使得這玉清觀,相比大衍道觀,足足繁榮了十倍!
甚至,那玉清山上,都是古鬆林立,哪怕是在寒冬時節,也是一派生機盎然,和這大衍道觀山上光禿禿的光景,截然不同。
天色完全暗下之時,文軒也到了大衍道觀。
這大衍道觀之中,隻有三位有些木訥的老道,兩個小道士而已,文軒進到大衍道觀之內,卻並沒有立刻說明來意,隻是說自己是梁京城中的儒生,來年要參加儒道科考,來大衍道觀,不過是圖一個清靜。
捐了三十兩香火銀子,一個小道士將文軒引到了一間廂房中。
這間廂房簡陋非常,隻不過一套桌椅,一張床而已,好在房間嚴實,炭火也足,夜間倒不至於太冷。文軒略微收拾了一下,將包袱中筆墨紙硯擺出來,而那武道斬魂劍,則依舊是貼身放好。
“這大衍道觀中,倒不像是有道術高人……”
大衍道觀中三位老道,在文軒看來,不過是普通道人罷了,精神雖然比較健碩,但遠沒有道術高手那般的飽滿,實在不像是道法有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