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那劍卻被拂塵擋住了,原來是那位白胡子老頭來了。
王母娘娘氣得雙腳直蹦:“好哇!又是你這個老頭,你還我的仙丹!”
老頭哈哈一笑,說:“聖母息怒,隻因天下百姓有災難,玉帝讓老朽拯救,老朽才命英哥來借你仙丹一用。”
王母娘娘聽說玉帝有令,隻好作罷,悻悻回天庭去了。
原來這老頭是南極仙翁。南極仙翁對英哥說:“你撒下去的仙丹,已入土化作棵棵仙花,你把仙花的根皮剝下來煎成湯,你媽一喝就好了。”
英哥回到家裏,見母親昏倒在門口,急得手足無措。忽然想起南極仙翁的話,慌忙到外邊去找,隻見房前屋後,溪邊路旁,長滿了很多沒有見過的鮮花。那花千姿百態,鮮豔無比。
英哥知道這是仙丹所化,急忙挖了一把,取其根皮,煎湯讓他媽喝。他媽喝下去果然靈驗,毛病很快就好了。
當時有很多人也害這種病,英哥也讓他們喝,他們的病也很快都好了。
因為這花是王母娘娘的仙丹所化,人們就叫它“母丹”。母丹因有仙丹靈氣,開的花異常美麗,香氣四溢,成為名貴花草,世上都稱它“天香國色”。
後來,人們又發現這花分為雌、雄兩種,雌的稱“牝”,雄的稱“牡”。雌的慢慢演變成了芍藥;雄的,人們又給他改名叫“牡丹”。至今,人們還稱牡丹和芍藥是姊妹花。
講完了故事,丹青天真地說:“爺爺,我也去山上給您找仙丹去吧,一定治好您的病。”
爺爺當然是樂得眉開眼笑了:“傻孩子啊,那是傳說故事,哪有什麼仙丹妙藥啊!爺爺有你這個孫女,病一定會好起來的。快去上課吧,不能耽誤你的學業。”
就在第二天的淩晨,爺爺“噗”地噴出一口鮮血,就背過氣去。任憑醫生、護士怎麼搶救,爺爺再也沒有緩過這口氣……
在爺爺的遺體告別儀式上,丹青暗暗下定了決心:我不考大學了!即使我考上了大學,爺爺也不會放心啊!
無論爸爸、媽媽、蔡老師、鍾媽媽和學校的老師們怎麼說,丹青就是那句話,我不上大學,也要成才,請你們放心!
丹青從此就在興州的家裏或是鍾媽媽家這兩處,默默地畫畫。
有一天,鍾媽媽和丹青商量:“丹青啊,你已經是成年人了,你自己有自己的主見了,我們不會強迫你怎麼樣做、不怎麼樣做。現在,我們文化館正好缺少人手,你去幹臨時工,怎麼樣?一來,可以繼續畫畫,二來,也可以掙點錢,貼補家用。”
丹青考慮了一晚上,答應了。她知道,爸爸和媽媽兩個人供姐弟三人上學,太累了。爸爸在鄉鎮企業跑外銷,東跑西顛,也掙不了幾個錢,回到家裏,還要種那幾畝地。媽媽的窗花,現在前景也不怎麼看好。因為農村多數人家建了新房,安裝的大玻璃,很少有人貼窗花了。再說了,還要出去參加什麼比賽、展覽,花錢的地方更多。丹青覺得自己應該出去闖一闖,幹點事,掙點錢,替爸爸媽媽分擔一點家庭的壓力。
其實,丹青知道,爸爸媽媽是很能幹的,走出去幹點什麼,都會成功的。關鍵的是,爸爸媽媽不願意離開興州,舍不得那地、那房、那左鄰右舍、那淳樸的鄉情。
丹青到了文化館。縣級文化館,沒幾個人。她主要的工作就是在有群眾文化活動演出的時候,做一些畫布景、舞美設計的工作。平時,對鄉鎮文化站巡回做一些輔導。丹青很願意幹這樣的工作,幹得很賣力,鍾媽媽和同事們對她的工作,都很滿意。
兩年以後,鍾媽媽又和丹青商量:“咱們文化館,畢竟隻是一個縣裏的小單位,你在這裏幹多少年,也不會有太大的進步。轉成正式幹部身份,也是沒有什麼機會的。你爸爸今天來和我商量,想送你先到承德,下一步去天津,進修深造。還是讓你繼續學畫畫。如果你願意去學,我給你聯係,承德和天津都有我的同學,是專業的美術老師,他們會把你培養好的。”
丹青心裏明白,進修深造,是好事,自己當然願意,誰都願意。可是,我是臨時工,出去學習,就是自費,我不能花鍾媽媽家的錢,自己老爸、老媽的血汗錢,我怎麼忍心去花呢?
知女莫如父。爸爸看出了女兒的心思,說:“我們老兩口子還能掙呢,孩子不要擔心錢的事,隻要你去安心學,老爸、老媽就是砸鍋賣鐵,也要支持你!”
丹青到承德學了一年。她如饑似渴地學著。第二年,又去了天津。
在天津一眨眼就是三年。這三年,在幾位畫家老師的精心指導下,丹青的進步太大了。老師們還帶她到楊柳青、白洋澱、柏鄉、洛陽、菏澤等地實地學習,她更是受益匪淺。
丹青從小就醉心於牡丹藝術。她的牡丹畫,打破了傳統同類繪畫題材的藩籬,畫出了自己獨特的風格,形成了獨特的藝術語言。她在立意、構局、用筆、用色、用墨上,都有自己獨創性的探索。廣收博采,融會貫通,綜諸家之長,結合個人感悟,逐漸形成了自己鮮明生動、清新向上、雅俗共賞的藝術風格。她力求在保持文人畫高品位審美價值的同時,強化時代氣息和個人情感的表現,使脫離世俗的文人畫有了更多真情實感的生活體現。
丹青的畫筆墨活潑,潑辣奔放,韻味十足。因此,她的畫追求一種氣勢、一種神韻,表達著豐富的思想性和一種積極向上的民族精神。作品形神兼備,氣韻生動,意韻飛揚,生機盎然。充滿詩情畫意,具有強烈的藝術感染力。這也是她個人心靈的寫照。
餘丹青的牡丹畫,已經小有名氣了。老師們每次辦畫展,都要多讓丹青出幾幅,讓同行們更多地認識她、了解她、鼓勵她。
天津美院的謝大年教授這樣評價:餘丹青筆下的牡丹,用色清麗不俗,於淡雅中顯現雍容華貴之神韻。
丹青越來越擅長工筆花鳥、走獸、山水。她筆下的物象,不僅僅畫出了神采,同時還通過對鳥獸等可愛的精靈以及山水的生動描繪,緣物寄情,賦予了鳥獸人格化的特征,抒發了人世間的思緒情懷,表達了對重大社會問題的關注。
謝教授的一位北京同學梁光明教授,是全國著名畫家,在國際同行裏,也是佼佼者。他在北京開了自己的工作室,帶了幾屆博士生了。他看了丹青的作品後,對這位從農家院裏走出來的年輕女畫家肅然起敬,嘖嘖讚歎。他認為:丹青的牡丹畫剛柔相濟,豪放粗獷,典雅高麗,具有一種包容天地萬物的雍容大度。她筆下的牡丹,在表現牡丹花頭和枝葉上,變幽靜為動勢,借牡丹的“春興、枝粗、葉茂、花豔、形美”和展翅盤旋的蜂蝶,寓意我們事業的甜蜜和祖國的繁榮昌盛,還牡丹以風骨和飄逸,體現了花呈人意國色天香的意境。
的確如此,欣賞餘丹青的牡丹畫,尤其是親自看到她筆下流出的牡丹,無疑是一種難得的藝術享受。
丹青被北京梁光明老師破格收錄為專業畫家。到了北京,在梁教授的工作室,丹青明白了,隻有兩種人才能進到這裏來:一是“學院派”,二是“海歸派”。
餘丹青畫畫,就是爸爸媽媽啟蒙、鍾媽媽輔導、承德和天津的恩師帶出來的,但畢竟自己還是一個戶口在灤平縣興州的農家女孩啊!她不無自信地說,你們是這派、那派的,我自己自成一派吧,我就是“興州派”!
她從小就對小動物、小植物很有愛心,更富於想象力。她的畫裏,各種動物總是快樂祥和地生活在一起,生動而可愛,讓人看了產生一種祥瑞溫馨的感受。
到了北京的丹青,更是如魚得水,得心應手。她在梁教授的指導下,以樸實清新的筆墨,創作的一幅幅牡丹和山水花鳥作品,展現在書畫界新老朋友麵前,贏得書畫界同仁的好評,梁教授的同行們看了丹青的新作後說:“餘丹青的作品,獨出新枝,基礎紮實,筆墨清新,耐人尋味……”
從此,這個默默無聞的農家女孩兒,在人才濟濟的首都北京,在高手如林的藝術殿堂,有了她自己的一席之地,得到了書畫界的關注。
丹青越來越忙了,一年也就隻能在過年的時候,回來陪爸爸、媽媽幾天。即使回到了興州,也停不下來她的創作。
她每回家一次,都要反複研究、琢磨、吸取爸爸根雕和媽媽窗花十二生肖的精華,一年又一年下來,她開創了十二生肖畫派的先河。這是爸爸和媽媽,這對土生土長的農民藝術家給予她最寶貴的精神財富。她同時又從十二生肖的“虎”中,集中了筆墨和目光,自成體係,被業內稱為“畫虎專家”。
白牡丹工筆畫派領軍人物、十二生肖畫派創始人、畫虎專家……一頂頂桂冠,戴在了餘丹青的頭上。
她的作品十多次參加全國美協舉辦的全國性大展——
《清涼穀韻》入選全國第五屆工筆畫大展,《忠誠衛士》入選第十七屆新人新作展,《童稚》入選全國當代花鳥藝術大展,《莽原覓蹤》入選第二屆中國美術“金彩獎”全國美術作品展,《故鄉情深係列之三》入選“海潮杯”全國中國畫作品展,《莽原驚風》參加二〇〇四年首屆中國美協會員中國畫精品展,《螳螂捕蟬》參加二〇〇五年中法文化年在巴黎舉辦的中國風情?當代中國畫作品展,《牛頭犬》參加二〇〇七年在韓國首爾舉辦的中國名人名畫獲獎作品展,《稚趣》被編入《二〇〇七年中國畫名家國際巡回展作品集》,《獒王雄風》入選二〇〇八年“草原情”全國中國畫作品展……
丹青在獲得了無數的大獎之後,總是平靜地說:“我的藝術之根在興州,我的良師益友幫助我從口外興州,走到了洛陽、菏澤的牡丹之鄉,走進了牡丹畫派的藝術殿堂。”
走入了藝術殿堂,餘丹青更不能止步了。她大膽創新,首創了以民間十二生肖為描繪對象,表現“全家福”繪畫形式,歌頌了家庭的美滿與幸福,開闊了動物畫創作的新領域。她還率先以十二生肖的形象,結合農曆節氣、時令以及民間故事,繪製饒有風趣的掛曆,國內外多家出版社競相發行。有的作品還製成了郵票,成了集郵愛好者的收藏品。
她的“生肖全家福”的創造,是根據每個家庭成員的不同屬相,組成一幅幅意味深長的生肖畫麵,配以寓意吉祥的四季花草苗木等物象作陪襯,構成象征全家人富貴、安康、和諧、其樂融融的圖景,表達一種美好的祝願和理想的期盼。
大女兒的節節勝利,不僅給家裏帶來了喜悅,更給老餘的根雕創作增添了激情。他提前做了準備,然後又用兩年的時間,為北京奧運製作了兩個大型作品。一是大型《奧運聖火盆》,用一棵倒置的老榆樹根,樹根骨幹部分做火盆,根須做火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令人叫絕;二是他把一棵椿樹挖出來,把樹根編織成“北京?2008?奧運”的圖形,移栽到房後的土坎下,二年之後,長成了上麵是大樹、下麵是圖案的奇思妙想的新作,吸引了有關部門和媒體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