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惜覺得可能性不大,估計瞧得她像個富家公子,顏值也不差,想勾搭下罷了。
她看的透徹冷靜,齊躍卻不這麼想。
他有些僵硬的坐在素惜身旁,置於雙膝上的拳頭攥的很緊。
“怎了?”周圍賓客喧鬧的很,素惜貼近了一些,輕言問道,手也順勢在桌上扶上了齊躍的手。
靠的近了,她身上特有的冷香也愈發明顯起來,齊躍身背頓時更加僵硬了,“沒……”
素惜見他這樣更是壞心的湊得更近,幾乎碰觸到齊躍的耳根,“女人的醋,你也吃嗎?”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敏感的耳廓,細小的顫栗順著尾椎扶搖直上,齊躍忍不住退開了一些。
“並沒有……隻是……”隻是擔心那些花娘的靠的再近了,她女子的身份會被察覺。
再來,也的確有些不是滋味。
煙花之地的女人每天在男人中摸爬滾打,一隻玉臂萬人枕,想想就覺得有些難受,又怎想讓她們接近素惜。
齊躍平日裏一向深沉,但隻要心思到了自己身上,那有點什麼小情緒都無法藏得住。
桌下素惜輕輕拍了拍齊躍的手背,“莫想多了,娼姬無情戲子無義,不過是為了錢財逢場作戲罷了,她們不會用心,我也更不會當真。”
私下裏的素惜並沒有刻意壓低聲線,柔媚的聲音很輕很冷靜。
齊躍微微一怔,她似乎將一切情感看的太透徹,也太冷漠。
唯獨自己卻這麼執著,別人多瞧她一眼就緊張的要命……
她對待他的摯情,心中也是這麼平淡無波嗎?
他是怎麼了,這麼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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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賓客都就座下來,花娘們也紛紛給他們倒好了茶水,挨個桌上放好了果盤。
素惜正在好奇不是說拚桌,他們這桌的人怎麼還沒來時,一道聲音就傳了過來,聽得素惜恨不得掀桌走人。
“誒!這不是呃……路上遇到的兩位兄弟嗎?看來你們也對煙花之地很鍾情啊!”
李源瞧見素惜和齊躍,老遠就扯著嗓子邊嚷嚷邊走了過來,素惜都想直接鑽到桌下裝作和他不認識了。
原來和他們拚桌的就是李源,他剛訂好位置以後就去別處晃蕩了,瞧瞧******,吟吟詩詞賦。
怎知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他桌上還坐著兩人,背影很是熟悉,走近一看果真就是素惜和齊躍。
由於素惜也沒告訴他名字,隻能以兄弟相稱。
素惜實在懶得搭理李源,隻是禮貌性的笑笑,李源卻是完全不識相,一屁股坐在了他們對麵,上上下下打量起素惜來。
最後恍然大悟狀一拍手中折扇,驚詫道:“原來你是富家公子啊,真所謂人靠衣裝,穿著這一身……你都快俊美過我了。”
素惜和齊躍臉上不禁三根黑線,旁桌的客人聽到這句話也轉過臉來看。
正常人會說俊美過我這種話嗎?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李源最多就算得上清俊,而素惜卻是無暇到極致,是世上難尋的俊容。
素惜是無言以對,虧得李源這句高喊,周旁附近的人都看了過來,均是被素惜和齊躍的容貌震懾到。
不過在坐的都是男人,震懾隻是一瞬,更多的是生妒。
不想被太多矚目的素惜是暗暗叫苦,剛想離場躲避一會,恰好此時表演開始。
璧上的燭火銅燈,一盞盞的熄滅,大廳中頓時就暗了下來,唯獨舞台那邊的燈火通明。
這下哪有人再會把注意力放在素惜身上,都矚目在舞台,高聲興奮的歡呼叫好著。
好容易鬆口氣,素惜剜了一眼同樣看向舞台的李源。
她當時放棄吟詩作對的璟嵐坊而選擇這裏,有一方麵也是因為他。
想來他那麼愛舞文弄墨的,肯定會選擇那邊,怎知他卻不按常規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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